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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我们二人回去了?”“自然,不然你还想……”苏怀静本是不以为然,但听易擎语气奇怪,顿时回过神来,了然对方定然是想起易凤知来。他与易擎不同,易擎是第二次经历,又是局中人,感慨自有许多,而苏怀静只是局外人,他只是想起自己与易凤知来往那些时日,见对方关爱幼子之心弥切,不由得心中一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南丹赤珠二城的人他素昧平生,纵然看着千万人死去,也半点不曾动摇。然而易凤知与他勉强可算有些许友情,便免不得多少生出些许理解善意来,只是善意归善意,事实归事实,苏怀静十分感动,然后毫不犹豫的断掉了易擎的后路:“不错,你是裂天囊的原主,而裂天囊如今与我共存,所以只有我们二人回溯到此时,也只有我们二人会归于现世。”“所以无论我做什么,父亲的结局仍然不会改变了。”苏怀静久在小屋之中隐居,偶尔倒是在世间行走,可从不过问易家琐事,自然不知道易擎私底下做了什么,但暗料他的性子,想来定然所谋深远,因此短时间里没什么风声也很正常。不过无论易擎做了什么,三年后都要付诸东流,化为乌有了。“当真一点办法没有?”易擎呆呆的看着苏怀静,眉间忧色浓郁。“覆水难收,木已成舟,死人如何能够复活。”苏怀静轻轻叹息道,“你每每活过来,吃了多少苦头,而且魂魄四分五裂,裂天囊勉强能救得你,更别提易凤知了。你爹的魂支撑了千年的四侯之门,早已经散尽了,便是还留存一丝一毫,也虚弱无比,你又敢拿来赌吗?”易擎只觉荒谬无比,七年美梦,瞬间在言语之中化为残酷的现实。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做根管治疗,还被检查出有阻生智齿生无可恋医生说有残髓炎,不能吃消炎药,现在反正……_(:з」∠)_剧痛无比感觉每天就是被几千个锤子砸脑袋跟耳朵的感觉,吃饭都有点张不开嘴更新我尽量,但如果某天突然断更而我之前没说,很可能是我去挂急诊了=L=医生跟我讲,说如果情况不太好,就只能直接刮掉残髓了我经历过一次了,工具扎进去的时候,真的,满清十大酷刑不过如此第102章倾诉那日与苏怀静说完话后,易擎回到家中,多少有些心事重重。易凤知性情顽固,但对爱子却是无微不至,易擎自苏怀静那处折返后就心绪不宁,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其实对静姑娘,易凤知心中也有几分古怪,这女子待他幼子视如己出,偏偏来历神秘,可多年安安静静,并无什么恶意,闾丘好友爱慕她,她虽想要龙晶石,但也不曾借此使过什么卑劣手段。此时已是初更,易凤知见易擎摆弄了几口菜肴,勉强吃了几筷,似是恹恹不乐的模样,面上不说,却是暗自留心。他自然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想来想去,更不可能想到爱子与静姑娘实乃时光倒流回返而来,只觉得既然易擎是从静姑娘那处回来闷闷不乐的,那自然是与静姑娘有关了。倘若要说与这两人打交道,擎儿狡黠聪颖,早熟沉稳,易凤知不是很愿意问他的心事,反正后来总会被四两拨千斤的带开话题。但是静姑娘也不曾好到哪里去,她性情冷漠平和,不愿意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透露,而且擎儿尚会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绕开话题,可静姑娘说话就直接的多了。非要说起来,还是找擎儿更明确些。更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准静姑娘也未必将事实和盘托出。易凤知哪知苏怀静这“不想不愿不肯说”的毛病十有□□是从易擎身上学来的,只不过易擎极少这般单纯只是口头上任性妄为,而苏怀静也只能口头上任性妄为一把了。之后自然是回房洗漱休息,易凤知慢悠悠品了口茶,待到一盏茶喝完,才去易擎房内探望,约莫是今日精神不济,易擎早早就解衣上榻了,听着门响动过来开门,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易凤知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还当是感染了风寒,淬体筑基的修士修为不高,还会受五毒侵扰,因此感染风寒之类也常见,更何况易擎尽管已有十四来岁,可在易凤知眼中,仍是个孩子。“你今日好像心情不好?”额上不烫,易凤知稍稍松了口气,便走进屋中,又将门关住了,怕夜间寒风将易擎吹冻着。易擎自然瞧见了,他非但瞧见了,还不由得心中一酸,其实这夜风有什么好挡住了,又不是体弱多病的孩童了,然而父亲拳拳爱子之心昭然可视,正因如此,易擎才觉得万分痛苦。这会儿时辰已晚,除院落外守卫来往,发出点响动以外,就只余下一片沉静,易擎邀易凤知坐下,又为他倒了杯茶水,父子俩便一块儿谈话。易凤知坐下端着茶有点纠结,他刚喝过了茶来,并没有再多喝的打算,易擎淡淡一笑,倒也没在意一杯茶的事。易凤知直来直往,试探般的看了看他,便单刀直入,直接问道:“你烦恼的事,是不是跟静姑娘有关?”其实要说有,自然是有,毕竟消息是苏怀静说的;可要说没有,也的确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真正叫易擎忧心的是父亲,而不是苏怀静。“多少算是吧。”易擎模棱两可道,在易凤知垂眸喝茶的时候又在他脸上看了看,只见他神色温柔,颇是慈祥,前生后世种种无端涌上心头,不由得将笑脸收敛了起来。易凤知见他笑颜倏然转淡,眉宇之间浮出一层淡淡的忧色,不由得身子微颤,想到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来。“擎儿,你老实告诉爹爹。”易凤知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你静姨?”易擎哑然失笑,他默然不语了片刻,看着父亲较真的神色,然后缓缓叹了口气,摇头道:“不,爹,不是静姨,是一个男子。不过,他的确是静姨的……朋友,只是性子冷淡,不像静姨那般对我百般疼爱,他修道无情,这一生一世也不会爱我的。”话自然是说的半真半假才可信,可易擎说出对苏怀静的想法时,却忍不住黯然了起来,“可是我仍是愿意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之前不与爹爹说,是因为怕是个男子,爹爹会怪你吗?”易凤知的确有些茫然,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又从哪儿静姑娘又冒出来了这么一个男性朋友,难不成静姑娘对闾丘好友无意就是因为这位男子,可是易擎又说他喜欢那名男子……那他与静姑娘……易凤知沉吟了片刻,忽然又道:“此事,静姑娘是否知道,她又是何态度?”他倒不是真在意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