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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煞白眼眶通红的样子站在床边,一听医生说完没有大碍就立刻猛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后把头埋在他肩窝里不住颤抖。医生麻溜出去了,嘴里不断感慨你俩兄弟感情真好,临走前还体贴地带上了门,这时顾曲才哑着嗓子急促开口:“君仪,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喜欢你的……我爱你……没事了……”听着他的语无伦次,柳问琴的心底像是有千百根羽毛轻轻挠着,他伸出右手揉了揉顾曲头顶细软的发丝:“子麒,我没事。”顾曲把他搂得更紧了,同时在他怀里连连点头:“嗯,我相信你!我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子麒……你冷静一点。”柳问琴有些哭笑不得,他拍拍顾曲后背示意他起身,“你知道我没有被怎么样的吧?”“我知道……”顾曲这才缓缓松手,他抹了把脸,努力想做出镇定的神情,可平时得心应手的演绎此刻像是全盘崩溃一般,不管怎样脸上浮现出的都只有担心后怕,“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出口,顾曲的瞳孔微微收缩,惨白的脸色瞬间更白了。无力感和负罪感狠狠攥住心脏,他的身体摇摇欲坠。顾曲喃喃:“可是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怎么会呢?”柳问琴语气轻缓地安慰他:“别说一切都没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了些什么,那也只不过是被狗咬了,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子麒,只要我心里有你,你是永远不会失去我的,就算你不想要我了也一样。”“我怎么可能会不想要你!”顾曲的声音突然拔高,他一埋头猛扑过来,却刚好撞上柳问琴身上的伤口,使得对方无法抑制地轻吸了口凉气。“君仪!对不起都是我没注意……”顾曲一脸自责地又退回去,然后焦急地伸手就要扒柳问琴衣服查看。柳问琴浑身发软,难得有一次争不过对方,干脆懒洋洋躺着随便他折腾。上衣被撩开,露出玉色肌肤上的青紫踹痕,顾曲低头凝视着,目光每扫过对方身上的一道伤痕,那处都会化作利剑,狠狠割在他的心口。顾曲轻轻抬手,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他身上的伤口,可又不敢触碰。柳问琴笑了笑,他握住对方的手轻轻放下,直接覆在自己的伤口上。在指尖碰到肌肤的瞬间,顾曲整个人猛颤了一下,仿佛疼痛沿着指尖,密密麻麻传递到了他身体里一样。几秒静谧后,他小声问:“是不是很疼?”柳问琴稍稍侧头,品味着爱人的温暖手掌贴在自己小腹的触感,他对上顾曲的眼睛,笑盈盈道:“一点都不疼。”顾曲抬头凝视着他,眼眶渐渐又变红了:“君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个混账的家里人用了点手段把他给弄了出去,都怪我后来没有派人注意……”“子麒,那是宋家和宋哲瀚的错,不是你的错。”“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遇上这种事……”“那是做出这件事的人的错,你不需要责怪自己。再重复几次,我的做法也不会改变。”顾曲的拳头攥得死紧,柳问琴探手过去覆住,把他的拳头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柳问琴轻轻拍着顾曲的手背,缓缓将指尖插入他的指缝,再小心地、轻柔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揉开,每一寸指节仔细地抚摸过去,最后紧紧与他十指相扣:“子麒,珍视你的心情,我也是一样的。”顾曲愣愣仰头望着他,一直空落落的心口,仿佛突然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给填满了。他的眼睫微微颤抖,在泪水流出眼眶之前,他俯下身,轻轻亲吻柳问琴的手背。柳问琴手上力道缓缓加紧,为了不让顾曲继续自责,他特意把罪魁祸首给提了出来:“对了,宋哲瀚呢,他怎么样了?”“呃,他被送回去关着了。而且他已经……废得不能再废了。”顾曲一顿,说出这话后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柳问琴也是一激灵:毕竟踹断别人命根子这件事,怎么样也算不上一个美好回忆。他急忙把想法转移到眼前人身上,握着对方的手指开始暧昧滑动:“子麒,不聊这些扫兴的话题了。你不觉得,照我们现在这个姿势来看,讲这些话实在是浪费吗?”顾曲一愣,反应过来后顿时红了脸,他继续埋着头嘀咕:“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这里可是医院,别做太过火了。”“都依你。”柳问琴笑吟吟,“现在不准说话了,乖乖过来亲我。”顾曲不说话了。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仔仔细细看着柳问琴的脸,像是在确认他确实没有问题,又像是在考虑该从哪里开始。犹豫了好久,最后在柳问琴溢满笑意的催促眼神里,他跨坐到床上,伸出双手搂住对方的脖颈,轻轻贴上那双嘴唇。他伸出舌尖描摹着柳问琴的唇形,然而舔了没几下又立马缩回去,像是一被触碰就蜷起叶子的含羞草,撩拨得人内心发痒。柳问琴不满地哼了一声,他一把搂住顾曲,直接张开嘴卷住对方的舌头用力亲吻起来。这幅架势热烈得让顾曲升起一种自己要被拆吃入腹的预感。说好的都依我呢!?他脑子里晕晕乎乎,抓住柳问琴后背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还是配合地搂紧了,破罐破摔想着吃就吃吧。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顾曲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推开柳问琴往后撤。柳问琴十分不开心,于是他按着顾曲的后颈把他压回来,霸道又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顾曲被亲得七荤八素,顿时再没有什么余地去思考现在的处境了。等他气喘吁吁地被放开,听到柳问琴提高声音说了一声“可以进来了”的时候,伴着咔嚓一声轻响,浑身热度瞬间吓得降了下去:门根本没锁!看着顾曲这幅一惊一乍的样子,柳问琴亲昵地捏了他脸一把,安慰:“子麒不要担心,我听着呢,是我经纪人。”之前差点没瘫在床上的顾曲这才一骨碌爬起来,尴尬地把目光投向门口。纪睿还是一副一丝不苟的精英打扮,可他眼底却是一片乌黑,看得出来整个人只是在强打精神。感受到房内暧昧气息,他脚步顿了一顿:“我是不是应该先出去?”柳问琴光明正大握住顾曲的手:“无妨,有事就讲。”早就认定他俩搅在一起,纪睿没再纠结,况且他现在心情沉重,对方这副荒yin无道的悠哉样子都没法让他放松半点。他关上门站在原地,鼓起勇气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