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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的支持和维护,让席末更加的确定了一件事,这世上值得他保护的也许真就这么一个,弥足珍贵!小年夜前一个晚上,席末手里拎着片十来斤的猪后腿,两瓶十年的沙河王和两条硬盒装的盛唐纸烟,跟在张奶奶身后,上徐大家拜师了。这事情没惊动别的人,张奶奶也是让方老奶奶一定要守住口风,这事儿要成了还好,不成的话不是让人看笑话嘛。徐云峰就着一百瓦的灯泡细细的观察着席末,眼直,鼻正,天庭开阔,手掌虽不宽,但是瘦而细长,做木工倒是适合。徐云峰吧嗒的抽着水烟,这水烟可也算得上是古董级别的了。冗长的沉默,大家的茶都快凉的时候,徐大家才磕磕烟嘴,问席末:“小伢子可是真要学这木工活?现在这世道,木工活可不吃香了,学了也不能管饱,你可是想好了的。”见徐大家徐云峰这样较真的的样子,席末有点懵,他在脑海里盘算着该怎么回才是得体,才显得认真,可以想想日久见人心这话,就有门路了。席末正正经经的给徐大家鞠了个躬才回:“徐师傅,我这是真要来拜师学艺的,诚心诚意,奶奶为我这事都好几宿没睡好觉,我就是冲着奶奶cao的这份心,也得好好学木工,你就收了我吧,我保准会好好学的。”这事情一锤定音,徐云峰就喜欢席末这样规矩老实的好孩子,这小伢子也是打小看着长大了,考上了好高中,文理班没选好,没考上大学。在大城市转一圈回来,就来自己这里要拜师学艺,也算是个知进退的,收不收自己都没什么损失,这手艺总是得有人传承下去吧。现在买家具的人日益增多,打木家具的人基本是没有了,徐家老大徐云峰倒是时常对着老屋子里那些工具唉声叹气,孩子们大了都去念书投身社会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绝活儿却后继无人。席末弄了这一出,倒是了却了徐大家徐云峰的一桩心事。拜师成功,席末恭恭敬敬喊徐大家一声师父,将徐大家喊的千回百转,眼角湿润。徐大家跟席末说,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还给了一把老屋的钥匙给席末,说是随时都可以进去摸那些工具。晚上回到张奶奶的屋里,睡之前席末掏手机打电话给江夜鸣:“夜鸣,我拜师成功了,以后出师我也算是个手艺人了。”江夜鸣在那边打着哈欠回:“你别跟我说你真要学那什么木工?你还能更有出息点吗?你学那干嘛你跟我说说!”席末被江夜鸣噎住,小孩子懂什么,淡定的回:“我就是想学,难道你还瞧不上我这个未来的手艺人?瞧不上也来不及了,反正你已经没有反对的机会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啊。”“切,席末你老土就算了,还这么封建!哼,我估计这世上就你做事这么不纯粹!你明天来不来县城?不来的话我就我就去找愿意陪我过小年的人!”江夜鸣很想席末,很想很想。席末轻声的笑了下,这小孩几天不见就欠了,还是欠cao的那种,于是坏笑道:“想我了就直说,别藏着掖着,你不难受我还嫌难受。你除了我还能找谁,你等着吧,明天我去接你来我家,跟我奶奶一起过小年,我奶奶可好了,她会喜欢你的。”幸福来的太突然,江夜鸣忽然找不着话说,最后一点困意也没了,大嚷:“真的吗真的吗?席末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就是小狗,不,是小猪。”席末没想到江夜鸣会这么开心,还以为他不会来呢,宠溺的笑着回:“是真的,我会说话算话的,明天我们上午十点半在县城小车站碰面,然后我们一起回家,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去睡觉了?”☆、章二十四腊月二十四,金花村的过小年接祖宗的日子,一大早就有人放爆竹,放花炮。席末也起的早,老席家的牌位常年供在堂屋的,席国行的牌位仅次于天地国先师。张奶奶一大早就起床梳洗,收拾好一切,就安排席末放了爆竹,她自己给席国行上了香,还让席末规规矩矩的给他磕了头。早饭烧好的时候,第一碗饭也是盛给了席国行,席末晓得这是这里的习俗,就一一都按照张奶奶说的办。早饭过后,席末收拾了碗筷,就跟张奶奶交代,他要去县城接个朋友回来一起过小年。张奶奶本来没多问就点头应了,可最后席末都走出了大门才问一句是男的还是女的,席末只好老实的回是男的。席末在村里十字路口坐小面包车去县城,村里到县城有二十来公里,一趟六块钱,不贵。到了小车站,席末一下车就看见站在屋檐下醒目异常的江夜鸣,谁让他的小孩长的这么好看。江夜鸣穿着亮紫色的中长款羽绒服,没戴手套,脖子上的围巾也没好好的围着,粉嫩的脸冻的通红,鼻尖都是红的。席末温热的手贴着小孩的脸,一片冰凉,这怕是等了有一会儿了,心疼的说:“不是说了十点半吗?你什么时候来的?脸冻的这么冰,也不戴手套。”江夜鸣满眼都是璀璨的笑,极力的摇头,借住两人站的位置,伸手迅速的溜进席末腰间,冰凉的手紧紧的贴着席末腰际的肌理,听到席末意料的抽气声,笑的开怀:“不用戴手套,这样很快就会暖和的,席末你最好了。”悲催的席末无言以对,这特么的就是个坏小孩。席末拉着江夜鸣坐上了回村里的面包车,他尽量赶回去烧午饭,让老人家一个人烧午饭,他也不放心。面包车上有不少办年货的村里人,也有席末队里的,这样自然就有认识席末的也有席末认识的。大家对着江夜鸣这张脸都很热心,熟识席末的人就问:“伢子,这是你同学么?长的跟那电影明星似的,怪好看的哈!”席末也只能打哈哈的回:“嗯,是县城的同学,想来村里玩玩。”于是又有好奇的人问:“今天是小年,他不在家里过小年吗?”席末的脸在逐步抽筋:“他家二十三过年,已经过了小年了。”车里人多,五个人的位置,愣是让司机给塞了十个人。江夜鸣坐在二排的最里面,抵着车门,席末在他身侧避免其他人跟他的小孩相触碰。饶是这样,江夜鸣也被挤的面露菜色,一脸的难受。到了村口下了车,江夜鸣都快虚脱了,站在原地喘会儿气,然后原地蹦跶几下,才拽着席末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席末,我们一起去学开车,然后我们买辆车好不好?刚才在车上,我的胃都差点给挤出来了,难受的要死。”提到买车,席末忽然觉得这是很抽象的词汇,买车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想到过,不过也不是不可行,小孩难得提要求,伸手捣鼓了一下小孩乱蓬蓬的毛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