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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黄煜拧眉沉思,不由上前把他夹进怀里狠狠在他脸上啃了一口,被呼了一耳刮子还乐呵呵道:“我已经应下了你就别多想,待会儿把那条鱼一起带上,要是真有陷阱等着咱,他也能替咱们挡挡。”黄煜大笑起来,“人家有名有姓,你非管他叫那条鱼,不像话。”“嗤。”董明和就不爱听他维护别人,尤其是那条死鱼,不客气道:“总有一天我非得红烧了他!”等四人被接入宁府之后,董明和叹气道:“百闻不如一见,宁家果然够气派。”钱悔暗道:何止气派,比皇宫也不差了。黄煜:“你知道邀请我们的人是谁?”之前他插科打诨又把俞登叫上,他还没想到董明和早就猜出邀请他的人的身份。董明和故作神秘:“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黄煜在心里将可能的人选过了一遍,待见到真人时却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还不等他出声,便听钱悔惊喜道:“小侯爷,您来啦!”第139章护心甲碎董明和身为宰相之子,四皇子伴读出身,很早以前便了解长信侯爷同为宁家家主的密辛。收到请帖时,他便知道是宁衡发出邀请,且朱定北南下前曾给他和钱悔去信,因此才朱定北曾在心中几次提到想要见识一番的俞登也带上。互相问过好,董明和率先坐下道:“小侯爷,怎么不见阿衡?”“他不方便见客。”朱定北模棱两可地说了声,转开话题道:“这位就是俞公子了吧?”钱悔抢着道:“不错,就是在平州携部族上陆归顺的俞登。”俞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激动从何而来,又看了看同样喜形于色的黄煜,纳闷地打断了钱悔未说完的话,道:“你认识我?”“哈哈,俞公子现在是平州海师先锋大将,你的名字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如雷贯耳。”俞登睁大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恭维,不由翘起嘴巴,嘿嘿笑了起来。黄煜几人见他一如既往地不懂谦虚,失笑道:“小侯爷,几年不见,您长高了。”黄煜与朱定北结交不深,但也曾为他总是停滞不前的身高忧心。朱小侯爷面若桃李,容貌无双,但若是身高矮常人一截,总归不是美事,有碍于他的仕途。现在见他十六七岁就有自己一般高,且看样子还会往上长,不由替他高兴。朱定北忙让他不必用尊称,又请几人动筷,寒暄话这才停下来。这一桌子菜朱定北很用心地吩咐厨房按照洛京口味做的,董明和和黄煜二人均说十分想念,下筷后赞叹连连。钱悔口味比较重,在平州一向吃不惯,今日也敞开了肚子。俞登虽未吃出美味,但也颇觉新鲜,一顿饭亦是宾主尽欢。用过膳后,几人便移步到书房。还未坐下,董明和和黄煜便心有灵犀地对朱定北深深一作揖,行了一个同辈间的大礼。朱定北诧异,“怎么,有事要谢我?”虽不明所以,但也受了他们这份礼。董明和:“这一拜是要谢过长生救黄煜性命。”他直起身,侧首看着黄煜眼眶微热,“若是他出了事,我此生——”“别说了。”黄煜轻声打断了他。朱定北皱了皱眉:“护心甲碎了?什么时候的事?”此事他未曾听闻,还以为黄煜已经躲过前世的劫难,一路安顺。董明和眸光微冷,嗓子发紧道:“就在我们离开平州之前。若不是这些年他一直贴身带着那片护心甲,当日一箭,他便……”几年前他们在洛京与朱定北一见如故,朱定北还将朱元帅战甲上的一块护心甲送给黄煜做礼。他们从军之后,这块护心甲董明和便让黄煜时时佩戴,原本只当做护身符使用,可没想到真有这一天能够救黄煜一命。董明和握紧拳头,想到那一日猝不及防的直冲黄煜心口而来的冷箭,哪怕被护心甲挡下箭锋,却依然震动他的心脉,致使黄煜口吐鲜血。可见此箭狠绝,没有护心甲存在定是穿胸而过。他当时就在黄煜身边,如果没有侥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活下去。黄煜握紧他的手,低声劝道:“阿和,都过去了。”钱悔也是今天听闻,顿时惊道:“是谁要黄煜性命,这是怎么回事?”黄煜在军中一向得人心,他见识过对方的左右逢源,却不知道竟然丧心病狂地偷袭他,更甚至要他性命。董明和二人都未作答,朱定北见状便知道事情还是走向了前世的轨迹。董家人,依旧无法容忍黄煜的存在。万幸的是,这一次,黄煜没有死。而董明和也未承受心爱之人骤然离世却无能为力的痛苦,朱定北细细看他神色,见他眼中虽恨,但并没有前世传闻中的死气阴沉,稍稍放了心,问道:“你想要怎么做?”董明和苦笑一声。待他查明真相之后,心中所承受的痛苦不亚于黄煜重伤而他无能为力的苦楚。他早就知道对他寄予厚望的族人不会允许他娶男妻,也正是如此,当年他才会决绝地脱离董氏一族独身闯出一番天地。他原本以为,以他如今的意气风发年少有为,当足以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他原以为那些阻力都将不复存在,可事实证明,他天真得可笑。“若换做是你,长生……你会怎么做?”想要谋算黄煜性命的人,对他而言无异于杀妻之仇,他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可对方是他的族亲,是他曾经万分敬重想要尽自己所能回报的族老。黄煜总劝他放下,但他做不到视而不见,更不能容许自己让他受这么大的委屈而不讨回公道。他恨,他痛苦,不能因恨灭亲,亦不能恩断义绝,他心中自苦可想而知。朱定北眯了眯眼睛,沉默片刻,才道:“自当恩怨分明。该还的还,该报的报,铮铮男儿行事当复如是。”董明和垂下头,明言:“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董明和,你住口。”黄煜温润的神色第一次沉下来,认真道:“我并没有受伤,你无需小题大做。”孝道二字,重于泰山。就算他当日死了,他也不愿董明和因此犯下弑亲的过错,毁了自己一辈子。现在他性命无碍,受的内伤也早就好全了,便想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不愿再多追究,更不想让对方为难。“该杀。”很少主动开口的俞登忽然出声道。他待黄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