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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吧。”“嗯……”傍晚时分客厅里开了灯,又开了暖气,屋里又明亮又暖和。晚餐的菜色虽然不多,但竟然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张妈一边把菜端上桌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些菜都是少爷指定的哟,说是小同学你最爱吃的,小同学你可要给张妈面子,把这些都吃完了才算作数啊……”“这哪里吃得完啊……这么多菜……”秦戈一边小声说一边看着林熙烈,盼着他能说两句救命,孰料那人手肘撑在桌上支着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一点帮腔的意思都没有。待张妈进厨房去了,他才又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啊……”那人这才睁开眼:“看你吃一次饭就知道了。”“……”这人是福尔摩斯投胎转世吗?吃饭时,那人夹了一个虾,三下五除二剥好了就扔到他碗里。他放下筷子说:“我自己来就行了……”那人立刻瞪他一眼:“少废话!赶紧给我吃了。”他怪不好意思地,但是那人和张妈竟然都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自然表情,好像天然就应该是这样。晚饭后秦戈跟那人一块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戈还以为那人看的一定都是什么,之类的,因为谭晋很喜欢看,一度还想在背上弄个刺青,结果被他爸骂回去了。再不然就是什么的。结果那人竟然先看了会儿晚间财经新闻。秦戈震惊之余,才发现面前茶几第二层放的也全是财经类杂志,最上面一本赫然就是父亲今早看的那本!虽然秦家号称“钢铁大王”,但秦父的希望基本上完全寄托在大哥秦文身上,把秦文从小就当接班人培养。对么子秦戈则是从小溺爱到大,想学钢琴就送去学钢琴,导致秦戈对金融商业几乎一窍不通。电视里一会儿“沪指”一会儿“涨停”的,红红绿绿的曲线交错,秦戈完全不知所云,那人倒是看得很入神,有时候还大皱其眉。在认识这人之前,他对这人的印象就仅仅是几个标签:黑社会,私生子,打架,冷漠,成绩差。随着与这人相处越久,他才越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幼稚。这人虽然冷酷,但是又温柔;虽然懒得用功,其实天赋超群;是私生子,但是没有任何一点高干子弟或是富二代不可一世的臭脾性。现在更是有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另一面:那人跟他不一样,那人已经关注很多大人才关心涉足的事务了。这人……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他到底是真的不屑,还是故意低调?是避祸全身,还是韬光养晦?他甚至有点害怕:是不是这人真的像谭晋说的那样危险?是不是这人……才是真正的红帮太子?“想什么呢?”他震了一下,思维游荡回来,耳朵抓住了一点电视里的声音,才发觉原来到广告时间了。“没有……”他突然有点不敢看那人的脸。那人把遥控板递给他:“要看什么自己调。我那儿还有很多碟片。”秦戈脑子一团乱糟糟,电视里叽叽喳喳只让他觉得吵。他按来按去找到一个台在放电影,便将就着看了。男主女主的台词根本入不了他耳,虽然开着暖气,但他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九点半那人带着他上楼,让他坐着看会儿书,就径自进浴室洗澡去了。秦戈坐着怔了一会儿,那人就洗完穿着灰色浴袍出来了。那人生得高大匀称,肩膀又宽,睡袍腰前捆着一条带子,头发还湿漉漉地垂着滴水,简直就是活的浴袍代言人。秦戈见过N次秦文穿浴袍,可也没有这么性感的啊……连他一个男的都觉得性感了……这人有女朋友吗?对这样的男人女人一定很愿意倒贴吧?……“你今晚一直在走神。到底在想什么?”那人口气不甚好。“啊……没有……”秦戈垂下眼去。那人也不逼他,从衣柜里翻出崭新的短袖短裤扔给他:“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那个……有客房吗?我到客房去洗就好……”“没有!”骗人……两层的别墅没有客房,说出去谁信啊……见那人皱起眉毛,像是要发火的样子,他连忙抱着衣服进了浴室。林熙烈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会儿体育杂志,听见门锁“哢嚓”一声,秦戈推开门走出来,林熙烈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秦戈的嘴唇鲜红犹如樱桃,加上他本人皮肤偏白,这红简直就像雪地里的血,惊心动魄。过大的短袖露出锁骨胸前一片肌肤,下摆还盖过了短裤,以至于就像没穿短裤一样。林熙烈觉得自己肯定脱口而出骂了句脏话。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么?秦戈看见林熙烈嘴唇动了一下,像是说了什么,但是自己没听清。他有些迟疑地,慢慢朝床沿走来。“真的没有客房么?那我……”“上来睡觉。”林熙烈声音有点哑。“噢……”秦戈坐在床沿,掀开雪白的被子钻进去,把被子拉到胸前,转过脸看着林熙烈。林熙烈一扬手把吊灯关掉,解了腰前的带子,脱下浴袍。黑暗中秦戈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猛然想起那人好像是裸睡的,他莫名地心跳就加快了。那人的呼吸近在耳边,盖着同一床被子,他几乎都能感觉到那人肌肤的热度。10像是一种无形的灼热的气,在严实的被窝里向他包围而来。秦戈僵硬着不敢动,心跳慢慢静下来,才逐渐听见静谧之中那人的呼吸声。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人,总觉得这样似乎安心点。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这男人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会带领一群小混混打群架吗?会手起刀落断人家指头吗?会交易白粉军火吗?唔……太血腥了……应该是不会的……秦戈摇摇头,努力把古怪的念头赶出脑袋。归功于他长期以来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渐渐地睡意涌上来,就迷迷糊糊了。混沌间好像有人把手搭在了他腰上,他脑子晕了晕,反应不出来是什么情况,就继续睡过去了。不过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连呼吸都变得舒缓恬淡起来。朦朦胧胧的梦境中好像有人吻了他。嘴唇柔软的触感,轻轻含着他的唇,一点一点舔舐,像是含着珍贵的巧克力一般,反复品尝,含到化了也不舍得吞下去。动作如此轻柔,以至于秦戈竟然晕乎乎地也没有醒来。嘴唇似乎又移到了眉眼,鼻子甚至是精巧的下巴,纤细的锁骨。秦戈觉得有些痒,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那恼人的唇才终于停止了肆虐。林熙烈低咒了一声,翻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