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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而去。初秋的夜里,凉意袭人。沈丛安站在车子旁边,满脑子都是张奇那句“占玉老师分手了”的话。在刚才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大脑有一瞬间是当机的,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真的热。沈丛安觉得自己这几年来压抑着的念想,像是冲破桎梏的火山,这一刻山底下guntang凶狠的熔浆汹涌澎湃地从身体各个地方涌来,几乎要将他的胸腔冲破了。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他惊喜交加,除了吹风,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别的能冷静一点的方式。如果此时在家里,大概还需要游个泳吧。沈丛安心里想道。在觉得自己没有出息的同时,也遏制不住内心那像水波纹一样逐渐蔓延扩大的狂喜。他原本以为,这一次的小提琴培训,就是自己与占玉之间能有的最近的距离了。等结束了,他就不再打扰对方,退回最安全的距离。却不曾想,上天待他如此幸运。他不想知道占玉与卫秋容是如何分的手,只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绝对不会放手。夜风拂过,身上那股来自心口的热潮依旧没有吹散。沈丛安下车时没有戴口罩,只是站了会儿便引来了路人的注意,起先是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停下来的人越来越。甚至有人开始拍照。沈丛安不欲引起公共混乱,对前方围观的人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另一边,占玉回到了家中。父母正在客厅里玩围棋,他一进来就听到母亲耍赖的声音,父亲正无奈地和母亲讲理。“占鸿远!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让让我怎么了?”颜笠面露失望,愤愤不平地指责道,“当年你娶我的时候,跟你丈母娘说什么事情都让着我,怎么现在就变了?”“这跟我年纪大有什么关系?”占鸿远又好气又好笑,“说好只能一盘棋只能悔棋三次,你一步就悔了三次。再这样我都不用下了,光看你悔棋够了。”“你还顶嘴了!”颜笠气极之下,一把掀了棋子,“不下了不下了,和老男人下棋真没意思。”占鸿远:“……”老男人??占鸿远被她掀了半身的棋子,表情有些懵逼,显然是被那句“老男人”给打击到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占玉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母亲喜欢下棋,但是棋艺十分的差,每次下棋输到三次就掀棋盘,父亲常年饱受怒气。颜笠听到占玉的声音,回头见他回来,原本还怒气满满的脸上瞬间转晴,招手叫他过去坐。占玉一过去,她就拉着他的手开始数落占鸿远。占玉早就习惯了母亲“恶人先告状”的作风,虽然知道父亲有苦难言,但秉承着家里女主人最大的原则,还顺着她的话点头应了几句。占鸿远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蛮不讲理。”“你说什么?!”颜笠回头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有话大声说。”占鸿远低哼了一声,起身离她坐远一点,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的模样。颜笠也懒得搭理他,转而问占玉什么时候要进剧组。即然要拍半行业剧,那他作为剧组的小提琴指导老师,接下来只要有关小提琴方面的拍摄,他都需要在场指导。是校园剧,拍摄的地点在Z大,占玉正好是Z大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学生,跟剧组的时候非常方便。今天施铭已经把接下来这几天的拍摄日程安排发了过来,他把行程和颜笠说了一下。“不影响上课就行。”颜笠放下心来,想了下,又问:“那沈丛安什么时候进组?”“也是这两天。”占玉说道,施铭把有小提琴部分的剧情都提到了前面,为的就是方便他。“在你们学校拍啊……”颜笠思索了一下,问:“那我假装去学校接你,顺道偶遇一下沈丛安没有问题吧,会不会影响你们?”占鸿远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颜笠白了他一眼,对来自老男人的怨气毫不在意。“应该没有问题,我回头问问导演。”占玉笑道,从放在旁边的包里翻出今天请沈丛安签名的卡片,递给颜笠,说,“这是沈哥给您的TO签,他还让我谢谢您。”“给我的?”颜笠眼睛一亮,动作迅速地接过卡片,满怀欣喜的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沈丛安气势十足大的字体。卡片上写满了祝福语,足足有四行,每一行都写到了卡片的边上。内容虽然多,但是字体却并不潦草敷衍,可以看得出书写的人非常用心,在左下角的“沈丛安”三个字旁边还画了两个简笔星星。颜笠拿着卡片兴奋地叫了一声,将其举起来,大声地把上面的内容念了一遍,然后抱着占玉连声说:“宝贝儿,你太给力了,mama爱你。”占鸿远的表情一言难尽,觉得自己在这个家过得真的是太辛苦了,地位堪忧。占玉明天早上还有课,颜笠也没有耽误他的时间,拿了卡片就催促他上楼去洗漱休息。占玉上了楼,刚到房里就收到了卫秋容的电话。他将手中的背包随手放到小厅的椅子上,接了起来:“喂。”卫秋容没有说话,电话那边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占玉也没有开口,握着电话,走到了阳台那边。他也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不出声,而是将手机贴着耳朵,站在阳台上。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半晌,卫秋容略带沙哑的声音才从手机里传来,打破了僵持:“小玉,你不来看看我吗?”占玉握着手机的手刹时收紧,因他一句话,思绪变得有些恍惚。他想到了当初卫秋容被卫老爷子打折了腿,躺在医院里,借了护士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说:“小玉,你来看看我吧。”他一听对方在医院,慌乱地从剧院的后台夺门而出,急切地感到医院去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