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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拉动了超载的雪橇。介时,飒飒的铃声从后方传来。楚九是第一个回头的,她爆发出惊恐刺耳的尖叫声,将雪橇上的其他人吓得不轻。晴晴也因此停了下来,哈士奇的脚步随即变得缓慢,铃铛响骤然缩短距离。陈溺扭过头,首先望进了黑滋尔的眼底。他别扭地移开视线,余光中乍现一抹红色,那辆红色的雪橇撞入了他的视野之中。作者有话要说: 陈溺:你是谁?白疫医理直气壮:我是一个挂逼。陈溺:快点说,你是谁!白疫医:不敢说,怕你被吓到,又拿东西扔我。68、秩序红色的雪橇上坐着一个身着血色牧师袍的人,那样子或许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它全身上下似被水泡发过后的臃肿,霉斑点点的皮肤上遍布脓肿,光是用看的就让人感到一阵令人反胃的恶臭,整张脸完全看不出五官,眼泡子肿得比成年人的拳头还要大。两条干枯的手臂出奇的长,与泡胀的身体不成正比,如同交叉行走的两条高跷,一下下杵在雪地上,推动着雪橇前行。红色的雪橇载着那怪物高速接近,给人的视觉带来极大的冲击。陈溺回过神,抬起手把几人的脸挨个推回去,赶忙拉起缰绳,催促道:“快点唱,所有人都给我唱!”宁游的嗓音颤抖到不成曲调,哭腔盖过了歌词:“叮……叮当,叮叮……”楚九的尖叫唱法如同女高音一般:“铃儿响叮当——!!”陈溺的声音还算得上是平稳,他看向黑滋尔,示意他跟着其他人一起唱歌。黑滋尔半天不作声响,正当陈溺以为他是无法意会自己的意思时,却听他开口道:“请原谅我无法在你面前唱歌,那会招……”雪橇犬在合唱歌谣的驱逐下,力气越来越大,载着陈溺等人乘坐着的雪橇速度又再次猛地提上去一大截,呼啸的风吞没了黑滋尔余下的话,陈溺没能听清。纵然如此,后方的红雪橇仍旧紧随,虽说逼近的速度缓慢了许多,可他们之间的差距仍旧在持续缩短。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西伯利亚雪橇犬一头撞进了空无一人的集市,雪橇腾空而起,众人视线中的场景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所有人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原以为就这么翻车了,失重感过后,他的脸忽然被湿哒哒热乎乎的软物舔舐一下。陈溺打了个哆嗦睁开眼,正瞧见哈士奇那张傻脸杵在自己眼前。没等他动手去推开哈士奇的狗头,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一只好似由白蜡雕琢而成,节骨分明的手从他的耳后伸出,一把握住了哈士奇的长嘴巴,将它支开到一旁。陈溺倏尔回过头,撞进黑滋尔那双漆黑如夜色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压在对方的身上。楚九四肢并用地爬起来,用挠了挠自己凌乱的长发,站在原地转了个圈,惊魂未定地环视四周。他们又回到了来时的十字路口,方才追赶着他们的雪橇已经不见了,同样的,他们乘坐的那只雪橇也凭空消失。偏偏那只拉雪橇的傻狗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修哉蹲下身逗弄起银灰色的西伯利亚雪橇犬,征求陈溺的意见道:“我们要是带个音响,这狗能跑得比程几何还快,领回去养着呗?”晴晴骑在哈士奇身上,眼巴巴地瞅着陈溺,她捞起断得只剩下一小截的缰绳,学着电视里的人骑马的样子抖了两下:“皮皮狗,我们走!”宁游腿发软,一时半会还站不起来,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死里逃生了。陈溺抬手掐住了黑滋尔的脸颊,用力扯了两下:“真的是人?”黑滋尔抓住陈溺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请不要这么做,我能感觉到疼痛。”十字路口正中央停着一辆巴士汽车,看样子是叫他们乘坐那辆车离开。几人上了巴士,路上无事闲聊。宁游话里话外流露出想要成为陈溺的固定队友的意思,陈溺并不拒绝有新成员加入,但前提是要在游戏里能发挥用处。而这一场游戏下来,宁游的表现还远远达不到陈溺对队友要求的最低水平。没有随机应变的反应能力,遇事时无法沉着冷静的去思考,又极其容易受各种外界因素影响,再者依赖心理太强。反观黑滋尔,虽然人有些可疑,但如果能纳为己用,无疑是强劲的助力。楚九说:“别的我也就不提了,陈溺,你知道小仙女联盟吗?”陈溺点点头。早有耳闻,而且在上把游戏里就足以看出,这个女性联盟组织见风使舵的能力很不错,组织里的成员行事不张扬,却很懂得如何躲在幕后引导风向。楚九道:“我是这个联盟里的成员之一,我们是一个自发性团体,只是想争取自己作为一个人应该得到的平等,改变一些人对女性的偏见。”她停顿半晌,组织好接下来的语言,才又开口说:“很多人将我们与路西巴德尔混为一体,早前我也看到了你对路西巴德尔的忠告,我只是想向你澄清一下,我们与那个教团不一样,并非是趁机在乱世搅混水。”陈溺:“你不用向我澄清或者证明什么,你们不会威胁到我,我自然也不会妨碍你们。”巴士外早就变了一番光景,到达第一站时,楚九下了车。第二次停靠在路边,宁游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巴士。车厢里只剩下陈溺、黑滋尔、晴晴与修哉四人。陈溺侧目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很明显对于他来说,黑滋尔的诱惑力大于潜在危机,他的实力高于庄园里的任何一个人。多一个有实力的同伴,就多一分保障,在游戏里存活下去的几率也就越高。见他迟迟没有展露出有要长期合作的意思,陈溺索性主动出击,能把人留下来是最好不过。陈溺思索片刻,先试探询问道:“黑滋尔先生还有其他同伴吗?”黑滋尔答:“有的。”有也没关系,签了合同的公司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