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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样。”雷廷嘲讽地拧了拧杜义群的房门,锁着,让开身说,“来处男,踹一个?”“你才处男呢!”卫远扬气急败坏一起脚,几乎将门板蹬飞。浮灰沉下后,两人愣住了。屋子里空无一物,干净得像刚刚进行大扫除,桌子空着,敞开的衣柜空着,就连床上的被褥都不见了,剩一副干枯的床架搁在墙角。卫远扬要往里走,被雷廷一手拦住:“我工具箱在车上吗。”他会意:“等着,我拿去。”“没有指纹。”雷廷查遍整间房,结论道。“一个都没有?”卫远扬惊诧。“没有。”雷廷看着一尘不染的窗框,“应该是有人从这翻进来,把所有东西都弄走了,一根头发也没留下。”“这人也太无聊了吧,连被子都不放过。”“这里是一楼,只要有车接应就没问题,如果车身够大还能遮挡视线,半夜下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卫远扬挠挠脑袋:“这到底啥意思啊?”“不是明摆着嘛。”雷廷说,“屋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人家一不做二不休,全盘销毁了事。”“那会是谁干的。”“我哪知道!”卫远扬拇指一撇:“要不……去问问隔壁的?”啵,身后传来声音。刚才的女人已披了一件外套,靠在门框上拔开口红盖,轻浮地补妆。“哟,那哥儿们够快的啊。”雷廷打趣道。“好意思说呢!今天的开门生意就被你们搅黄了。”女人收起口红,“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两位警察哥哥有没兴趣啊?”“刚才还警察叔叔呢,现在就哥哥了?”雷廷乐。卫远扬咳哼一声:“杜义群的情况你了解多少。”“这人原来姓杜啊。”女人轻佻地说,“平时我们都是白天睡大觉,晚上各自出门做生意,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你说我了解多少。”“最近杜某有什么异常吗。”“有啊。”女人娇嗔,“他以前搞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一直对我爱答不理,那天我半夜出来上厕所,弄得声音大了点,把他吵醒了。我本来以为他要骂人呢,谁知道这王八蛋扑过来就脱我裤子,眼神跟饿狼一样!”卫远扬插起下巴琢磨:“该不会真是鬼上身吧。”语毕没人搭话,就见雷廷蹲在客厅扒拉着角落的一堆垃圾,卫远扬凑上前,忽然一声大喊。“干什么一惊一乍的!”雷廷吓得不轻。卫远扬张大了嘴,结结巴巴道:“这不是归……归心堂!”“什么归心堂。”雷廷皱眉。“啊不是。”卫远扬仔细一看,“这LOGO跟归心堂的有点像。”“这个?”雷廷用镊子夹出来,是半片皱巴巴的信纸,LOGO被撕断了,隐约可见半个形状卷曲的图案。卫远扬突然想起谢宇问过的事:“你觉得这东西像什么。”雷廷眯眼瞅了瞅:“蕨菜?”卫远扬放弃了:“比包菜好不到哪去。”“它画那么抽象谁能猜出来!反正是蕨类植物。”“这玩意有什么寓意吗,干嘛都喜欢拿它来当LOGO。”卫远扬问。“能吃。”雷廷说。“我跟你说正经的。”“本来就能吃啊,还能入药,其他就不知道了。”“这不是废话吗。”卫远扬耍赖皮,“你给我找个又不能吃又不能入药的植物来?”雷廷不再理他,拿一只塑料袋把那堆垃圾装进去带回了法医科。可是在连加三个夜班之后,除了扫出一堆零碎指纹,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觉得我们方法就不对。”宿舍里,卫远扬说。“怎么不对了。”雷廷靠在沙发上捏太阳xue。“我们连基本原则都没定,当然跟没头苍蝇一样。比如你说无头司机是恶作剧,我就觉得那是超自然现象,我们讨论问题都不在一个层面上,当然没法深入。”“你那也叫层面?”雷廷皱眉,“僵尸层面?鬼上身层面?”“我跟你说正经的!”卫远扬一拍桌子,“比如现在,我依你,就当那是杜义群的恶作剧,你给我解释解释他是什么心态,那屋子又是怎么回事,他表弟又跑哪去了。”“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他犯了什么事,和表弟一起跑路了,又怕留下证据,就把家搬空了。”“那监控为什么会坏。”“巧合。”“他跑路就直接跑路,装无头司机干嘛。”“周围人都说他最近神经兮兮的,谁知道神经病在想什么。”“你这态度就不对。”卫远扬义正言辞,“把解释不了的事都归结到神经病,那还怎么讨论。”雷廷不耐烦:“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要我说啊。”卫远扬一停,黑着脸道,“我说杜义群被鬼上身了。”☆、逆行性遗忘听到鬼上身三个字,雷廷当即不屑地打断他。“你这人咋这样!”卫远扬不满,“我刚才都认真听取你的意见了,你连让我发言的机会都不给!”雷廷勉强让了一步:“好好好,你说。”卫远扬想了想:“你睡觉时有过‘鬼压床’不?”“有过。”“那你认为世上有鬼了?”“不认为!”雷廷道,“我说的‘鬼压床’是指睡觉时忽然不能动的状态,又不是真有鬼压着我!”“这就对了,我说‘鬼上身’也是这个意思。”雷廷一愣。“现在觉得有点道理了吧。”卫远扬得意地抖腿。“算你对,接着说。”“我觉得杜义群被鬼上身了,才会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后来由于某些原因,导致他头掉了,但那个鬼还留在他身上,所以他才能继续开车。”雷廷本来想说扯淡,停了一下咽回去:“然后呢?”“然后那个鬼影响了监控设备,所以才拍不到任何画面。”“那他家呢?他表弟呢?”“因为那个鬼不想被人发现,就把家搬空了。因为那个鬼被表弟发现了,就把表弟杀了。”“靠!你这不跟我一样吗!”雷廷终于骂道,“把解释不了的事都归结到鬼,和归结到神经病有什么区别!”卫远扬挠挠头:“也对。”一时无话。“那要不这样,我们折个中。”卫远扬又说,“我们把鬼上身这件事压缩到最小限度,只要人能做到的事就用人来解释,人做不到的才用鬼来解释。”“哈?”雷廷不懂。“比如没头了也能开车,这件事人就做不到,所以是因为鬼。但把家搬空了,这件事人能做到,就可以考虑是某人因为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