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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单久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黑压压低矮矮的床板,而是房顶上悬挂的小吊灯。有人在他熟睡时,将他连人带被子床单一起从床底移到了床上。单久沉默的,缓慢的拉高被褥,死死盖住脑袋。他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会睡得像死猪一样沉,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没感觉到。半晌,想起什么似的掀开被子,房屋里空空的。犹豫一下,挪到床边弯腰低头一看……昨天的男人正睡在床下。察觉到床板的动静,男人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冷硬的视线瞥向从床沿低垂下来的一颗人脑袋,是单久。习惯性的抬头起身。咚!男人的额头狠狠撞到床板,怔愣片刻,额角上红了一大块的男人又面无表情地躺回去。单久忍不住笑了,“没事,我刚开始也经常撞到头。”“嗯。”男人应了一声,直挺挺的躺平身体。单久今天才发现男人的眼睛是金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下耀眼而神秘。撑起身子躺回床上,单久用手肘敲敲床板,“你要是休息好了就赶紧离开,我这可不是收容所。”飞禽走兽之类的非人物种一概不留。床下的男人没有回应。“这附近有一个小镇,你可以去那里寻求帮助。”还是沉默。又敲敲床板,“你听到了没有?”咚。又一声闷响。这次似乎是因为男人试图钻出床底,后脑着撞到了床板。单久勾勾嘴角,快走吧快走吧,大麻烦。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站立在床沿前,暗金色的视线锐利如爪紧抓单久不放。单久底气不足的捞起被子缩成一团,低声说,“慢走不送。”“为什么睡在床底?”男人问。“习惯了。”“理由。”“我喜欢。”“理由。”又重复了一次,声线强硬。单久被这种审问犯人的口气惹恼了,“因为不想再被你们这种莫名其妙闯入的家伙打搅睡眠。而且睡床底下怎么了,你刚才不也睡在那吗?”男人语塞,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钻到床下睡觉。只是觉得对方那样睡觉会很不舒服,便决定让出床位交换位置。现在想想,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钻到床底……男人面露尴尬,沉默片刻,提议说,“让我留在这里,我保证不会再有入侵者踏入这间小木屋。”“小镇距离这里大约有二十公里,请一直往南,慢走不送。”“我叫雷诺·范恩斯。”单久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烦躁的把它们抓的更乱,“小镇里有个小医院,你可以去找里面的克里先生治疗,他是个好人。”“房东先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单久瞪视这个面部表情稀缺却脸皮极厚的男人,“谁是你房东了!”雷诺金眸坚定看向单久,“你。”抬手指向扔在墙角的扫帚,昂起下巴眼尾瞥向对方,“想留下来,就先把屋子打扫收拾干净,还有桶里的脏衣服,把它们全部洗了。”单久说完就后悔了,万一这只兽人被激怒了直接把自己丢出去,将木屋占位己有怎么办。可是碍于面子,他还是强撑着继续瞪视雷诺,只不过黑亮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胆怯与委屈。可怜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席安身之地啊。还好,雷诺出乎意料的好脾气,点点头,二话不说就去干活了。他对打扫并不在行,动作有些僵硬却一丝不苟的进行着。推开窗户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射入屋里,可以看见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灰尘颗粒。单久看着这个穿着染血的衬衣,专心致志整理房间的男人,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错觉。撇撇嘴,耷拉着拖鞋走到男人身边,夺过他手里的扫帚扔到一边,勾勾手指头,“过来。”雷诺老老实实紧跟其后。单久推门走出去,停在小菜地前认真的打量某根新生的杂草。雷诺不明所以。侧头看向男人,单久精致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勾起弯弯的弧度,“你愿意帮我把这里的杂草干净吗?”雷诺迟疑的点点头。拍拍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的男人的肩头,微笑,“好好干。”雷诺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单久没给他机会开口。果然,不出雷诺所料。单久在故作淡定的回到小木屋后,立刻砰然一声将大门紧闭。还上了锁。雷诺现在暂时不想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即便是消息闭塞无名小镇。这间小木屋安静并且与世隔绝,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独自一人立在孤寂的小菜园的雷诺·范恩斯,陷入了长久的,长久的沉默。……单久在小木屋里心惊胆战等待着,生怕对方暴躁的破门而入将他这个木屋的现任主人轰出去喝西北风。虽然这间被别人废弃的木屋并不真正属于单久。单久瞥见被仍在角落的军装外套,是男人留下的。捡起来抖抖,一个小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是个做工精致能放置小照片的项链坠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耸耸肩,把相片吊坠放回口袋。从窗户看出去,男人已经离开了。这次应该是真的走了吧?单久环视屋里一圈,确定不会再有人突然勒住他的脖子捂着他的嘴巴,阴沉沉的他说:别担心,我是好人。单久回到木床边,重新把被褥床单塞进床下,铺平,无意间发现床铺着地的支柱略有移位。感情那位爷昨天晚上是把床整个搬起放到一旁,把自己从床下捞起来丢到床上,再连人带床的放回原位吗?嘴角一抽,力大无穷的怪物。单久蹲在柜子边,翻了翻剩下的食物……深深的叹了口气。成天吃这些干巴巴没油水的东西,他都快便秘了。可是没办法,单久身上没多少值钱的东西,更不想经常出现在小镇里晃悠,于是只好保存一些不易变质的食物。单久曾经在小树林里找了些看上去极为鲜嫩的野菜,结果吃下去差点要了他大半条命,从此再也不敢随意尝试。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珍视菜地里那颗果树的原因。慢吞吞的撕开一包干粮,用杯子倒了杯凉水就准备开始狼吞虎咽。突然,一阵烧烤的香味从外面钻进小屋。单久正往嘴里塞食物的手一顿,眯起眼睛,忍不住嗅了嗅。擦,久违的烤rou的味道!单久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