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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甲一又瞥了一眼林溯的衣服,略显惊讶地问道,“少主为何身穿魏王世子的衣服?”“这……不关你的事。”林溯微微红了脸,却一本正经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不和魏家人打成一片,他们如何能轻信于我?”“少主雄才大略,定能兴复大梁江山,完成大将军毕生所愿。”甲一的这番话说得毫无感情,如同在背台词一般,话里似乎还带有一点赌气的味道。对林溯微微拱手,一退身消失在一片树影参差之中。“诶……”看出了甲一的不悦甚至是愠怒,林溯刚想叫住他和他说个明白,眼前却早已不见了人影,只余下满地树影斑驳陆离。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这就是暗卫的面目吧。系统不是人,一直跟着自己还可以忍受,可是暗卫却是个活生生的存在,一想到暗处可能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林溯就觉得浑身不自在。“888,我有多少暗卫?”林溯问道。方才那个人自称甲一,暗处该不会还有什么甲二甲三甲四的吧?【回主人,有暗卫六十四人。】系统道,【分成甲乙丙丁四组,每组十六人。】六十四个……林溯抬起头望了望天,简直傻了眼。【不过除了甲一,剩下的暗卫全被韩晏派出去保护大梁皇帝了。】系统补充道,【要不然金乡公主也不能正好趁甲一休息那天毒死韩晏。】身边只有一个……林溯松了口气。但是隐隐觉得,这个甲一很不简单,估计自己还是不好对付。——然而可怜的溯小受不知道,世子府里,某人正在大动肝火。魏瀛在韩府门口亲眼目睹了韩郎招蜂引蝶又薄情寡义的风采以后,回府竟然在林溯换下的外衣衣袖里,发现一封魏洛写给他的情书,还有半段疑似信物的簪子!魏洛本就是多才多艺的翩翩公子,一手锦绣文章天下无双,引得国中无数男女为他魂不守舍寸断肝肠。这封情书更是文辞缠绵缱绻,极尽风流,简直看得人春|心悸动,神魂激荡!还约韩晏明日在洛阳城西洛水畔天津桥上相见!这个小妖精果然是来者不拒,谁的情|书都敢收!谁的信物都敢要!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韩晏竟还是这般风流成性,魏瀛怒不可遏,把手中那方字迹隽秀文采斐然的帛帕撕成了碎片。可怜林溯根本看都没看过那封信,就塞进了袖子里,此刻更是忘记了自己还收过这么一个东西。第13章男神的影帝相好这几日,魏王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心情烦闷。只因两日前魏王三公子魏洛独自前往洛阳城西天津桥上游玩,却遇人行刺受了伤。虽然伤势不致命,却也令魏王狠狠心痛了一把。这几日,魏洛闷闷不乐地卧病在床,除了魏王来探望时应付过几句话,便是整日整日地独自靠在榻上一句话也不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给他送什么药便喝下,送什么饭便吃下,仿佛丢了自己一般。日近黄昏,魏洛一身素衣,斜倚榻上,长长的发丝垂过脸侧,随意搭在肩头,微露侧颜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人一身潇潇肃肃,仿佛诗化作的风骨。一双澄净的眸子淡淡望着窗外昏黄的斜阳与黢黑的树影交织斑驳,美得宁静而心碎。一袭黑袍迤迤然走进房中,径自坐在榻旁,唤了声“三弟”。魏洛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见榻旁坐的人,微微惊讶:“世子?”“咳,叫二哥便是。”魏瀛微笑着把手中亲自端来的药碗轻轻放在床头,“好些了么?先把药喝了吧。”魏洛虽与魏瀛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平日里却互相不顺眼,与对方水火不容。魏洛也是个天生骄傲的主儿,绝不会和魏瀛低眉顺眼主动修好。而此刻魏瀛竟然亲自送药前来探望自己?究竟是卖的什么药?魏瀛情知魏洛心中怀疑,也不责怪,反而十分大度地洒然一笑:“你我平日不和,我却当你是亲兄弟,哪有不顾你生死的道理?听闻你最近一直闷闷不乐,不知是何缘故?”见魏瀛已经这般和自己解释,魏洛此时内心不禁涌起一丝焦虑,难道自己是太小肚鸡肠了么?自己以为和他形同仇敌,他却还在关心自己?是自己心胸狭隘太没有容人之量了么?魏洛虽然性情高傲,却是个心软重情之人,见魏瀛主动示好,也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思,终究是将信将疑地端起床头案上盛满深棕色药汁的瓷碗,微微蹙了眉,仰头一饮而尽。魏瀛依旧是友善地笑着,若非知道他们一向的关系,旁人定会以为这是兄友弟恭的和睦一家。魏洛是个性情中人:旁人对他十分恶意,他便报之十分恶意;旁人对他十分善意,他便报之十二分的善意。此刻平白受了魏瀛的关心,心中不免过意不去,抬头看了看魏瀛,报之以微微一笑。见他心意稍软,魏瀛便坐近了几分,竟拉起他的手,轻叹一声:“我们是一母所出,本应和睦相处,却从小如同仇敌。我也本以为我们之间没了情分,可听说你遇人行刺,为兄的心底竟是狠狠一痛……”说着,魏瀛蹙起眉头,一手抓着自己的心口,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是痛苦之色溢于言表:“三弟,为兄一定会找到刺客,将之千刀万剐为你报仇!”“二哥……”见魏瀛这般模样,魏洛只觉心底一声轻响,却是一根紧绷的弦断了,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门外传来魏王的声音:“好啊,好啊!”“真好啊。”魏王背着手走进房门,沧桑的脸上挂着满是欣慰的笑意,“世子为兄如此,为父也就放心了啊。”“儿臣只是一时真情流露。”魏瀛连忙放开魏洛的手起身参拜,“拜见父王。”“不用拘礼,坐回去吧。”魏王笑呵呵地在床边坐下,对魏洛道,“你平日里骄傲任性与世子水火不容,你可知道你二哥一直在背地里让着你在为父为你说话?”魏洛一惊,回头看了看魏瀛,竟说不出话来。“世子也是脸皮薄拉不下面子来和你示好,背地里却一直对你这个亲弟弟关心爱护。”魏王语重心长道,“只有你这傻小子把他当仇人看,你不知道你出了事他有多关心你,立刻主动派人去捉拿凶手……”“父王。”魏瀛摇摇头,“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就不用都告诉三弟了。”“哈哈哈。”魏王笑着点点头,“是啊,你三弟自己心里也应当明白了。”“父王,二哥。”听魏王也这么说,魏洛心里对魏瀛的敌意彻底败了阵,竟一把掀开被子,起身跪在了榻上,“魏洛一直心胸狭隘坐井观天,与二哥不能和睦相处,今日闻父兄之言方才茅塞顿开,思及自己往日所作所为愧怍不已,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