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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来让楚非好好休息,当然,里面的声音也一样传不出去。这个木肖燕为了补偿楚非而特地求着楚封阳建造的房间,最终却成为了一无所有的楚非,最大的利器。……太阳完全落山之后,大雨倾盆而下,楚宅的地理位置算得上很好了,但是毕竟比不上连天气都被高科技决定的绿洲别墅区,在这样雷电交加的天气下,整栋别墅都被笼罩在阴沉的氛围之下。木肖燕是被一道惊雷吓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想活动一下四肢,就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房间里暗得惊人,只有床头开了一盏小灯,些微的亮光根本充斥不满整个房间。楚非就坐在她的对面,手里不断地玩弄着一个打火机,活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啪,开火。啪,关火。这异样的场面吓到了木肖燕,她的声音有些打颤,但还算比较镇定:“非非?你在做什么?mama怎么会在这里,你把mama放开好吗?”木肖燕希冀地看着楚非吗,但是这个从小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却第一次摇了头。楚非的动作很慢,但是充斥着让人心慌的感觉。这个脸色苍白,目光下坠的青年,佝偻着脊背,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这个走在街上连一只小狗都吓不走的青年,无力的青年,此时此刻却让木肖燕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当年……当年?阴沉灰暗的房间,房间中间的椅子,被绑住的人,施害者,跳动的火星,气味……想到气味的这一瞬间,被下了药只有有些迟钝的嗅觉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刺鼻的气味涌进了木肖燕的脑海里,让她不断地想起曾经做过的事。木肖燕惊叫道:“非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都是误会的,你要听我解释,你先把mama放开好不好,mama的手都麻了。”尽管不知道楚非到底再发什么疯,但是这熟悉的场景确实刺激到了木肖燕,极度的恐惧之下,大脑飞速地运转,木肖燕这才惊觉,楚非住着的这个房间,就连桌椅的摆放的位置都和当初朱念住的地方一模一样!要是平时她一定认不出来,但是这一刻,却如福至心灵那样一下子想得通透了。楚非他见到了,他见到了当年的全过程。他竟然,竟然在这样的房间里住了整整十年!木肖燕开始剧烈地挣扎,但是不管她怎么挣扎,绑住她的粗绳都没有任何的松动,就像是死神的衣角,一旦沾上就再也无法摆脱,直到灵魂尘埃落定的那一刹那。楚非再一次摇了摇头,然后在木肖燕越来越惊恐的目光之中,说出了进入这个房间之后的第一句话:“那时候,您也是这么对待朱阿姨的吗?”第九十四章楚非(下)“朱阿姨”这三个字刺激了木肖燕本来就紧张的神经,终于让她爆发了:“什么朱阿姨,你哪来的朱阿姨,那是个贱人,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木肖燕一遍遍地强调着对方“已经死了”,声嘶力竭的样子看起来比楚非还要恐怖。楚非早就料到了木肖燕的反应,所以也不讶异,只是淡淡地说道:“但是她死了还不够,你现在要让楚颢下去陪她是吗?”心中所想的事情被打破,木肖燕就像是被切断了电源一样一下子停止了挣扎,她不傻,楚非否这么说了,她自然能听出对方的潜台词。“非非,你误会mama了,mama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先把mama放开好不好,mama解释给你听。”木肖燕用自以为温柔的声音不断地诱哄着楚非把她放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楚非完全不为所动,他用淡然地看着木肖燕的惺惺作态,然后一言道破了真相:“在您昏迷的时候,我看了您光脑上的通讯记录,您应该已经万事俱备了吧?”木肖燕一时语塞,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人畜无害的楚非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如果我现在放了您,您会放过楚颢吗?”木肖燕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允许她去深思这件事,一听楚非有所松口,便赶紧承诺道:“我保证,我绝对不对那个贱人,不不不,我绝对不会对楚颢,对你哥哥出手。”尽管在心里从未承认过楚颢的身份,但是此刻木肖燕也不得不装出一副知错了的样子来:“以前都是mama不好,这才气走了你哥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把mama放开好不好,我去向他道歉,保证把他劝回来。”楚非突然笑了,笑声渐渐加大,最终变成了捧腹大笑。然后,笑声戛然而止。“你说,哥哥?我哪来的哥哥!”楚非看上去又疯狂有可悲,他死死地盯着木肖燕的眼睛,想从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眼里看出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但是他失望了。木肖燕的表情慢慢地变成了震惊:“你知道了?你已经知道了这个贱人根本就不是封阳的孩子?!”她甚至没有疑惑为什么楚非会知道这件事,但是她已经没有这个能力思考了,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席卷而来,呼啸着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你已经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一生啊!”剧烈的动作之下,身下的椅子都有一瞬间离开了地面,然后又重重地落了回去,发出巨响。“楚非你想想你十二岁之前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是个人都能来踩上一脚,我那么辛苦才把你养大,要不是那个贱人,要不是楚颢,我就是楚家的少奶奶,你也不会是什么私生子,这个贱人抢走了我们的一切,你竟然还让我放过她的儿子?”盛怒之下,木肖燕终于吐出了真心话:“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他,我要他身不如死。”楚非静静地看着木肖燕发疯,等她吼完在哪气喘吁吁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一般,血淋淋地割开了木肖燕一直封尘着的罪恶的记忆。“mama,您早就该死了,现在多活了十六年,足够了。”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了。“非非,你在说什么,什么十六年,mama听不懂。”木肖燕强装镇定,但是那打颤的牙关已经彻底出卖了她。“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愿意说一句真话吗?”楚非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您仔细看看这个房间,是不是和您当年囚禁朱阿姨的房间一模一样?”这一点木肖燕早就发现了,她还一直在宽慰自己这只是巧合,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楚非一定亲眼见过这个房间,亲眼见过在日复一日的囚禁中逐渐崩溃的朱念。“是啊,我恨她!”事到如今木肖燕也就不再抵赖了:“我确实用楚颢为要挟把她囚禁在这里过,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当年,当年我才十八岁啊,我怀着你,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