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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从于特助那里知道的。”“爸爸总是一个人,这样不行。”唐宋果断地把感情问题抛到脑后,“明天我回家一趟,问问情况。”沈磊藏住心头的小得意,“过生日的事……”唐宋再也说不出狠心的话,只得没好气地道:“下月初八我刚好有时间,就看沈大明星能不能空出档期了。”“我这边也没问题。”沈磊看着唐宋,没有在意他话里的调侃,反而无声地笑了。——孝顺、仁义又心软,这就是他爱了十年的人。唐宋抿着嘴,眼中的担忧未消,显然还在惦记沈父的“病”。沈磊丝毫没有编瞎话的愧疚感,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语气轻松,“对别人好言好语,在我跟前就张牙舞爪,惯得你。”唐宋坚持认为自己脸上的rourou是被他捏出来的,偏偏沈磊就爱逗他,时不时就要捏一捏,每每这时唐宋就会反过去揪他的耳朵。这次也不例外。习惯而亲密的动作,两个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曾经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放在从前是温情,这时候更多的是尴尬。唐宋轻咳一声,率先放开手,“时间不早了,你该上飞机了。”沈磊的视线盯在他微垂的眼睫上,忍了忍,终归没有忍住,哑声道:“这婚……能不离么?”唐宋眼底划过一抹酸楚,“那件事,你能不做吗?”沈磊没有回应,唐宋也没有再问。彼此心里都清楚,答案是——不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各自回到了车上,银色的鸿鹄SUV和红色的鸿鹄小跑从出口分开,驶向不同的方向。沈磊仰靠在椅背上,抬起胳膊遮住了眼。唐宋低头回味着指尖温热的触感,红了眼圈。两颗心皆是乱作一团。因此,没人发现在他们离开后一辆看似没人的商务车里传出一个混杂着兴奋与恶意的声音——“卧槽,大、大新闻!”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今天有早一些哦!希望明天能更早~☆、4【影帝和视帝积怨已久?】唐宋惦记着沈父的病情,当晚让魏大江和小林回了帝都,自己留在了B市。这里是沈磊出生的城市,也是两个人相识的地方。沈家的房子建在南市区,仿宋代建筑,三路三进,重檐歇顶,十分气派。唐宋和沈磊不常回家,东路主院始终给他们留着,每天有人打扫,被褥一个星期换两次,随时预备着他们回来住。唐宋把行礼交给管家,自己去了沈天成的院子。沈天成正在堂屋喝茶,手边放的是他最常看的周刊——。唐宋敲敲门,叫了声爸。“嗯,回来了?”沈天成点了点头,俊朗的面容与挺拔的身形怎么看也不像年近六十的人。他年轻时在特种部队服役,因伤退役后接手了家里的汽车制造厂,三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只有几十名工人的小厂房已经发展成了市值六千亿的大集团,业务涵盖汽车、地产、娱乐、新能源等诸多领域。能创造出这样的“神话”,与沈天成在部队磨练出的良好生活习惯与强大意志力脱不开关系。唐宋想不通他怎么会得心脏病。莫非是工作压力大,累的?“爸,”唐宋坐到沈天成对面,默默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您得注意身体,如果工作量太大,不如就交给底下的人去做。”沈天成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唐宋不善言辞,但是因着对亲人的关心,他还是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听说您在办公室晕倒了,我和磊子都很担心。”沈天成倒茶的手一顿,“晕倒?”唐宋满含关切,“您心脏不好,尽量不要太劳累。”“心脏不好?”“爸,您别瞒着,这样我们更担心。”沈天成的动作足足停顿了三秒,这才放下茶壶,不甚情愿地应了一声。唐宋把他的迟疑理解成掩饰,笨拙而又真诚地嘱咐了一通。沈天成耐心地听着,该点头点头,该吭声吭声,一句辩驳也没有。等到唐宋终于说得没词了,他才把人支出去,转头给沈磊打电话。“你又整什么幺蛾子?”沈磊冷不丁挨了骂,莫名其妙,“爸,您该不是做噩梦了吧?这回梦到啥,我被后妈虐待,还是被黑粉泼硫酸?”沈天成虎着脸,中气十足,“少贫嘴。”顿了顿,提醒,“小唐回来了。”沈磊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唐宋会急成这样,他都还没来得及跟沈天成通个气。“爸,您没露馅吧?”沈天成冷哼,“我不揭穿你,是怕小唐知道了生闲气!”沈磊咧了咧嘴,放松地靠回座椅上,大长腿搭到一起,一股子浑不吝的劲头,“爸,我觉得吧,你就是喜新厌旧,没唐唐的时候拿我当宝贝,有了唐唐拿我当赝品。”沈天成嘴角稍稍上扬,声音依旧冷冷的,“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也不看看是谁儿子!”沈天笑骂一句,“你们俩大半年不一起回家了。”沈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故作轻松地说:“这不工作忙么,赶不到一块。爸,您别多想,我俩没事,媳妇闹脾气多哄哄就成。这事儿您可没我有经验。”沈天成没结过婚,这么多年连个床伴都没有,确实没哄媳妇的经验。被儿子直喇喇地调侃,沈天成面上挂不住,冷着脸骂:“臭小子。”沈磊的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一股子痞气,“爸,不用惦记,您儿子能搞定。”沈天成哼了声,转而说道:“白洋淀的嘎鱼肥了,今早送过来一箱,想吃就回来。”沈磊立即应下:“明儿就回,您可给我留住喽!”“留谁,鱼还是人?”沈磊嘿嘿一笑,“都留。”挂断电话,沈天成踏着规律的步子走到中庭。七月的夜晚,草虫低鸣,月色正好。西侧挟屋亮着暖暖的光,隐隐传出唐宋和刘妈说话声。“您想给先生炖梨汤,吩咐一声就行,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刘妈,我这回保证不打破碗。”“不光是碗,砂锅也是年前新买的,刚煨熟,再烧裂了又得买。”“刘妈……”“去陪先生喝茶吧!”唐宋垮着肩,悻悻地出了屋。抬眼看到沈天成站在海棠树下,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恍惚间,他以为看到了沈磊,同样高大,同样英俊,就连这含笑的气韵都一模一样。沈磊明明说过他不是沈父亲生的,偏偏长得这么像。缘分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