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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奚靖穿上,才跟着他们进了内殿。自他到了这安延殿,他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宫人们询问了,他也只点头或摇头。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的很快,脑海里无数次闪过穆琛的脸来。年轻的帝王长相极致俊美,他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一头长发乌黑柔亮,在沈奚靖看来,他比路松言都要好看些。沈奚靖被宫人们请进西配殿,这里的油灯精致漂亮,偌大的龙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当他终于意识到这里是皇帝临幸宫侍的地方时,原本加速的心跳又渐渐回落下来。他突然开始讨厌这个地方。这个总是被不同宫侍们使用的房间。沈奚靖不知道为何心情低落下来,他看了看那床,却选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或许是皇帝还未到,整个安延殿十分安静,沈奚靖穿着一袭白色内衫,他安静地坐在安延殿西厢,他已经在安延殿的配殿仔细清洗过身体,梳顺了头发,身上也撒了淡雅的夕兰香。他安静坐在那里,身体修长端正,面容清俊,仿佛一株正在开放的君子兰。穆琛走进西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沈奚靖一直没有抬头,但他如果能看一眼这个的年轻帝王,就会发现,自己的身影,已经完全映入对方漆黑的眼眸。穆琛缓缓踱步进来,直至站到沈奚靖面前,他看了沈奚靖一会儿,见他没有抬头的意思,便伸手抬起沈奚靖的下巴。入手有些冰凉,当沈奚靖抬起头时,穆琛便又极快地收回手,他只认真看着沈奚靖,突然道:“有些缘故,这次无法拒绝父君,如你不愿,几年后朕再想办法送你出去。”他声音很轻,两人离得很紧,呼出来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沈奚靖觉得耳根有些热,他想了想,却轻轻摇摇头:“并无不愿。”穆琛有些诧异他会答应,其实就算他能送沈奚靖出宫,也要好多年后的事了,但当沈奚靖亲口说了这四个字的时候,穆琛心里却涌上说不清的情绪。对于他,穆琛不知为何,无法像对待其他那些宫侍一样百无禁忌。他试探性地拉了拉沈奚靖的手,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便一把把他拉了起来。沈奚靖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他穿的内衫本就单薄,这一动便露出大片锁骨,穆琛离他站得很近,他的手轻轻环住沈奚靖的腰,并且一点一点摸索起来。那种轻轻地抚摸仿佛带着火,沈奚靖不自觉清颤起来。穆琛停下手,他开始瞩目沈奚靖修长的脖颈,他看了一会儿,见沈奚靖脸上也只是有些羞赧,便大胆低头啃咬起来。“呀。”沈奚靖惊慌叫出声。穆琛低声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舔起沈奚靖精致的锁骨。沈奚靖这次没有叫,但他呼气却凌乱许多,穆琛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他就着两个人搂抱的姿势,半推半搂地把沈奚靖压倒在床上。本来有些意乱情迷的沈奚靖感受到身后柔滑的锦被,突然皱起眉头。穆琛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有些不喜,便挺了下拉,在他耳边问:“怎么?”他这会儿声音已经找不到平素的那种清亮,带着低低的沙哑的声线在他耳边萦绕,沈奚靖脸上红了起来,他告诉自己这被子是新的,他让自己不要介意。“无、无事。”沈奚靖不敢看穆琛的眼睛,他只小声答。穆琛伸手扶开他额上的碎发,低头在他脸上轻吻起来。那是一种极致细腻柔和的触感,沈奚靖不自觉仰起头,让穆琛的吻逐渐往他唇上滑去。沈奚靖觉得全身都很紧绷,穆琛温热的唇终于贴到他的唇上,他们就这样相互亲了一会儿,沈奚靖还在为这张床的事情所困扰,他不由自主挺起背,却不料胸膛与穆琛的贴在一起。穆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回音,他的右手从沈奚靖腰下穿过,用力让他整个人贴进自己,随着这个动作,他湿热的舌头顶进沈奚靖的口里,辗转与他嬉戏起来。沈奚靖觉得全身都在发烫,火热的潮水席卷着他,他只是被迫张开嘴,任由穆琛的行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觉得与穆琛做这种事情,并不难受,相反的,他竟觉得浑身都很舒服,战栗感在他身体里乱窜,当穆琛的双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他的身体的时候,沈奚靖再也抑制不住,发出难以自持的细碎声音。“唔。”穆琛终于放过他的嘴唇,温热的口舌开始顺着他的脖颈向下蔓延,他轻轻拉开沈奚靖半拢着得内衫,让白皙的胸膛露出来。胸膛上两颗红色的果实轻轻颤抖着,穆琛轻轻咬了其中一个,不出意外地听到沈奚靖气息骤变。他开始用唇舌戏谑那个圆滚滚的果实,他围着它绕圈、纠缠、啃咬,沈奚靖的双手不由自主放开锦被,环上穆琛结实的肩膀。穆琛听着他细碎的声音一双手滑到他双腿之间,慢慢分开他修长的腿。他开始在他大腿内侧轻轻揉捏,沈奚靖感到极致的羞耻,他想要推开穆琛,但又有些胆怯与舍不得。这个时候,他还保有理智,他知道自己不能推开皇帝,就像他知道自己只能在这张床上与穆琛行敦伦之礼一般。想到这里,沈奚靖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他强忍着从床上起来的念头,双手却不自觉用了力度。穆琛抬起头,见他脸上有些阴郁,以为他不喜这事,便慢慢放开了他。沈奚靖疑惑地看向穆琛,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晦涩难辨,便知自己还是没忍住,惹皇帝不愉。他赶紧撑起身体,急急道:“皇上,我……”穆琛板着脸看他,见他态度并不像是不想与他侍寝,便低声问:“你今日身体不适?”沈奚靖一愣,不知这话从何说起,便摇头:“未曾。”穆琛又问:“那你为何这般难受?”沈奚靖又一愣,他没想到皇帝一直在顾念他的情绪,想了想,见他并不像是生气,便道:“我、这个,我不想在这里,好多人都……”他说的吞吞吐吐,既不敢说嫌弃这床很多人睡过,也不能完全不回答皇帝的问话。穆琛低头看他许久,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突然起身下床,朝外走去。沈奚靖不知所措跟着站到床边,他有些急,不知道哪句话令皇帝这样生气,直接拂袖而去。这诺大的西配殿虽然燃着灯,烧着暖暖的地龙,可沈奚靖却有些恼怒自己,既然其他人都忍得,为何偏他忍不得。他光脚站在榻上,呆呆看着门口的帷幔处。穆琛再进来时便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又觉好笑,又有些觉得对他不住。这永安宫里,会用到安延殿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