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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丢猎物的长桌上,衣服显然被重新摆弄过,领子的系扣被系到了最顶上,他倒也浑然不在意,只是躺在长桌上慢慢眨了眨眼。那个盒子……在脖子下面。苏怀静脖子难受的厉害,心想:枕着真膈应,易擎一定是在挟机报复我。不过既然盒子在,易擎也没有偷偷走掉,看来他的确冷静下来了。之前易擎在白龙城里那种状态很明显不对劲,盒子里肯定有什么让他发狂的东西,所以苏怀静兑换丹药的时候,格外多兑了一样,之后下厨炒面,自然也都是有缘由的。至于限于手艺做得太油,导致丹药放进去化开后都难以察觉,只能说是一个美妙的巧合……易擎坐在桌边,好似很愉快,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正不紧不慢的用一块雪白的绢布擦着易宣从学院里带出的那把剑,笑得倒是很开心,见着苏怀静醒来,还充满揶揄的口吻说道:“苏师兄,你终于醒了么?”“你瞧不见么?”苏怀静冷冷道。刚醒就挤兑人,真是焰气不减,易擎也不生气,笑吟吟看着苏怀静,自从吃面的时候发现苏怀静并非完全的毫无波动,他就对这个男人脸上细微的变化来了兴趣,多数时候苏怀静总是平静无澜的模样,这就让那些微微泛起的涟漪,显得更为弥足珍贵。他多少,倒也有些可爱之处嘛。“用续命草跟定魂枝佐以心头血,虽然是救命的良方,但没有经过药鼎,难免药效发挥差上不少。”易擎悠哉悠哉的说道,好似被救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哎呀,我又知道了苏师兄的一项弱点,不但厨艺不精,行事还颇为莽撞。”苏怀静侧过头来淡淡瞧了他一眼,只道:“倘若我有药鼎,就先拿来砸你。”奇怪,易擎怎么会知道自己给他吃了续命草跟定魂枝。苏怀静从桌上慢慢撑起身来,思绪如潮,却满是疑惑不解,他捂住心口看了看易擎,发现对方神色未改,不要说感激之色,就连一点感动跟震撼都没有,不由得有点遗憾。这次他可是牺牲大了,虽然系统屏蔽了痛觉,但是血流出去感觉到的逐渐虚弱可是一点没减少。去医院献个血,起码还有小礼物赠送,喂给易擎跟石沉大海一样,半点波澜都不起。易擎哈哈一笑,倒也没有挂心,他单手支着脸,懒洋洋的问道:“只怕你砸不动,就算砸得动,也不舍得砸我。”他戏谑的打量了苏怀静一眼,见对方的确状况不好,又乖乖转了话题,“那苏师兄,你接下来可有去处,愿不愿意陪我去四候之门?”“我若有,如何?”苏怀静脸色苍白,气势却不减半分。易擎沉吟道:“若是个所在,希望它有足够的防御;倘若是个人,那我自然是希望他有足够的实力。”言下之意实在清晰的令人不悦。“这是威胁吗?”苏怀静淡淡道。“是呀。”易擎不要脸的点了点头,嬉笑道,“还是善意的劝告,我是否很贴心呢?”贴心的易擎还极得寸进尺的凑脸上来,叫苏怀静嫌弃的推开了,他脸色平淡冷静,好似也并不是十分生气,只道:“我们二人同行,有一件事需要先说好。”他扫了易擎一眼,连气息都未乱,目光幽深,瞧不出心里头在想什么。“不妨说来听听。”苏怀静站起身来,不徐不缓的说道:“我要你听我的。”“听你的……”易擎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把木扇打开,掩面故作惊讶道,“哎呀呀,那苏师兄倘若贪图我的美色,或是叫我去做些为非作歹之事,那可怎么是好呢。”那双漂亮的眼眸之中满含笑意,充满了看好戏的恶趣味。“论为非作歹,你的底线远在我之下。”苏怀静淡淡道,看了看那张俊俏的面孔,声音微滞,他的确不能否认易宣的脸的确有让人犯罪的价值,定定看了那柄剑许久,他总算又开口道,“至于其他,我不会自寻死路。”易擎“哈”了一声,他总是在易宣那张儒雅方正的面孔上显露出截然不同的风情来,眉梢眼角似是藏匿着醉人的笑意,仿若香培玉琢,天姿浑然。“所以,你对我的确有所想法?”你还真是打蛇随棍上,人疯疯癫癫,却在不该清醒的地方听得格外清楚明白。苏怀静冷哼一声,拂袖走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 嘛,写的时候,其实感觉到了易擎那种疯癫狂傲又自信非常的魅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对读者来讲应该就是个神经病啊【X】第56章再见前往四候之门的路途异常顺利,顺利的让苏怀静都有几分怀疑。紫霄皇朝跟大周之国的交界处就是四候之门,两尊庞然大物夹杂着这牢固的封印,但因四候之门附近魔气颇重,并无人居住,空荡的用荒无人烟四字来形容也不为过。“唉,这一路走来,连只野猫都没有,当真是无趣的很。”易擎越靠近四候之门,就越感到紧张,正因为紧张,他也就显得愈发话唠起来,不过有句老话叫做人不要睡太晚,话不要说太满,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否则报应会来得很快。“你,是在等我吗?”一道赤红身影,自缥缈的天边缓缓踱步而来,声音熟悉,气势惊人,朱红的烈焰裹挟着在风中飞舞的黑纱,将半边碧空染成了艳色。随着身影的主人慢慢接近,那张叫人难以忘怀的面孔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赤尊者。哇靠,易擎你是言灵吗?再怎么无趣,总比撞上这个人有趣啊!赤尊者的分量已经不是有趣,是有趣过头到让人胆寒的地步了!要不是系统在控制脸部肌rou,苏怀静猜测自己大概现在会脸发青。易擎目光微沉,面上仍是轻浮无比:“哎呀,故人来访,真是叫我受宠若惊,苏师兄,看在我一路上乖巧懂事的份上,你可要好好保护我。”青年贴在了苏怀静的背上,做出小鸟依人的模样来。“你受伤了。”苏怀静冷眼看向赤尊者,神色平淡,好似在说一件极普通的事情:“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二人还是没有取胜的机会。说出你的来意,也许我们还有商谈的可能。”常人倘若说出这些话来,难免有示弱与求饶的意味,可苏怀静讲来,却好似天公地道,正当如此,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与尴尬。“不最后挣扎一下吗?”赤尊者倒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冷静的对手,不由得有几分吃惊,也很是欣赏,满怀赞赏的含笑道。他侧过身,打量藏在这冷面男人身后的易擎,若有所思道,“不过,有你身后的这个人在,我永远不敢夸海口,要是真交起手来,也许局势会翻转也说不定。”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