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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以己悲。丁朗月不以为然,又补了一句:“上一次,是我杀了你。正是这个镜盲,你的老友,把你重新投到了此处。这一生,你想怎样?”镜须子双手捏紧,通体上下竟然并无一丝颤动,只道:“此事我自会厘清。”丁朗月更进一步,笑意几乎逼上了镜须子的眉心:“那就再帮我一个忙——把人头的事情查清楚吧。”镜须子点头,道:“可。我甚爱文通(通广子化身的名字),自会追查到底。”到此时为止,褚氏兄弟已惊得呆了。他们二人自以为勉强算是见多识广,本来是为了招揽贤才后辈而来,不想到一把捅了个马蜂窝;卷在此事中的,竟然个个都是不好惹的。褚伯泉只得伸手一揖,道:“我阳玄派既然与此有关,必不会逃避责任。我兄弟二人也定当尽心竭力,助徐兄彻查此事。”镜盲突发好心,提醒褚氏兄弟:“先前你们也帮了我的忙,这时我就多说一句:这事情可是牵涉甚广,我劝你们两小儿好好躲在顾咏之背后,不要出来惹事。”兄弟俩只得应了。镜须子抬眼,清明的目光里已经没有半点泪意,只是迥然幽深,凝望着镜盲。镜盲忽然清醒地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再也认不得自己了。从前的他,不管遇到何等大事,望着自己的眼神里总是恬淡自持,像一笔染开了的墨笔远山似的;而现在,那种眼神已经没有了。第十九章一句话把烂摊子丢给镜须子,丁朗月的心情很好。前一世的镜须子作为幽界的得力干将,给他惹了无穷的麻烦;这一生那家伙转生成了明界小辈,借机给他扔点麻烦事报复一下,真是理所当然。那小子标标准准是一副认真、严谨、谦虚的样子,与丁朗月自己全然不同;而丁朗月自问在某种意义上真和镜盲那老鬼十分相似,就是喜爱这样的人——尤其是喜爱作弄这样的人,看他发窘、羞涩甚至羞愤的样子。只可惜这样的人玩不起,一旦得了他的心,必然要叫他伤心。丁朗月自问自己正像那流水一样的月色,可以暧昧地缠绕在你的心上,却不能温热地留存在你怀里,摊开掌心、月色都是手中,攥紧五指,月光都流走了。镇上有一个修士专用的市集,不管世家子弟、散修还是某些宗门的弟子,都可以在此自由买卖。市集有一个自知进阶无望、混吃等死的化神修士坐镇,镇上也勉强算民风淳朴,倒也没什么人敢弄虚作假。放着那镜须子和褚氏兄弟忙,仙、鬼二人就来这市集逛上一逛,想买个一斤稍微好点的灵酒,找个地方对酌一杯。小镇有好几家茶肆和酒铺,修士和凡人混杂来往,个个都是热闹的很,但其中卖的酒却实在一般。这等小镇上外来之人不算太多,酿酒师父的名声还纯靠酒鬼们的口口相传,并没有大州那些热切招揽生意的法门。这两人初来乍到,一时就摸不着美酒的门路,在市集上绕了几圈,竟然找不到好的灵酒。镜盲忽然想起一事来,道:“那通广子不是说,若是不能查清人头的事情,要你用阴阳雨露调制的美酒来赔?怎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阴阳雨露可以调酒的呢!”听了这话,丁朗月不禁苦笑起来:“那是我昔日逗着他玩的,阴阳雨露滑腻腻的,调个羹汤倒是勉勉强强,哪里能调酒了。”说罢,想起前几日在秘阁对管明光说阴阳雨露当可做润滑剂的事情,忍不住脸上一红。镜盲一嗤:“那个管明光——我看他就是个老夫子的态度,却比小儿还单纯些,你当日真是认真与他计较么?”丁朗月假装面孔一板:“你又用读心术窥测我了?”镜盲一面笑着,一面一手已经摸上了丁朗月的后腰,在上面小心流连起来,甚至指尖还在股缝的最上端一点,叫指甲透过衣衫,轻轻将那里刺了一下。丁朗月连忙去抓那只手,那手却化为一团幽气,不叫他抓住;等丁朗月把手收回,老鬼那手却又凝结成形——这次直接凝在了衣服里面,甚至恬不知耻在丁朗月的臀尖上捏了一把,直捏得他又痒又痛,后xue狠狠缩了一下,前面也有些抬头。待那老鬼还想继续妄动,丁朗月却不肯再放任,直接一股灵气打过去,把那只鬼手打散了事。丁朗月今日穿的衣袍实在不算阔,这几下调弄,却全被路过的人看了去;任是丁朗月这样的厚脸皮,事到如今也面红耳赤起来。去见镜须子之前,丁朗月刚被那不知是谁的身外化身cao弄过,肠内还是一股子滑腻没有弄清;如今被那老鬼这样子一勾,却是敏感极了,忍不住发作起来。那老鬼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意,附耳过去轻声道:“定然要叫你吃饱美酒。”却是转身走开了。别人不知,丁朗月哪里不知,那老鬼明说是走开了,实则是化作一团幽气回了过来。幽气无形无质,旁人不能看见,只能用灵气感应;而那老鬼功力深厚,化作的幽气自有一副屏障,因此如此这般招摇过市,也并没有其他修士发觉。眼见那幽气团渗入衣袍,将丁朗月浑身上下紧紧一裹;老鬼自气团中伸出手指,便点在丁朗月左胸乳侧,绕着红晕画起圈来。还没等丁朗月反应过来,又觉得胸前身后一起冰凉,随即又化为一团烈火,熊熊朝边上烧过去,竟是那老鬼将许多美酒沾在掌心,尽皆抹在他身上!那酒味又烈又香,钻过衣领缝窜了上去,丁朗月闻了只觉得一阵眩晕,几乎要醉;丁朗月又立刻反应过来,那烈酒要是沾湿了衣裳、叫路人看去,却又怎么想?便急急忙忙施法术,要除去那抹在肌肤上的酒液。“该死……这是什么酒?”老鬼低低一笑,嗓音贴着丁朗月的心脏传了上来,激得丁朗月的心重重一跳。千百年了,那老鬼总是知道如何叫他动心,真是无可奈何。清洁法术扫过,酒液没了,但那美酒留在皮上的guntang麻痛却还没尽散,更有那老鬼拿冰凉的幽气贴过去,舒服地让丁朗月在嗓子里低低喟叹一声。此时的丁朗月已经不想着喝酒了,只想着快些消去烈酒带来的影响,便迈开步子急急要走;没想到刚迈开几部,却觉得两腿之间一凉,那老鬼竟然将一只手钻在他的腿间,且从前面伸入后面,在那后xue前面的软rou上狠狠揉拧了几下。这几下几乎要命,丁朗月面上立时一阵红白,身前端口更是憋不住析出些粘液,正流到那只乱动鬼手的手臂上,顺着它的动作向后xue蹭去。丁朗月不由自主停下步子,夹紧双腿想止住那手的动作,一时间竟然忘记用灵气去打散它。正巧丁朗月却是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摊面前,低矮的方桌上铺着一块蓝布,隐隐都是酒渍,上面垒着几樽酒;另有一个眉目风流、满颊酡红的少年斜倚在一杆酒旗边上,向丁朗月瞧来。丁朗月正被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