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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行探究的目光看向权振,权振却只是笑而不语。意料之中被阮思行拒绝了约会的提议,权振看着阮思行离开的背影,将手伸出车窗张开五指覆盖住阮思行的身影,随后缓慢的攥紧拳头,好像要把什么捏碎般。“先生?”“Jean,我们回去吧。”权振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后视镜,又开口道:“这场游戏,他大概要坐不住了。”“要先下手吗?”“不用,以林浩辰的性格,那些资料他不会给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资料不是最终目的。”权振徐徐说完便陷入了沉思。季前不再打扰权振的思绪,专心开车。良久,权振才开口:“Jean,我记得有个与林浩辰关系不错的助理,他现在似乎在被调回科瑞(CURE)了。”季前意识到了权振话中的意思,他转头看向权振。“不要打草惊蛇。”“是,先生。”拿着权振给的厚重档案袋,阮思行没有急于拆开。他在人行横道上缓慢的走着,露在外面的手有些冻僵了,夹着文件袋搓了搓手。有人从身后递给他一双鹿皮手套。阮思行回头看了眼林浩天,没有为难自己。手套中还有人体的温暖体温,阮思行带上稍微有些大。林浩天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了档案袋上。“以后尽量远离权振。”林浩天开口说道。阮思行点了点头,他的嘴唇冻的发白,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我愿意和这种人接触?如果你愿意直接告诉我,我自然会离他远一点。”“你要知道什么?”“真相,”阮思行立在原地,盯着林浩天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阮雨死的真相,我不是林赢孩子的真相。”阮思行说的是他不是林赢的孩子,而不是阮雨出轨。因为这个问题硌在他心上实在太久了,几乎成了一种执念。两人对视了很久,林浩天缓缓开口说道:“好。”这一个字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有些沉重又好像是一种释怀。在这之前,阮思行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林浩天口中得知当年发生的一切,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阮思行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林浩天递来的马克杯,几乎是习惯性的用手指肚摩擦着杯底的几个凹凸不平的字。这只杯子原本被他拿到了公司,不知道林浩天什么时候又拿了回来。冬季的白天极其短暂,下午四点刚一过,太阳就已西落。权振给的文件袋静静的摆在茶几上,没有拆开的痕迹。相对于权振,阮思行更加倾向也更加迫切的想从林浩天口中得到答案。林浩天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Maxim速溶咖啡,半杯水却冲了三小包咖啡。阮思行窝在沙发上看了眼林浩天手中散发着甜腻味道的咖啡。“TDA。”猛地听到林浩天开口说话,阮思行被惊的手一抖,杯子中的蜂蜜水便撒了出来。一般这个时候,人们都会下意识的扔掉手中的杯子,以防被热水烫到,然而阮思行却下意识的攥紧了杯沿。好似生怕杯子掉到地上被摔坏。林浩天拿了几张餐巾纸擦拭着阮思行手上的水,幸好原本冲蜂蜜的水就不是很烫,而林浩天又特意等蜂蜜水凉到可以直接喝的温度才递给阮思行。等收拾妥当,又在马克杯中添了勺蜂蜜加了温水。林浩天才继续说道:“TDA,阿片类毒品的衍生物,具有较强的身体依赖性合成兴奋剂。”“它有一个特别的结构,改变这个靶点后成瘾性提高百倍不止。只是这种衍生物的合成路径极其困难,以至于近二十年过去了,都没有人能够再次成功合成。”明明捧着散发热气的杯子,阮思行却觉得手是冰凉的。“所以,这就是得知真相的代价吗?”林浩天轻轻叹息一声,仿佛是在为自己哀悼,阮思行的第一反应像把尖锐的刀子插进他的心尖。但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本应遭到的惩罚罢了。“不,我想说,关于它的资料不要给任何人。”阮思行攥着杯子,谨慎的看着林浩天,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它的依赖性太强了,几毫克便会造成一次性成瘾,可以的话应该把资料销毁而不是一直保留到现在。”这句话从林浩天口中说出来,阮思行本应该嘲讽他明明自身就在贩卖毒品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却只因阮雨曾在年少的阮思行面前感叹过数次相同的话语而失了声。林浩天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再次听到有人提到到阮雨,形容她的是温柔而不是其他坑脏污碎的言语,让阮思行瞬间湿了眼睛。“逼她走向绝路的人有很多,为了利益,她成了最好的棋子。”林浩天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忆到了一些不美好的记忆,他闭了闭眼仿佛在隐藏眼中的一些情绪。只是,最大的罪魁祸首还是林赢。”如果不是林赢,阮雨不会死在权曼手上。是他放纵的态度,才让权曼有机可乘。人被活生生的淹死是什么感受,林浩天甚至不敢仔细去想。因为等他赶到阮雨身边,见到的就是她惨白毫无血色的尸体。明明没有了心跳,眼睛却是睁着的。林浩天潜意识隐瞒了这些,却不曾想不久前,阮思行就在权振那里亲眼见到了阮雨死不瞑目的照片。第53章林赢与阮雨的相遇并非偶然。甚至连相爱结婚生子,每一步,都是林赢蓄谋已久的计划。老人常说,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可是这个男人却自大又贪婪,当阮雨背后的家业已经成了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后,林赢又将目光投向了家族根基深厚的权家。瞒着阮雨,林赢几乎没费多少心思便将权家那个不可一世的高岭之花——权曼,玩弄于掌心。然而当林赢看清这个大小姐只有看似聪明实则目光浅显且睚疵必报的真面目,并且发现能帮助他稳固地位的能力微乎其微的时候,权曼已是怀孕三个月且对林赢爱的死心塌地了。对权曼失望透顶,林赢开始寻找其他途径扩大势力。而扔掉这颗没用的棋子,权曼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没有了留下的必要。一碗堕胎药是林赢最后的仁慈,只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让权曼即使处于不知情的状况下,也对那碗摆在面前的补品产生了危机感,几乎是落荒而逃,权曼有半年时间都没再出现在林赢的眼前。若不是阮雨在预产期的两个星期前突然失足从二楼的观望台上摔了下来,大量出血且意识昏迷。一时面临着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种恶俗又狗血的境地,林赢大概永远都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