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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道:“林下老头!你看好锦绣那个小丫头片子啊!别让她把我的信鸽弄死了。”说着,他扔下手中的笔,立刻朝桥边飞奔而去,过了小桥就是一栋农舍,他一脚踢开门,果然锦绣手中是一只白鸽。他扑上去夺过白鸽,把信去了出来。就放走了鸽子。锦绣见他这样大惊小怪,心里颇为不屑,道:“小气鬼。这鸽子它愿意和我玩的。”“我怕你把它玩死啊。”说着,他打开信,上下看了一遍,立刻笑道,“我成功了,沈无道来信了。哈哈,他来信了。他现在在北方。那是焱理教的地方。”此时,林下道人已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幅画,道:“墨泉,你我二人的笔迹越来越像了。”“这样轻愁楼就很难知道红的首领是谁了,顺便也可以帮你隐藏身份。”林下道人点点头,他先叫锦绣出去玩,才说:“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写信啊。快到年底了,我要回家看看。所以只能与他写信交流了。”容瑄道。林下道人点点头,道:“我觉得你最好稳重一点,否则你会家多半会被你老爹揍。”“我想来很稳重,都是锦绣那小丫头,吓了我几次,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毕竟,锦绣曾经在三天弄死了他七只信鸽,那些信鸽都是他辛苦饲养,用来传递讯息的。却说以后的日子,容瑄与沈无道一直都是书信来往。信中容瑄多会提及自己到了哪里,顺便触景生情写诗。而沈无道也很愿意听他说这些,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机会去体会那些东西。沈无道是赵国太子,赵国日渐式微,王权旁落,焱理教势力强大,收拢民心,沈誉年老体弱,大多数事情多不能及,因此沈无道才是赵国真正的掌权者。他们就这样书信来往了近三年,期间有几次容瑄跑过去看望沈无道,也不停留。容瑄会无意间告诉沈无道一些官员的作为,让沈无道工作轻松一些,沈无道也知道了容瑄是‘红’的主人,虽然他还不太了解红是做什么的。容瑄还会给沈无道带一些他在名山大川寻得的小玩意儿。容瑄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沈无道与他聊天心里会高兴很多。这日,容瑄收到沈无道的书信,正好被锦绣看见了,锦绣有些惊奇的看着容瑄,颇为同情道:“郑大哥,我没想到你牺牲这么多,为了套取焱理教的情报,竟牺牲了色相。”“什么牺牲色相!我们这是这是普通朋友。”锦绣指了一下他手中的信,道:“普通朋友也会说这样的话?”“什么话?”“今夜月色很美,有酒,有琴。”“这句话怎么了?”“郑大哥,你自恃聪明,怎么这件事上就那么笨呢!他千里迢迢就让信鸽送了这么一句话?”锦绣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叹气摇头道:“没救了,你以后肯定找不到媳妇。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月色很美,有酒,有琴,但是没有你在他身边。他只写这一句话,他没办法写其他话,因为他想着你,整个脑海里都是你。”“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锦绣一副你终于开窍了的表情,点点头。容瑄颇为不屑,道:“就这几个字,你掰出这么一大堆典故来,累不累?”说着,容瑄仿佛才想起来,道:“你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子,怎么懂这么多?”锦绣听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啊,我好像听见朱大哥在叫我,我过去看看。”说着,她一溜烟儿跑了。容瑄摇摇头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想着天气渐暖,于是他便邀请沈无道一起出去游玩。沈无道正好需要再去北方一趟,三年前的救灾很是成功,现在他回去是为了看一下成果,最重要的是收拢民心,于是他便答应了,只说地方自己订。容瑄自然同意。到了三月底,二人便一起到了北方,沈无道特地加快自己的进程,只用了一个月就完成了所有的事情。还有一个月,他们可以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回到邯郸。这日,他们经过一个叫落虎山的地方,却不想遇到了一群山贼,容瑄武艺太烂,很快被人擒住,而沈无道却轻松逃脱出来。他骑马飞奔了几里地,想着自己身上有公文,要是被那群山贼瞧了去,岂不是要坏事,现下最要紧的是回到邯郸交上公文。想到这里,他夹紧马肚,一鞭下去,马儿跑得更快了。沈无道看着远方,忽然拉住缰绳。掉头朝落虎山奔去。却说容瑄被他们擒住,略施小计便与山寨的老大交谈起来,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就如多年好友一般,无话不说。山寨老大把人请到大厅内,吩咐兄弟自己要好好款待容先生。容瑄也已知晓这山寨老大名为顾云房,二人叙了年齿,顾云房长容瑄六岁,容瑄便称其为大哥。却说,天已擦黑,一小喽罗上来报道说有姓沈的人打了上来,说要救容瑄,此时已被擒住,正在大厅等候处置。容瑄听说沈无道寻了上来救自己,心里顿时玩心大起,摆手道:“大哥,先别说我无事,你出去跟他说你已把我杀了,捉弄他一下。看他作何反应。”顾云房想说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但他不了解沈无道与容瑄之间的关系,也不好开口,于是点头道:“好。”于是二人一起来到前厅,顾云房先上去,容瑄就躲在一边看着。顾云房上前与沈无道聊了两句,最后故意语气傲慢道:“你的同伴已经被我杀了。”沈无道听了,以为自己幻听了,说:“你再说一遍。”“怎么,你还要去看看他的尸体?”沈无道见顾云房不像是说谎,顿时觉得天地间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心脏好像被人捏在手中,他一用力,挣开绑住自己的绳子,上前一把掐住顾云房的脖子。他的动作快的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待众人反应过来,顾云房脸因为呼吸不畅都憋得通红。容瑄见了,觉得事情好像快要不可收拾,一边跑出来一边喊:“沈兄,别激动,我活着呢,他骗你的。”说着,他上前掰开沈无道的手。沈无道乍然见到容瑄平安无事,顿时觉得天地清明,一切恢复如故。他上前拉住容瑄的双臂,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容瑄也笑着点点头,正要说明原因,赔礼道歉,忽然他脸色变得很奇怪。沈无道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问:“你怎么了?”“沈兄,你,你好像流眼泪了。”容瑄的声音有点干巴巴的。沈无道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脸上湿了一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死死地盯着容瑄。容瑄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轻轻的干笑一下。生而无泪,若有朝一日你为一人流泪,你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