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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手上是熟悉的蛇吞野象纹身。白星河一阵恍然。文件是一份纸质合同,大体和之前他签的一样,只是薪酬和礼物提成翻了两倍不止。他看完了,把文件夹放到一边。“不要扰乱市场秩序,我不值这个价。”这算什么啊。友情工资?或者,看在他是宁灵霄前任的份上才多给了这么多钱?“我想留下你。”宁灵霄如此解释。“没必要,你这个价钱可以买grass了,他最近要跳槽,你可以联系他。”宁灵霄:“可我只想要你。”这话有点微妙了。目光躲避地落在男人衬衣的领带边缘。宁灵霄穿得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该挡住的纹身都遮住了,除了手背上的野象……曾经少年的青涩消失不见,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已是另一个人。白星河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在前男友手下打工的正当理由,何况他在游戏里和各路情缘缠缠绵绵的回放,搞不好宁灵霄已经看过了,光是想想那场景都要窒息……而且,他也没什么颜面再见宁灵霄了。无从回答,他失礼地沉默离开。宁灵霄没拦他。又是不欢而散。组长在走廊遇见白星河,两人一齐坐电梯下去。“总裁给你新合同了?”组长问。“嗯。”组长的表情很震惊:“……你到底是总裁什么人?”电梯在下坠,不断下坠,白星河也在往下坠。“高中同学。”他说。“哦……原来如此。”“……和前男友。”他补充。“什么?!”组长惊悚万分的脸给了他这颗四分五裂的心一点弥补抚慰。“是啊,分手很多年了,”白星河即将离职,蓦然有恃无恐,开始散播总裁年少时的八卦,“那人跟从前一样,真没意思。”第85章飞蛾飞蛾2110年夏天。又一个昏昏欲睡的炎热午后,学校大部分人都在冷气教室休息。爱爱子无心午睡,从教室窜出来,在天台找到了孟狄。“喂,”他神神秘秘地凑过去,“我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想听吗?”孟狄吐出一个烟圈,兴趣缺缺:“你爱说不说。”爱爱子哼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样——跟星河有关系!”“他?”孟狄这才来了兴致,“他又干什么了?”爱爱子偶然发现了白星河的一个秘密。其实也说不上秘密,因为白星河也没遮掩的意思。放学后的周五时常有男生在学校篮球馆打球到晚上,乌烟瘴气吵吵嚷嚷的,爱爱子有时候会加入其中,上个周五他抱着篮球准备活动筋骨,不料竟见到了观众席上的白星河。在一堆儿摇旗呐喊的女生中间,白星河端庄闲坐。这本来也没什么,他来看球也不奇怪,爱爱子上前打算和他坐一起,刚好上边一场打完,打完球的男生们纷纷走下来,只见白星河人影一闪,黏上了其中一个男生。两人走到篮球场边,远离了人群。爱爱子顿觉不对。白星河又要搞事?于是走近去偷听。“你记得我吗?”爱爱子听见白星河这么搭讪。不知道那个男生说了什么,白星河背着手长长地噢了一声。紧接着下一句是:“周末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为什么?”“想泡你啊。”爱爱子目瞪口呆。孟狄略一沉思,问道:“他约的那个男的,是谁?”爱爱子回想了半天:“没看到脸……不过他身上有很多纹身……不会是转学来的那个吧。”他猝然震惊。“那就是他了。”孟狄冷冷说,“白星河发什么疯?”发小突然变基佬,还看上了宁灵霄,爱爱子深感他在玩火,有心摆正他,但白星河不以为然。“我没发疯啊,”他说,“你们不觉得宁灵霄是个很适合我的对象?”“我没看出来哪里合适。”爱爱子翻白眼。宁灵霄的姓氏是宁氏集团那个宁,宁氏家大业大,内部风波不断,十几年前有过豪门兄弟争夺家产撕破脸的大型八卦新闻。而且稍微打听就知道,宁灵霄这人十有八/九是继承人之一,毕竟现在掌权的是他亲爹。白家虽然有钱,在宁家面前完全不够看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爱爱子说,“他不是同性恋,我问过他从前的同学了。”“那又怎样?”“我服了……你怎么偏偏看上他了?”第一次在篮球馆前见面,白星河对宁灵霄的印象是跌宕起伏。纹身,×。高颜值,√。性别,√。综上,√。他在高三一班窗边凝视宁灵霄。这旁若无人的三分钟里他想起不少隐秘片段。少年转着篮球的指尖,流汗喘息的脖颈,领口暴露的扭曲怪物纹身,透过人群指向他的温凉视线。天降转学生难得地符合他的喜好,可见缘分天注定。画面一晃,宁灵霄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教室门,就站在他面前。身旁顿时多了不少疑惑的眼神。宁灵霄:“过来。”走廊尽头很安静,宁灵霄的声音也很清晰:“你有什么事?”“没事,我们之前在篮球馆那儿见过,我突然想起来了所以过来看看。”白星河解释了自己的来意。这是实话。“……”“快上课了,我先走了啊,拜拜。”他踩着上课铃往楼梯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十足怪人。“那个人是高二的白星河,你们认识?”宁灵霄的同桌问他。宁灵霄:“他很出名吗?”老师从前门进来了,同桌压低了声音,翻开书本:“当然啊,因为长得漂亮……你懂的。”同桌神秘诡谲的声音好似在讲什么心照不宣的暧昧故事。宁灵霄漫不经心地转了下笔,没再问下去。后来他们又在篮球场见面了。他在观众席里,白衬衫运动裤,口袋里插了只钢笔。这会儿正和隔壁座位的女孩子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一齐笑了起来。同桌是个话很多的热心人,因为宁灵霄是转学生,格外照顾。这会儿又顺着宁灵霄的视线开始介绍本校精神文化之一:“大家都很热衷评选谁是校花校草,一群颜狗!喏,那个就是今年的校花蒋晓,很漂亮吧?”宁灵霄看了一眼白星河:“是挺漂亮的。”傍晚六点半,他下了场。白星河还没走,百合花一般被风吹了过来。“你记得我吗?”“忘了。”“噢——没关系,”少年朝他清纯一笑,“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