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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轻轻吹着气:“这大小姐是刁蛮了一点,不过也是难得的美人,又有一位未来的主教做师哥,她若钟情于你,你难道不动心?”叶少卿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将白狐捞在怀中,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它的绒毛,淡淡道:“美人?今天以前或许我会她勉强算是。”“哦?”夜铮扬起长长的尾音,像是悠扬的提琴被不经意地撩动了琴弦。“今天我见到了一个真正的美人……跟她比起来,其他人都成背景板了。”说这话的时候,叶少卿微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顺毛的动作都放慢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摸着。夜铮不由轻轻勾起嘴角,深邃的瞳孔如同窖藏的美酒,盈淌着醉人的微光,它嗓音低沉,隐隐透着轻易不可察觉的蛊惑和引诱,沉沉地道:“他好看吗?”叶少卿喟叹道:“何止好看?”夜铮的声音更加愉悦几分,似笑非笑地道:“那么,你对他动心了?”叶少卿却不上当,斜睨它一眼,凉凉地道:“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也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八卦。”夜铮不理会他转移的话题,执着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叶少卿无奈地道:“你想什么呢?我那只是出于对美丽女子的欣赏和赞美而已!”“女子?万一……他是个男的呢?”夜铮不动声色地问。“……不会吧。”叶少卿觉想到这个可能性,突然觉得三观有点崩溃。夜铮看着他变幻的脸色,不由轻声笑出来,它一点也不急着告诉叶少卿事情的真相,想象着将来某一天,叶少卿得知这位神秘“女子”就是自己的时候,表情一定万分精彩。只要把另外那一枚晶核吸收掉,它就能彻底恢复人形。届时,不知自己的弟子,是会欣然接受,还是惊恐万分?实在是有趣极了。不过那个长缨,着实有几分碍眼……“阿嚏——”东区教殿的客房与祭司们住的房间隔着一个中庭,长缨穿过长长的回廊,在怀灵卧房门口,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夜铮的黑名单,即使知道了,大抵也只会觉得可笑和不屑。“师哥。”一进门,就看见怀灵端坐在画架前,兴致盎然地涂涂抹抹,他忠心耿耿的护卫长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粗麻布服饰,一动不动地做着行为艺术,给怀灵当模特,见到长缨,朝她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长缨同情地看他一眼,冲怀灵唤了一声,谁知对方太过专心致志,压根没听见,只好提高音量,在他耳边重重喊:“师哥!”“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要吓死你师哥啊!”怀灵被吓得手臂一抖,不小心给齐栾多添了一撇小胡子。“别顾着你的画了,你师妹都给人欺负死了,你也不管管!”长缨噘着嘴,声泪俱下地将自己在叶少卿那儿的遭遇控诉了一遍又一遍,一口咬定姓叶的小子企图对自己图谋不轨。怀灵惊讶地扬了扬漂亮的眉毛,跟齐栾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从模特的状态下解脱出来,微笑着拍了拍长缨的肩膀,安慰道:“依齐叔看,叶先生性情不坏,也许只是年轻,不懂得如何追求女孩子。”“对对对,我看也是。”怀灵笑吟吟地道,“师妹,脸这么红,是不是春心动了?”“师哥,你胡说些什么呀!”长缨捂着脸啐了一口,小声嘀咕道,“那个木头呆子,对我那么冷淡,怎么可能会想追求我?”“我看少卿不错,为人正直有礼,有能力,有天赋,样貌也是一等一的,与你正好相配。这样吧,让师哥替你出面,去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他也有此意,师哥就替你做主,等主教继任之事一了,就给你们筹备婚礼。”“师、师哥!我……”长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半晌,红着脸道,“你也太急了吧,万一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人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啊!”“哈哈,放心,如果那样的话,就当是我乱点鸳鸯,与你有什么相干?”怀灵胸有成竹地道,“就这么定了。”三下扣门,一个年轻的女教士把齐栾吩咐的花茶端进来,一不小心就把三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即便是对神明的虔诚之心,也阻止不了八卦之魂的熊熊燃烧,不到两天,主祭最疼爱的师妹要和新晋的月级祭司叶少卿订婚的消息,就成了东区教殿人人皆知的秘密,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这道重磅八卦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整个黑川教区的祭司中间,喜闻乐见的传了个遍。得知此事的时候,冯子华正坐在黑川城最大的一间会馆的雅间里,欣赏着李茂送来的一座大师级石雕,用料是稀有的日耀石晶,刀凿的线条生动流畅,仿佛天然而就,鬼斧神工。这位少城主平日里最喜欢搜罗这些玩意,可是如今,面对这座价值连城的宝物,却看都不看一眼,面色铁青得像生锈的柴刀,一想到自己下了大力气追求了那么久,还对他不冷不热的女人,转头就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而且还是那个该死的叶少卿!他就恨不得将眼前的石雕当成姓叶的脑袋,砸它个稀巴烂。可惜眼下,他还不能肆意发泄自己的恼恨,因为在雅间里,还有另外两个大人物,即便肆无忌惮如他,在这两个人面前,也要屏息敛气,安分守己地乖乖坐着。“子华。”注意到儿子阴沉的脸孔,一身黑色正装的冯东宽容地一笑,举着高脚杯的手放下杯盏,轻轻拍了拍他肩,意味深长地道:“想想自己的身份,不要为了点小事,轻易动怒。”对面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随手掸了掸雪白的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扫了他父子二人一眼,淡淡笑道:“年轻人啊,就是爱冲动,不过是区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等将来成事,她就是砧板上的一块鱼rou,还担心她不乖乖回来求你?”在他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墨绿色的圆环,紧紧贴着皮肤,奇异的花纹时隐时现。李茂站在一旁,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恭谦地道:“主教大人说的是,至于姓叶那小子,更不过是一只野猴子,月级评定又如何,现在蹦跶得再欢,在主教大人眼里,终究是随手可捏死的虫子罢了。”冯子华微微低头,谦逊地道:“父亲和主教大人的教诲,子华记住了。”且不提这间雅间里发生的对话,如果说还有一位祭司不知道这件大新闻的话,那便是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泡在图书馆里,不是看书、冥想、学习神术,就是撸狐狸毛的的绯闻男主本人了。从浴室里出来,叶少卿裹着浴衣,神清气爽地盘腿做在床上冥想。两个小时过去,他自入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