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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地位的人。酒店高层宴客大厅宾客云集,香槟红酒精致佳肴自是不缺。陆耀鸿身著暗色旧式唐装,看去颇为富态,手里握著酒杯与人侃笑。身边倚著父亲的陆馨芸妆容典雅,一边随著父亲应付前来的宾客,一边斜眼去悄悄留意未婚夫的身影。“陆老板。”陆耀鸿闻声去看,扭头将杯子交到侍应生手里,随即满目笑意地举步迎上,“老姚,今天你可来赏脸了。”姚政远身後跟著两个男子,一瞧见陆耀鸿脸上立即堆满了笑,“今天可是您千金的好日子,陆老板您肯邀我,才是让姚某受宠若惊──”姚政远稍稍斜目,跟在後头的高大男子率先上前,郑重地唤道:“陆老板。”“这位是犬子姚一衡,还有──”在姚政远提及自己之前,姚一霖跨步上前,姿态得宜地伸手致意:“敝人姚一霖,耳闻陆老板大名已久。”就面容气质而言,姚一霖确确实实比姚一衡优秀得多。姚一衡虽是十足的沈稳内敛,却不善於言辞。姚一霖目光一转,对著陆馨芸浅笑道:“我听说陆小姐是英国波斯顿大学高材生,知书达理又明豔动人,不知是哪位男性同胞有这麽好的福气。”面对著如此面目精致的男人,就是见人无数的陆馨芸也不由得有些脸红,陆耀鸿倒是爽朗一笑,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头,道:“丫头,快去叫韩境过来见见客。”望著女儿离去的婀娜背影,陆耀鸿抿了抿唇,目光向著姚一霖,口里却是对著姚政远低声道:“老姚,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怎麽把这麽一个优秀的儿子藏起来。我看,要是我那丫头先遇上你这儿子,就真正给我省了不少心了……”“哪、哪儿的话。”姚政远似乎没料到陆老板会唱这麽一出,一时之间也只能道:“陆老板您未来的贤婿自然是人中龙凤,陆小姐的眼光不会差的。”姚政远边说著边看著大儿子,姚一衡却是打从姚一霖出现以来就跟哑巴似的,沈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半点想要趁著机会让陆大老板认识自己的意愿。陆耀鸿像是不爱听这话一般地摆摆手,对著姚一霖的眼神却是透露著一丝欣赏。他拍拍这年轻人的肩头,正欲开口之前,就听见女儿在後头唤道:“爸爸──”顺著声音的源头去看,只见陆馨芸挽著一个俊帅雅致的男人走来。姚一霖目光紧瞅著来人,脸上的淡笑稍有收敛,却又很快地归於平常。这时候的韩境确实半点也让人瞧不出流氓背景,眼前的男人西装笔挺,说话斯文,看起来像是事业有成的年轻俊秀。韩境与来人一一握手,转向姚一霖的时候,陆馨芸帮著引见道:“这是姚叔叔的次子,姚一霖。”韩境的眼神稍稍一闪,脸上的笑容不变,从容地对著姚一霖伸手。“韩先生确实一表人才……”姚一霖不冷不热地轻道,与韩境交握。韩境浅浅微笑,应道:“哪里,比不上姚公子。”几人客气说了些话,陆馨芸留意了时候,趁著无人注意的时候,凑到父亲耳边轻轻催道:“爸爸,可以开始了吧?”陆耀鸿拍了拍女儿的手掌,心道著重要人物没到场,打算开口再安抚女儿的时候,手下适时地前来附耳道:“老板,白爷再一会儿就到了。”“总算是,啧。”陆耀鸿摩挲著掌心,对著未来女婿道:“待会儿见了人仔细一些。”“我知道了,爸。”也许是受到了陆耀鸿的感染,韩境也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自身。白长博一入场,可算是吸足了目光。这一晚白长博一身西服,也许是面貌出众身姿卓越的缘故,十分能混淆自身的岁数。在场的就算有人认不得白爷,也不由得将视线停留在这个男人身上。“白老弟,要请到你可真不容易──”陆耀鸿就像是遇见知己老友一般,大步向前与白长博就是一阵热情至极的寒暄。白长博由於生了一双桃花眼,嘴角一扬起来,瞧去可说是特别的和蔼可亲,对著陆耀鸿的热情也不含糊,“陆兄许久不见,现下看起来是越来越有福气了。”白长博在这圈子里也算是个不小的传奇。虽说白氏早年就是名门,家大业大倒也不奇,但是也就到了白长博这一代,才让事业攀到了顶峰。先不说白长博年少的时候,是怎麽把如此庞大的家业收入自个儿囊中,就拿十年前白长博一手撂倒了当时作为领头的谭家,自己做了商会的会长,当时那些林林种种的事情,至今对於老一代的人物,依然是记忆犹新的。尽管这些年白长博将事业重心移至海外,但是仍然有不小的影响力。陆耀鸿这次趁著女儿的订婚宴,把人给请到了宴席上。白长博这些年在来回国内,一般皆是十分低调,这次还真算是给足了陆耀鸿面子。两人客套了一阵,陆耀鸿为女儿女婿做了引见。白长博的视线在韩境身上多驻留了一些时候,接著冲陆耀鸿若有所思地笑道:“江山代人有才人出,陆兄得了这麽一个好女婿,以後就能享清福了。”“承白老弟你的吉言,说到这个,白老弟,你这次打算待多长时候,我女儿这杯喜酒你可是要喝定了──”白长博面上浅笑,慢悠悠道:“陆兄,白家的根在这儿,我走不了多远的。那里实在待不惯,我可天天琢磨著要回老家来。现在还在审度形势,可能有需要陆兄的地方……”陆耀鸿赶忙接道:“一定一定,白老弟你我什麽交情──”白长博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了红酒,微笑地呷了一口。姚一霖缓慢地走到了宴客厅出口处,抿著唇扯了扯领子。姚一衡场面功夫上不了台面,姚政远就想到拉著他来帮衬,却又怕他抢尽姚一衡的风头。还有那个韩境……姚一霖脸色难看地抚了一下额,酒店的服务员走上前来关怀地问道:“先生,需不需要帮忙?”“不……”姚一霖摇了摇头,“不需要……请告诉我洗漱室在什麽地方。”“好的,让我为您带──”“你拦什麽拦,我都说了我是来喝朋友的酒宴的!什麽证明?底下柜台都让我上来了,你什麽意思?”突兀刺耳的声音猛然响起。姚一霖瞧见被服务员拦在前头入口的少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在这个地方瞧见苏陌,简直是姚一霖始料未及的一点。苏陌上身穿著黑色T恤,但是长裤就跟被刀子划成了花布似的,几条小指粗的链子环绕著腰身,看起来还算是比平日规矩一些,然而放在这样的场面,能穿成这样也实在是够惊世骇俗的了。“邀请帖?烦不烦,我都说了我没那玩意儿,谁知道要……”苏陌伸长脖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