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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哇!玉兔窜竹林?冉玚,这东西是你雕的?”冉玚十分反感他的大惊小怪,合上手中的书,“白爵,你正式回归玉缘也有一星期了吧?到现在才看见它?”“废话,我之前光忙着cao心青夜了,哪有功夫关心你这些东西。”白爵在那摆放玉器的格架上东瞧瞧西摸摸,“我不在这几年,你的玉器又添了不少嘛,不过我看,还是这玉兔窜竹林最漂亮,最上档次。”那块翡翠摆在格架最中央的位置,白底青花,青处被雕作竹林,棵棵挺拔,苍翠欲滴;白处无需雕琢,自成雪地;在那青白交界之处,一只玉兔正在跳跃奔走,鲜活栩栩,再沁一点丹眸,更添灵动,仿佛下一刻便能从玉中跃出。“别乱碰!”冉玚蓦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到处乱摸的手,“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才雕好,碰坏了算你的?”白爵悻悻然抽回手,喃喃道:“可别算我的,碰坏了我可赔不起,之前那一百万我还还不清,不知道要给你打工打到哪辈子……”哦,忘了说,段昱把那一百万还回来的事,白爵不知道,冉玚也没打算告诉他。反正这家伙给自己添了那么多麻烦,趁机打压打压他的气焰,也没什么不好。“不过……这里面的灵,好像不是个新灵?”“新玉纳旧灵,怎么,不行吗?”那玉中的灵,便是开元观的玉兔。因为玉身受损严重,它在冉玚这里温养了多年,也依旧没能完全恢复元气。又碍于找不到合适的玉来安身,恢复得更加缓慢。后来被他放进了一只白玉兔子里,想送给简双珏,从他那里蹭一点阳玉的灵气,竟又被他已害怕打碎为由给还了回来。好在再后来,在段家赌行买到了一块合适的翡翠,经过雕琢恢复成“玉兔窜竹林”的面貌,才算是给了玉兔一个安定的新家。白爵的目光忽然落在某处,便怔怔地出了神,再也移不开了。架子上空了一格,倒不是为了留白,而是似乎放过东西,又无故消失。“这个位置……你居然还替我们留着。”他的嗓音有些哑了,手指划过木质的边框,似是在怀念什么,又在留恋什么。“放回去吧。”冉玚说,“难不成你们还想再跑一次?”不会再跑了。八年,对这世上事也看得透了。兜兜转转,再次回首之时,才蓦然发现,原来只有跟在冉玚身边的日子,才是最轻松的。他缓缓伸出手去,掌心浮现一只白玉的三足酒爵,放上那个空位。冉玚亦将青玉的夜光杯拿出,并在了爵的旁边。两只杯子,一青一白,一低一高,一个无脚,一个三足。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酒器,放在一起,却是相得益彰。白爵低着头,面上表情埋在阴影里,看不真切。许久,他轻轻开口,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谢谢你,冉玚。”他的声音极低,可冉玚却听见了,只不过不是通过耳朵听见,而是通过心念。他没有戳穿,也没有惊讶,只默默在眼底,柔和了一瞬。忽然,格架的另一边,传来些许玉器震颤的响动。冉玚走上前去,只见那青碧杂白、雕有灵鱼的玉坛里,水波晃动,从那沉寂了不知多少时日的玉珑之中,传出一声悠长的、清越的龙吟。——龙,苏醒了。过年的时候码的番外……虽然现在发不合时宜了,不过剧情插在这里,就这样看吧=============================【新春番外】腊月三十,除夕。一向冷清的玉缘店里,竟难得的热闹了起来。“老板!我贴好了,你看正不正?”简双珏贴完了前店的窗花,走到柜台前,冉玚冲他点头,又拿给他一叠新的:“来,去把后面客厅的窗户也贴了……起来,别压着!”他最后这句自然不是跟简双珏说的,而是跟趴在柜台上装死的男人——龙越,说的。就是第一个故事出场那个,为了帮苏东坡给徐州降雨,结果招来天谴被天雷劈得奄奄一息,又被少女所救,因祸得福白得一场姻缘,却好景不长,又为救少女而死,最后精魄留在玉珑之中,命途多舛的东海龙王第十五个儿子,蟠龙。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已经不叫龙越,而是同音异字的“珑玥”是也。起初他对这个名字是拒绝的,怎么看都觉得女气,可冉玚却说得言辞凿凿:珑者,玉也;玥者,宝珠也。而且你这东海龙王的儿子,明明应该姓敖,怎么能姓龙呢,这“龙越”本就是个假名,既然是假名,也没什么不能割舍的。何况你现在从玉中苏醒,已是宛若新生,一切从头开始,改个名字,跟过去划清界线。龙越抗议了几回,没得到什么成效,也就无所谓随他去了。反正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龙越还是珑玥,都那么回事。珑玥懒洋洋挪开了身子,放过胳膊底下压着的几张窗花,又单手托腮到另一边撑着去了,晃荡着两条长腿,道:“冉玚,我要吃鱼,我要吃鸡!你不是说好今天给我吃rou的吗,我的rou呢?rou呢?!”冉玚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哪里知道这位龙少爷这么难伺候,从苏醒到现在,每天说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饿;要吃rou。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让这家伙苏醒,红妆那边再想想总是有办法的,哪里像现在这般让人头疼。“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已经让他们去买了吗,你急什么。”两人说话的功夫,简双珏已经把客厅的窗花也贴完了。冉玚唤他过来,又递给他几张福字:“先去把大门的福字贴了,正贴;然后把这张贴在你屋的门上,也是正贴。”简双珏接了福字,“只贴我那屋吗?你那屋不用贴吗?”“这种福只能贴一个,要坐东面西贴,叫做‘福如东海’。你的屋子在东面,当然要贴在你那里。”“还有这讲究……”简双珏涨了姿势,拿了门福准备出去贴大门,又听见冉玚在身后叮嘱:“穿好衣服再去,外面冷。”“知道了老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说着披上大衣,推门出店,外面的冷风还是吹得他打了个哆嗦。看了看大门,又看了看福字,忽然觉得不对,又探头回来,“不对啊老板,咱家大门是对开的,怎么贴啊?”“……不是有两张一对的么?把那个贴了吧,别贴反。”简双珏贴完了门福,呼着手关好大门,回到冉玚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老板,我刚发现,我好想忘买对联了……”冉玚抬头看他,停下手里正在整理的东西,有些无语:“所以,你买了福字,买了窗花,买了灯笼,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