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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一开,这附近灵力动荡,一传十十传百的修仙界便都知道了。外面全是些修士,闻讯赶来看看还能不能分一杯羹。若不是这院子有隐匿的法阵,只怕连这里都要被翻的底朝天。”许临虽然还是那副笑的样子,江浸月却无由来的觉得他有点不耐。"师兄,我和铃铛结契了。"江浸月轻声道,哄着面前的人。果然换来许临一脸惊喜,"恭喜。"江浸月便细细和他讲了那真仙的事。许临分明早就清楚,这会却装出认真的样子回应着他。“真仙前辈如今隐在铃铛中沉睡,若是有紧急情况,可以唤醒他的神识。”许临点头,“今晚我向师父报告一下最近的事。我们下山也有一阵了,不然他要着急了。”“嗯。"江浸月点头,又突然凑近,两指轻轻擦过许临的脸侧,却是擦下一滴果子的汁水。许临随意蹭了蹭,露出个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江浸月垂下手,指尖在许临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摩挲,似乎仍在感受那一触即逝的体温。第十八章可别忘了师兄等到江浸月养好伤,他们已在小院子里住了近半月。前几日青莲散人收到了许临的消息,也赶了过来。江浸月和缪弘方在院子里品茶闲聊。他还是在师父来的那日才知道眼前这位温和的老者是修仙界德高望重的前辈,举止颇为拘谨。缪弘方拿起茶杯小呷一口,随意道,“小友入山门前家乡在?”“是荆州。”江浸月眼里带了点怀念。“可是如今凡间的皇城?我前几年去过一次,很是热闹呢。”缪弘方略显惊讶。江浸月点头,“现今天下太平,朝廷不曾更迭,荆州作皇城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一直是热闹的。”“回去看过吗?”江浸月摇头,“既然选择了问道,便和凡尘断了联系。”缪弘方便笑,“你修无情道?”江浸月少有的迟疑了一会,“前辈,实不相瞒,我还没有找到我的道。”缪弘方似乎毫不意外,指尖转了转,“你的道不在一方。”江浸月不解,“还请前辈赐教。”缪弘方笑着起身,留下轻飘飘的一句。“去天下看看吧。”仙之道,看遍山海,心存万物。江浸月因这话陷入了沉思。另一边青莲和许临坐在廊下,见缪弘方向这边过来,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先生。”他虽也是一派之长,年纪却远小缪弘方,加之敬佩其修为人品,此时放足了后辈的谦逊。缪弘方笑着招手,“还是这般拘礼。”许临坐在原处,目光随着二人结伴出门,又从江浸月身上转过,轻轻松松的扯起嘴角。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江浸月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转头来看。两个人隔着短短的距离对视,许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江浸月微扬起眉,站直身子还没等走过来,青莲突然又出现在院门口,一叠声的唤他。他应了一声,眼睛却仍看着许临。许临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去找师父。江浸月这一去,月上柳梢方才回来。许临刚合上窗子,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师兄……”欲言又止的唤他。“回来了?”许临让他坐在桌子旁,伸手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倦的样子,“再不回来我都睡了。”江浸月这才恍然道,“是过了该睡的时辰了。师兄最近睡得怎么样?”自从他伤好的差不多,许临便搬到另一间房去了。许临懒懒道,“还好。师弟是专门来找我讨论睡眠问题的?”江浸月抿了抿唇,“我们明日回师门,师兄知道吗?”许临点头,“师父白日和我讲了。”“缪先生……”江浸月攥紧了手指,“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许临深吸了一口气,生怕自己流露出一丝不自然,尽量真情实感的困惑,“什么意思?”“先生说,要去天下看看,寻找我的道。”江浸月盯着他,墨黑的眸子有着许临看不懂的挣扎。许临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却仍然坚持惊喜道,“这是好事啊师弟!那可是缪前辈!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机缘。”江浸月挺得笔直的背微微僵了。“师兄,我若是去了,多久回来都未可知。”许临拍了拍他的肩膀,犹在笑,“那来日师弟寻道成功,登顶仙途,可别忘了师兄。”江浸月垂下眸子,心里充满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的郁愤。师兄祝他鹏程万里。师兄只祝他鹏程万里。却只字不提未来的分离。像一把火升腾,燃烧殆尽的是一直以来的守礼克制。他一把握住许临的手,猛的抬起头,“师兄,我……!”第十九章我不想……师兄失望“师兄,我……舍不得你。”江浸月紧紧盯着许临,目光在看到许临因为惊诧微微瞪大的眼睛时凝住,听到自己说出来的是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他原本到底打算说些什么呢?江浸月紧握着许临的手,有些茫然的想。许临啼笑皆非,原书里江浸月可没对他师兄说过这种话,他这算不算是成功完成了抱大腿的任务?他没有尝试着抽出手,反而把另一只手也放到了江浸月头上,揉了两把,“我也舍不得你。”江浸月的眼睛一下亮起来,“真的?”许临点头,郑重其事的道,“真的。”他倒是没说假话,毕竟他穿书这几年可以说是全然围着主角转,乍然分别怎么可能心里毫无波动。但是很早就知道了,江浸月的人生才刚刚要开始,他不过是个配角,该退场的时候就痛快退场。等到江浸月离开山门,他便下山去看看。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虚幻也看看真实。许临心里念头转了许多,一时也有些惆怅。两人相顾无言,直到许临又提起精神露出个笑,“好啦,修仙人呢,没这么矫情。等我们明日回了山门,我有佳酿为师弟饯行。”江浸月目光灼灼,许诺道,“师兄,我会常回山门看你和师父。”许临笑着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话,江浸月方道夜深,恋恋不舍的从许临房里出来。他见许临关了门,又独自在廊下站了一会。谁料抬头便看见青莲正站在院门处望他,也不知看了多久。这样月下独自站在别人房前实在有些诡异,他顿时有种心思被戳破的慌张,喃喃道,“师父。”青莲摆手,走过来打量了他一眼,手揣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