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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除了名分父亲什么都愿意给他。他看上的东西很快就会被自动送到手里,他看上的女人没多久就会对他投怀送抱。可在尹含薇身上遭受的挫折给他带来了极大耻辱,对他来说,女人只是一个炫耀的物品而已,搞不定这个女人的恼火不是因为女人自身吸引他,而是意味着他输给了另一个男人。尹含薇看上的是顾曲,所以他勃然大怒:他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只靠卖脸的明星?于是他派人对顾曲下手,和以前许多次一样,识相的就给个教训,不识相的就让他直接消失。……可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撞上父亲说过的那种不能惹的人。巨大的恐慌让他完全忘记了以往的嚣张跋扈,当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神情彻底变了。他满脸涕泪,语气凄惨地开始大声求饶:“对不起!花爷,是我没长眼睛!我没打算害您,真的!我只是想和您开个玩笑,求求您放过我吧!”顾曲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他也没料到自己随口几句话就能让一个前一秒还死不认错的人跪地求饶。虽然不知道宋哲瀚的内心思想,但顾曲看得出对方的样子确实没有演技,反而像是真心抱着悔过念头的。他眼里情不自禁浮现出了几丝不忍。敏锐察觉到顾曲的变化,宋哲瀚仿佛抓住了唯一一根稻草的溺水者,他的叫喊声顿时变得更加凄凉无助。见此情景,柳问琴冷哼一声,他走到顾曲床边,迅速伸出双手捂住对方双耳,微微用力把顾曲按进自己怀里。猝不及防撞到男神胸口的顾曲一时间晕晕乎乎,听着男神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宋哲瀚。柳问琴略略低头,对着顾曲轻声安慰:“子麒,这件事交给我和秦姐就够了,你什么都不用多想。”男神的声音仿佛吹拂到自己耳内,顾曲瞬间从耳根红了满脸,他埋在柳问琴怀里小鸡啄米似的急忙点头,只盼着自己脸上的热度赶紧消下去。柳问琴手上轻抚顾曲柔软的发丝,望向宋哲瀚的眼神却凛冽至极。这种自作自受的小人他前世见得多了,或许现在对方确实是真心想要悔改,但木已成舟,他必须为自己做出的事承担相应的惩罚。子麒实在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多费半点同情心。眼见即将到手的一丝希望被半路拦截,宋哲瀚眼中火花倏然熄灭,转而被一片阴暗秽土覆盖。那份怨毒浓烈到几乎快要积聚成实体,他看向柳问琴的目光痛恨到仿佛要把他扒皮拆骨。他声音嘶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恨声道:“柳问琴!你迟早要为今天这件事后悔!”最后还是站在旁边目睹全程的秦聂叫人带走了宋哲瀚,等她收拾好一切回到病房,感受到房内扑面而来的异样氛围后猛地眼皮一跳。她狐疑地打量了几眼仍然抱着不放的那两个人。秦聂回想起了顾曲助理给她的报告:在录制节目的时候顾曲始终没有对尹含薇表现出热络,反而是在之后恢复了对柳问琴的热情,一如既往地嘘寒问暖。经过推断她已经可以笃定,顾曲喜欢的人绝对不是尹含薇……那么剩下的还有谁?……等等,她是不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难道顾曲那时候哭诉的失恋,不是尹含薇,而是柳问琴?那他们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已经好上了吧!?第35章春晓室外积雪已经消融殆尽,气温开始升高,道旁树木的枝头冒出新芽,世间一切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柳问琴站在一处高档小区门口,这里地处龙城郊区,周边林木繁多环境清幽,他清清楚楚听见了不远处鸟雀欣喜的鸣叫。鸟鸣声悦耳婉转,可惜他的心情却并不怎么欣喜,因为他昨晚接受了好几个小时的审讯,还是今早刚从警局里被放出来的,现在困得头昏脑涨。对顾曲下手的犯人已经被缉捕归案,虽然对方还没有招认,但经过调查,所有蛛丝马迹都表明了指使者是宋哲瀚。宋家却趁着这个时机做出了最后挣扎,他们不敢再招惹花家,于是把所有矛头指向柳问琴。有人在网络上透露出原先未公布的细节:顾曲和柳问琴是先后失踪的,据柳问琴所说,他因为心绪不宁外出散步,然后刚好不小心掉下顾曲坠落的那个山崖。说实话,这种说法确实匪夷所思,但别无他法,因为连柳问琴自己都不清楚那个时候他为什么能找到顾曲。于是爆料者别有用心地用引人遐想的语句重新描述了事件过程,最后煞有介事地推论:这个事件其实是一部柳问琴自编自导的戏,目的是为了引起公众关注从而获取名利。事件反转再一次引起了网民们的极大关注,在背地里的推波助澜下,又有很大一部分人转而坚定地认为这才是事实真相。即使调查已经证明柳问琴是清白的,但是因为宋家的各方面cao作,警方不得不再次传唤柳问琴到警局进行详细查证。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传唤的时间选在了众人都已熟睡的半夜,偏偏第二天柳问琴还约好要去导演家试戏,因为各种事忙到焦头烂额的他从睡梦中被叫醒,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警局。一连几个小时的审讯过去,秦聂得到消息在大清早迅速赶来,这时柳问琴才得以脱身。柳问琴本就对麻烦秦聂感到心里不安,在发觉秦聂看着他的眼神里夹杂了不满和欲言又止后,他内心更感愧疚。再后来休息了片刻,他艰难地告别周公,拖着疲累的身体匆忙赶往导演住所。想到近来发生的种种,柳问琴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烦心事实在太多了一点,除了搬家、试戏、宋家泼的脏水……还有流泉。流泉因为受到了好几天的冷落,又看到柳问琴带回来一张新琴,于是开始和他闹脾气,现在连弹奏出来的音色都变得艰涩喑哑让人郁卒。对柳问琴来说,一日不弹琴等于一日不进食,身体上的疲累他还可以忍受,精神上的匮乏却让他异常萎靡。因为担心火上浇油更加让流泉生气,柳问琴甚至不敢再和花涧温存,只能憋着内心的弹琴**独自苦闷,同时还要小心翼翼哄流泉开心,感觉自己颇像在外面胡天胡地惹得原配大发雷霆的混账渣男。“柳哥,喝杯咖啡提提神吧。”一个外表瘦弱的年轻人从小区门口的咖啡馆小跑过来,轻声说着递给柳问琴一杯咖啡。柳问琴挥去脑海中纷乱杂思,接过咖啡对他点点头。这个人是他刚招聘的助理,名叫叶晰文,安静细心腿脚也很麻利,经过了几天试用他觉得挺满意就留下了。抿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