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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我真的就当一般的教辅,学完就删了。把这个学习经验推荐给他们,纯粹就是想给我们系开阔一些外系的生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提梁老师的名字,您别生气。”许立群瞪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少荆河这些话也是实话,梁袈言之前的基础教材课件做了很多,也确实是他们系的主要教辅。后来出事都把课件上他的名字删了,但课件内容无可替代,只能继续挂在系官网上。仅从招生的角度,少荆河尽量降低考生的报考疑虑和学习门槛,出发点无可厚非,他硬要挑除了“梁袈言”三个字外也挑不出别的毛病。但许立群这时看着少荆河,就不光是看,而是质疑和盘算。“你……”他的手指头继续点着少荆河,冷笑,“你小子,这一个月里头是不是真进了他的糖衣陷阱,成了第二个迟天漠了?”少荆河忽地就没了声音,一张脸一半在楼影里一半在路灯下,眼眸掩在浓密的睫毛阴影中,半明半暗地瞅着他闷了一会儿,才浮出了个懵懵懂懂的笑,徐徐地问:“许教授,迟天漠是谁?”第42章第42章许立群眼睛忽地直愣了一秒,又陡然像是掉进了碗里的豆子不由自主地“哐啷哐啷”晃荡了两个来回--他怎么把这名字抖露出来了?这真是……不过既然抖都抖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那短得几乎看不见的脖子挑着下巴一扬,又是声冷笑:“那不就是--被梁袈言下了套侵犯的学生啦。”他又换上一副谆谆教导的语气告诫:“本着保护被害人的原则,我本不该把他的名字说出来,现在既然你听到了,那也就你自己知道,别往外传,知道吗!”“您放心。”少荆河随口一答,盯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深思,“许教授,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给我说说吧。”“嗐,不就那么回事,崇拜梁袈言,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结果就被找着机会下了手呗。”许立群挥挥手,仿佛那是多污秽的事,他并不想多谈。这时的少荆河就特别没眼力见儿了,一心一意打破砂锅问到底:“利用?”他满脸懵懂无知地等着许立群讲解。许立群看他一眼,毕竟还是看重他,便有点拗不过,摆开头叹了口气:“行吧,告诉你你也能有个提防。”说着他四下看看,周围没什么人,路过的都少,这才对少荆河伸出脖子压下声音:“那不是我们系的学生,意语系的。”他又轻又慢地说,“不知怎么的,大概是听了梁袈言的课,就喜欢崇拜得不得了,就--”“喜欢?”少荆河插嘴。“就、就那种,学生崇拜老师,不是那种、那种男女朋友的喜欢--”“您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嘁!你这孩子你真是!”许立群顿时像被踩了尾巴,要跳脚地直瞪眼,“这光想就知道--”“那万一他是真爱慕了梁老师呢?”少荆河紧追不舍。“那不可能!不可能--”许立群连连摆手摇头,又朝他一瞪眼,“真爱慕了梁袈言有必要对他下套?”“那梁老师下了什么套?”“就把他叫进办公室里,锁上门,在里边动手动脚……”“下了药?”“下、下了……吧?这我不太清楚……”少荆河的问题一句接一句完全没有让他思考的时间,许立群很快就开始乱了阵脚。“应、应该是下了,怕他叫嘛。”“就在新楼办公室?什么时间?”“上课时间,还能什么时间?!”许立群有点不耐烦了。“梁老师在上课时间把学生在办公室里下药猥亵,还锁了门,那办公室也不光他一个人用啊,他不怕被人撞到?”“□□熏心!□□熏心你懂不懂!”许立群气急败坏地低吼,连眼神都有些凶狠了。这少荆河是在质疑他吗?这小子凭什么质疑他?!他是他导师明白不!这小崽子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少荆河看着他的反应,脸上渐渐浮上一层更惹怒了他的浅笑,仿佛嘲讽,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梁老师这么细致的人,要干这事一定不会留下这么多纰漏,他就算要下药至少也得把人留到放学之后人都走光了……”“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许立群恶狠狠地别他一眼,斩钉截铁下定论,“反正他就这么干了,不然我们怎么抓的现行?”“我们?”少荆河眼瞳轻轻一转,“您也在场?”“当然!所以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我--我跟院长一起进去的!”许立群生怕少了自己的功绩,大言不惭地一挥手。“院长又是怎么这么巧知道的?”少荆河微微压下眼睫,一副深思的模样。“就--”许立群后继无力,几近词穷,“刚好嘛!院长刚好要去找他--”“然后发现门锁着?”“对。”“那是敲开的门还是拿钥匙开的门?”“敲--我、我拿钥匙开的。”“那您是第一个看到里面情形的人了?”“废话!”“那里面梁老师--”“梁袈言搂着那学生,两人衣冠不整丑态百出,一看到我们就赶紧撒手。”说起这个许立群又得意起来,“我们学校还从没出过这样的丑事,可把院长气得够呛!”少荆河垂下眼,轻轻掀起一角嘴皮子:“您是功臣。”“那当--”许立群一歪脖子竖起拇指,得意洋洋地正要赞同,但很快又警醒地收起拇指摆起手,“那也不能这么说,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好事,谁乐见呢?”少荆河点点头,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架势,又谦和恭敬起来:“既然那学生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呢?”许立群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那还是靠学校做了很多工作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了许久……”少荆河肚子里嗤笑了两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被害人晓之以理?先不说这事是不是真就他说的那样,单听他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句话,就足见有多恬不知耻。他继续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学校是赔了钱?”许立群摇摇手:“赔钱倒没有。就是答应给他保研,不过他后来也没念。”少荆河现出一点诧异:“所以既没赔钱也没保研,他竟然就这么算了?他真看得开啊!”许立群顿时语塞,眼珠子转了转,勉勉强强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