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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顽皮,我跟你出去一定处处听你的,绝不闹事!”

“老五,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闹事了?!”景逸向景湛大声嚷嚷。“上次我们偷跑出宫,你就顽皮惹了个孙小姐,差点沐穘就被赖上,不是你取了那花灯会有这种事吗?”景湛毫不示弱指责景逸。“哼,老五,你到现在还记得人家姓孙,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你那么急色,路上要是发了情,三哥上哪给你找姑娘去,我看你啊,还是在你的宫里抱着你的蕊儿睡吧!”蕊儿是景湛最近十分宠爱的宫女,宫里头风言风语得散得快,连景逸这个愣头青都耳闻了。景湛被他说得脸红脖子粗,“你!…哼!”甩着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景逸昂着小脑袋,看着景湛灰溜溜地跑了,洋洋得意。景臻拉着季沐穘悄悄退出厅里,钻进了卧房锁上门。

“三哥你开门!开门!沐穘…沐穘给我开门!我要见你!”景逸在门外拼命拍打,急的要跳起来。

“三殿下,这样对六殿下…”季沐穘想去放门,景臻拉过他,坐到榻上,“这门可开不得!我已经让小玄子去请母后了,待会儿我们就听不到这嘈杂了,安心地看会儿书吧”说完自顾自地看起手中的书来。

季沐穘在一边有些踌躇,试探了几遍想和景臻说话。

“沐穘有话对我说?”景臻开口询问,季沐穘点点头“三殿下,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想…”

“回去看看你爹爹是吗?”景臻一语中的。

“是…”

“好,你的休沐也等不到了,不如你就明日回去吧,出宫门的时候带上我的牌子,就说是我准的”

“真的吗?可是这不合体制…”伴读除了休沐平日里是不能随意离开皇宫的。

景臻宠溺地捏捏他的鼻子,“我会跟父皇请示的,放心吧”又摸摸季沐穘的发丝,“真是小孩子,总离不开侯府!”

季沐穘调皮地笑笑,哪里是离不开侯府,我只挂念我爹爹一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第二日拿着景臻给的令牌,季沐穘出了宫。李阮没想到他今日会回来,惊讶地拉着他以为出了什么事。

“爹爹不要担心,我是要跟三殿下出远门,等不到休沐了,就先回来看看您!”

“出远门?去何处?”李阮很是担心,季沐穘虽然七岁之后就住在宫里,但到底没有离开过京都,没真正离开自己,这头一遭实在难以放心。

“去柳州,很是遥远,这一来一回大约要两个月,我要两个月不能见爹爹了…”季沐穘舍不得李阮,虽然只是短短数月。

“能不去吗?爹爹不想你走…”这哪里是季沐穘能决定的,皇子愿意带你在身边是看得起你,哪里会有人如此不识好歹。

季沐穘摇摇头,“大概是不行的”李阮哪里不知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从来都是皇上说了算,哪里有商量的余地。

“那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爹爹忧心…”季沐穘紧紧抱住李阮,“爹爹也是,要按时吃饭,若是我回来发现爹爹瘦了,我就再不理睬爹爹了!”

李阮抚了抚季沐穘的脊背,满是不舍,“爹爹自会照顾自己的,你不要挂心。”

“对了,爹爹,你看这个…”季沐穘从袖中拿出那日得了的陶笛。

“陶笛?你怎会有这个?这是边疆之物,平原甚少见到…”李阮曾孩童时期曾在边疆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才习得了陶笛的吹法。

“这是不久刚班师回朝的诀亲王赐给六殿下的,六殿下又赏了我,我知爹爹喜爱这个,就带了回来!”李阮点点头,是啊,自己曾经吹奏它给那个人听,那人很是喜欢。

李阮接过陶笛,仔细的看了看“这陶笛制得地道,想来吹出来的音律定是不凡!”轻按到口边吹奏起来。李阮精通音律,这陶笛又制得精良,笛声自然天籁悦耳。

院中静立的睿诀听着屋里传来的音乐,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没想到十五年了,自己还能再亲耳闻得这笛声。

“公子?”翠儿经过院中看到睿诀很是吃惊“公子你怎么又在这?”

睿诀甚是尴尬,不请自来,还在这偷听别人笛声,被主人家捉个正着,总不能说自己又是迷了路吧。

李阮季沐穘听到翠儿的声音,来到院中,季沐穘一见睿诀甚是惊讶,“王爷,您怎么在这?”

睿诀没想到今日季沐穘居然回来了,尴尬地笑了笑,“我…”

季沐穘想起来自己应了睿诀给他乐谱的事,上前道“王爷是否为乐谱而来?”

睿诀立即顺着季沐穘的话点点头“是,我…确是为乐谱而来?”

“可是公子怎么又到了这?”翠儿疑惑地开口。

听得这话,季沐穘吃惊道,“翠儿婶婶,你认识王爷?”

翠儿这才听清,季沐穘称眼前这公子王爷,当即吓了一跳,“王爷?”李阮也吃了一惊,怔怔地看向睿诀,王爷?他居然是王爷?!

几人立在院中,这深秋清冷得很,季沐穘请过睿诀,“王爷还是里面说话吧,这院子里萧瑟得很…”

睿诀随着季沐穘进去,这才第一次见到了屋中的陈设,如院中一般,甚是简朴,心中又不忍一痛,默默地看着李阮。季沐穘见着睿诀盯着自己爹爹以为他看出了什么,连忙道,“王爷恕罪,臣上次所说并非属实。”

睿诀移开视线,面向季沐穘,知他所言何事,却依然装作不解道,“哦?此话怎讲”

季沐穘走到李阮身边,“臣上次所言音律是家父所授其实并非如此,我的音律是我…小叔所授。”

“小叔?”睿诀一笑,倒要看看季沐穘如何编下去。

“王爷,臣…的母亲是家父的小妾,家事酸寒,福薄命浅,生下臣之后就患了疯病,不就就去了。小叔是母亲的哥哥,这么多年一直在府中照看我。这是内府私事,本不应叨扰与王爷,是臣的错,欺骗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睿诀自然不会怪罪他,“无事,这点小事本王自然不会挂在心上。这么说,你的音律是跟你小叔所学?”睿诀双目闪着精光看向李阮。

“是,是小叔所授。”

“那不如这样吧,既你小叔会使陶笛,又有那乐谱,我就跟在他身后学了不是更好?!”

“这…”季沐穘很是犹豫,李阮也颇为难地皱起眉头。“王爷,臣的父亲不喜我生母,故而对臣和小叔也甚为冷淡,若是被家父知道我与小叔在这破落院中招待了王爷,怕是会怪罪,还是…”

睿诀自然知道李阮的处境,更不打算通过安乐候与李阮见面,甚是不在意道,“不妨事,本王只为学音律,不好去叨扰安乐候,直接进院与你小叔学习便好。你这院子与前院相隔甚远,安乐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