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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来,站在了大眼睛身边,一双眼睛哭的通红,嘴巴一瘪一瘪的。大眼睛伸手把褚书墨的小爪子拽了下来,然后牵着他的手一把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后,连着娃娃一起,两个人倒退了好几步,与此同时,后面的卷发接住了人,抬头看了大眼睛一眼,默默地站在了褚书墨前面。“小蛋蛋,嘘。”卷发还顺便冲他比了个手势,然后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再次变成鸡窝头的小蛋蛋:“……”“陈老师,”大眼睛看上去似乎强忍着什么,抽了抽嘴角道,“这件事……”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陈老师就直接打断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名额方面因为没来得及申报,所以二班最新进来的花花没有名额,不过娃娃的成绩也确实是没有花花好,而且差很多,为了学院的情况考虑,确实是可以挪一下名额的。”“胖子是着急了点,不过你动手打人错在先,”陈老师完全不给大眼睛说话的机会,一句接着一句,“学院一向是禁止斗殴的,这方面我会向校长提交报告,剥夺你的考试资格,娃娃的资格我们还是会保留,而你们班其他同学都有名额了,班级内名额转移不作数,会进行年级转移,至于最后落在谁身上,就由校长决定……”褚书墨站在远远地刚想咿咿呀呀一下表示存在感,他还在这呢,他才出生呢,班级内名额转移怎么就不作数了?欺负他小吗?然而他才刚出声,前面的一道尖锐声音就直接盖过了他。“怎么就不作数了啊!”娃娃突然尖叫起来,“刚刚根本不是他先动的手!凭什么赖他呀!大眼睛不能不参加这次考试的!陈老师你明明知……”娃娃是真的着急了,眼睛里哗啦啦地就开始流起眼泪来,然而却还是哽咽的大声喊着,可还没说完,就被大眼睛伸手拦住了后脑勺,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半拖着把娃娃拉紧了教室里。黑皮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发红地瞪着胖子和陈老师,卷发和眼镜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不服气,但还是一块儿把他拽了进去。褚书墨摸不着头脑地往那杵了会,认认真真地看了那个瞎掰的陈老师和瞎掰的胖子一眼,还是转身走了。大眼睛在这件事上确实是激动了点,好的处理方式一大堆,不过大眼睛的性格就是这样,可面前这两人预谋感也太强了吧,这边刚打了一拳,那边就跑过来了,不验伤不检查不要证据的全过程还没有两分钟事就收尾了?他蛋可能是花的但他脑子又不傻。一边思考一边屁颠屁颠地跟着人一块进了班,才刚走进去,就听见了娃娃小声抽泣的声音,褚书墨连忙跑上去,结果就看见大眼睛坐在凳子上,脸色发白。“这怎么办啊。”娃娃一边揉眼睛,一边抖着手把大眼睛的衣服掀上去了一些,衣服才刚掀上去一点点,褚书墨就立刻瞪大了眼睛,连忙往前走了两步,只见大眼睛的腹部有一整块淤青发紫甚至往外渗着血丝的痕迹。上辈子就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久病成医,对这方便稍微懂点,且不说刚打一下立刻就形成这么重的伤口,这,那胖子刚刚力道真的那么大?!“娃娃你别哭了,哭也没办法啊,”雀斑拿着带水的小毛巾回来了,“先想办法先给大眼睛处理一下伤口吧。”“那有什么用啊,”娃娃哭道,但还是接过毛巾给大眼睛敷了,“这么重的伤口,肯定要药啊!”卷发看了看雀斑,小声道,“可是学校不可能会给我们药的,诺尔族的伤药太贵了。”“那个死胖子分明是和陈老师约好了!”黑皮义愤填膺道,“陈老师是他叔叔,怎么可能不向着他!说不定这事儿早有……”卷发伸手推了推他,“黑皮你也少说两句,大眼睛的身体更重要,你先别吵着他。”一身绿衣的翠花蹲在一边,嗫嚅道,“大眼睛就算熬过去了,考不了试也只能面临毕业季了,拿不到c级证书的话……”“翠花你别说了!”眼镜忍不住叫了一句。他这声叫的很响,把翠花吓了一跳,缩了缩肩膀就默默地站到一边去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大眼睛突然站了起来,腰上的布也掉了下去,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目光都有些涣散了,“你,你们先上课,老,老师来了,给我请个假。”“大眼睛!”娃娃立刻站起来,凑上去就要扶他。大眼睛有气无力地挣脱开来,推了推她,然后就这么离开了教室。然而走出去没两步就直接身体依然,倒在了地上。教室里登时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所有人都一窝蜂地凑上去把大眼睛扶了起来,褚书墨也没闲着,捡起地上的小手帕,一路跟了过去。把大眼睛送回去之后,就到了上课时间了,他们都不得不回班上,但娃娃却说什么也不肯走。褚书墨也不肯的,他一只手拉着看上去比较靠谱的雀斑,指着床上大眼睛肚子上的伤口,咿咿呀呀地叫。“我们也想有药啊,”雀斑无师自通地理解了褚书墨的话,“但是真的没办法,学院一直都是禁止斗殴的,就是因为诺尔族的药实在是太贵了,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先例,如果伊尔校长在的话还好,可是……”卷发也低下了头,“可是伊尔校长最近外出了,很多可以找帮忙的老师都跟着走了,就是为了忙过段时间的升级考试,这会儿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人。”褚书墨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着急地原地跳了两下,“呀呀呀!”那就不管了吗!就算他对医学啥都不懂,也知道大眼睛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啊,拿个破毛巾敷着能有什么用啊?看着褚书墨的样子,雀斑的眼圈也红了,然而以他们的能力,确实是什么都没办法做到。无论是身高差距还是力量差距,让他们去和魂兽族,甚至是卡尔族抗争,都带着不可逾越的沟壑,他们甚至没法离开学院。最后就这么十几个人沉默地站在那儿,每一个人都心有不服,但却没有一个人想出个好方法来,唯一一个能想的,又不会说话,咿咿呀呀指了半天,小手小腿都用上了,也没人明白他的意思。直到生活老师来催,才不得不离开。最让褚书墨大跌眼镜的是,那生活老师真的就只是淡淡地瞟了床上的大眼睛一眼,一眼!然后就走了。好像在他面前躺着的不是条人命似得,褚书墨简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一脸懵逼。紧接着,他一上午的课都提不起精神来,直到中午,那辆熟悉的黑色悬浮车开进校园的小道上,车上下来的菲尔手里抱着奶瓶,朝褚书墨的方向走来。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