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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衣,沉声道:“齐先生,我们是来破切的。”“花河是吗。”齐谐让开门,“请进吧。”丁隶见二人走进屋就盯着自己,那眼神既像水管工看着坏掉的下水道,又像屠夫看一头待宰的牲口。他心虚地眨了眨眼,瞄向齐谐。齐谐却没管自己,反而对那两人说:“就是他了。”这种施工监理加牲口饲养员的语气让丁隶彻底绝望,于是咳哼一声:“我去一趟卫生间。”若无其事地进了厕所,关好门,丁隶掏出手机。趁夜闯进家中,神不知鬼不觉……这一串词语让他定性了黑衣人的行动:不可示人,规模较大,背后有组织者且来头不小,其中的内/幕复杂到连阿静也不愿意说。所以天知道这两个人会对自己做什么手脚。他相信齐谐不会害他,却更不喜欢这种被过度保护感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塞进裤子口袋,丁隶走出卫生间,往客厅一看,水磨石地面上木剑符纸香炉蜡烛一应俱全,俨然摆出了杀人祭天的阵势。齐谐搬起一只圈椅,往中间一放,命令道:“过来坐。”丁隶叹了口气走过去,仿佛坐上了一只电椅。齐谐又说:“脱上衣。”“啊?”丁隶一愣,“现在是冬天,很冷的。”齐谐皱眉:“让你脱就脱,哪儿那么多废话。”丁隶无法,脱了毛衫,脱了衬衣,变成赤膊。一个黑衣人上前,中指在他胸前几处点了两下,仿佛在检查什么。“如何。”齐谐沉声问。“桥宽三度。”黑衣人说,“四度即失心,五度即丧魂。”“那拜托了。”齐谐道。黑衣人点过头,一人抽出黄纸,迅速撕出一只兔子的形状,喷上水,往他心口一贴。一人拔出木剑,二指由下至上抹过去,突然直盯纸兔,凌空一劈!明明那里只有空气,丁隶却猛然一震,胸口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难受得想呕。“没事吧。”齐谐立刻扶住他。丁隶按住胸口摇摇头,根本说不出话来。“把这个喝了。”齐谐递来一碗水。丁隶艰难地看了一眼,碗底漂着黑色絮状物,估计是符水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犹豫之下他又望向齐谐,却见到一个无比关切的眼神。丁隶终究无法拒绝,端过来一口吞下,就眼前一暗,栽在了对方的怀里……齐谐托住昏迷的丁隶,让他在椅子里靠好:“多久能醒。”“断桥的伤口愈合后即可醒来,大约一个时辰。”黑衣人说,“届时他也会忘记今夜破切之事。”“会忘记吗?”齐谐有些意外。“荀爷交待尽量少把无关的人卷进来。”“也好。”齐谐点点头,“有劳花河二位。”“不必,告辞。”黑衣人抱拳,收拾了场面离开志怪斋。齐谐关上大门。他先拿来一套睡衣替丁隶换上,再将他抱进卧室,盖好被子,伪造出一个熟睡的现场,最后找出他裤子口袋的手机,删除了刚才的录音。“真是闲着没事做了,胡乱调查什么。”齐谐望着丁隶,缓缓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又将桃木珠子放到枕边。“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十二点半……”他又自言自语。轻叹一声之后,齐谐没再说一句话,只是俯下身去,用嘴唇轻轻贴了贴他的额头。床头柜上搁着一盏老旧的台灯,低瓦数的钨丝散发出温暖柔和的黄光,斜斜地投注在两个人的衣料上,屋外的雨声被窗户过滤了,变成一个细小的嘶嘶音,仿佛一部默片正在播放……时间到了。抹掉脚印等痕迹,齐谐合上家门,缓步走下楼梯,然后掏出归心堂配给他却从未用过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喂。”对面接起来,声音半梦半醒。“你找我。”齐谐说。“陈靖?”丁隶的语气很意外,显然已经忘了刚才的一切。“是,我在云南,小桃说你有事找我。”丁隶哦一声:“已经没事了。”齐谐刻意地笑出声来。“怎么?”丁隶问。“那东西叫做流连……”齐谐随口编了一串谎话。“这样吗。”丁隶沉吟,又问,“你去云南干什么。”“出差。”“出什么差。”“归心堂的事。”“是不是荀老板又让你解决什么案子了。”齐谐故作强硬:“你没必要知道。”丁隶有些不快:“我这是关心你。”齐谐语气冰冷:“多谢关心,我好得很。”“那行。”丁隶显然生气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挂吧。”齐谐说。电话即刻切断。齐谐走出楼梯道,大雨倾盆而下。抬起头,他向志怪斋的窗口望去,隔着滂沱水帘,那里只有窗玻璃倒映出的路灯,光线疏离而微茫。☆、快题离开志怪斋,齐谐连夜赶回上海,到达月园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本打算小睡片刻就去总部上班,未料一觉睡沉了,直至听见敲门声才醒过来。“齐先生,已经八点半了。”小桃站在门口轻声提醒。齐谐撑着坐起来,一动四肢才感到全身酸痛。小桃觉得不对劲,走近几步看了看他的脸色:“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齐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哑声道:“好像是发烧了,你替我请个假吧。”小桃赶紧试了一下温度,却是一惊:“这不是发烧,您脑门比我的手还凉呢!”“是吗……”齐谐咳了几声,“该不会是那个断指铁又抓错药了吧。”“我现在就叫铁大夫过来,您快点躺下!”小桃把枕头立起来,扶齐谐靠好,立刻给归心堂的医研所拨了电话。快到中午时,此人才姗姗来迟。“哎呀,还是屋里暖和。”断指铁进门就脱了线帽,把鼻梁上起雾的圆眼镜摘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小桃见他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您别磨蹭了,齐先生还等着呢!”断指铁把眼镜戴回去,不耐烦地说:“我说你急什么急啊,他不是还没死吗。”“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小桃瞪着他。断指铁嘿一声:“别说他没死,上次他死了还不是我把他弄活回来的?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小桃没办法:“对,您最厉害,您最高明,铁神医赶快给人瞧瞧吧!”“这还用你说?”断指铁把药箱往小桃手里一搁,又前后拍了拍长衫,这才上了楼。刚推开卧室的门,那傲慢的表情立即变成了笑脸,连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