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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不得不换上了插在靴边的匕首。两刀的长短不一,使起来不怎么顺手,况且匕首不如弯刀淬过数遍金火,质地稍软,挥出时颇多忌惮。苍梧的剑没断,但看那凹凸不平的剑身,便知也没能在虚真手下讨得几分好。虚真身着缺了一截的长衫,出手尚且算是游刃有余。沈恪扯着萧道鸾的衣袖急退,正巧撞上了被虚真一剑逼退的掌柜。沈恪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顺势接下他身上受的冲力,轻抚后背,让掌柜的缓过一口气。掌柜的胸口被剑气正面击撞,断了不知几根骨头,此时连吸气都十分艰难,话更是一句也说不出。他面色铁青地看着被苍梧再次拦下的虚真,咬牙撕下一截袖子,绕着胸口缠了一圈。紧绷的裹布让剧痛稍稍得到缓解,但想要行动自如是不可能了。掌柜的和苍梧两人联手,也没能让虚真露出破绽。此时一人已退,虚真应付起来就更轻松。他与苍梧换了一剑,苍梧的剑刺中他的右肩,他的剑却几乎穿透了苍梧的左胸。离心脏那么近的位置……掌柜的双眼像是瞪出了血来。虚真没有再加杀手,也许是对昔日爱徒留了一丝善念,也许是在众人面前有所顾虑,一剑击中后便利落地抽出,转身向沈恪三人走来。他的脚步极轻,但声声落下,于三人而言无异于催命鼓。沈恪最先出手!与其束手就擒,不如奋力一搏!何况他不是没有与虚真一战之力!小秋山上,山风骤起。尽数扣于沈恪指间。虚真的右肩为苍梧刺中,却并不影响他的身手。在呼啸而来的山风中,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双眼眯起,沉腕出剑。飞鸟在高空盘旋,一声啼破。畜生!虚真在心中吐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两字,手腕一抖一振,修习数十年的剑招使出。冲他出手的年轻人看着有些邪性,异常凛冽的山风和那叫的凄惶的飞鸟让他感到厌恶,也让他愈发谨慎。沈恪却不给他小意试探的机会。他与寻常修士剑气流转的方式不同,虚真一时间难以看清,他要的也正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击必中。黑色的长羽缓缓飘落,飞鸟哀鸣一声,振翅飞远。虚真在山风之中寻得凝滞一停,反手一剑,像是将利刃砍入了骨rou之间的空隙,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山风不会无由而起。无论怎么势不可挡的劲风,都有无力吹拂之处。借了这山风出的一剑,也是。虚真看出了这一点,抓住了这一点,没有为沈恪所伤,反而逼得沈恪为剑气反伤,弯腰吐了一口血。单就这份眼力和修为,他就不愧对百年来有望飞升第一人之称。这回换作了掌柜的扶住沈恪,没让他跌倒在地。重伤的两人相互搀扶着,脊背相靠,凝神应对虚真的下一剑。他们两人相识的时日不长,交情也不算深,但对对方都有着难言的信任,足以在这样生死一线的时刻互相倚托。他们的出手也分外默契,比起同样修习了庚戌习剑录的苍梧更要配合熟稔。沈恪方才干扰了虚真的视线,掌柜的双刀并出,齐齐斩向虚真胸口。为了刀锋能恰好落在致命的位置,掌柜的接连调整数次身形,扎在胸口的布带上渗出了一大片血迹。才有了一点凝合迹象的伤口再次崩裂,他甚至能感受到断了的骨刺,随着他动作的牵扯,刺入内腑。他以为自己会在半途倒下,血债血偿的信念却支持着他贴近了虚真。机会!掌柜的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之时,虚真也猛然生出了防备之意,放过纠缠不休的沈恪,收手一掌将掌柜拍出。胸口再受重击,掌柜的身形在空中一滞,铺天盖地的疼痛涌来,两眼一黑险些失去意识。这一滞让虚真的正面视线被挡,沈恪又暂时将他托在了原地,这是个比先前更好的机会,若有人能趁此一一飞快瞥了眼倒在远处的苍梧,沈恪顺从心意,喊出了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名字。“萧道鸾!”沈恪几乎从未唤过他的全名,更何况用这样迫不容缓的语气。一直恍恍惚惚若在梦中的萧道鸾,闻声目光一缩,判清形式后,将手中墨剑往前一递。这一剑不对!在他意识到不妥之前,墨剑脱手而出。看着那一道迅疾远去的黑影,萧道鸾的眼中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懊悔。掌柜的身形在空中停滞了不过片刻,被虚真的掌劲所伤,重重甩出数丈。随后的每一刹那,都像是放慢了展露在沈恪眼前。疾射而出的墨剑。虚真环成半弧状的臂膀。两手交握时浑圆的气劲。没能在圆弧成型前刺中虚真的胸口,墨剑坠地。虚真敛袖收劲,微笑颔首。穷寇莫追,占了绝对上风的他,此时也没有痛下杀手。两人已废,倒地不起,一人重伤,难有再战之力,还有一人……沈恪拖着被剑气所伤的一条腿,不顾身后拖出的一路血痕有多刺目,头也不回地走到萧道鸾面前。短短几息之间,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如果这次只是他和萧道鸾两人出手,败了也没什么。因为萧道鸾出剑慢了一瞬,他就算为敌手所伤,也心甘情愿。但这是掌柜的冒死一击换来的机会!方才走过掌柜的身边时,他都不敢俯身去试试对方还有没有气。还有一样淌血不止的苍梧,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两人。他只有面对萧道鸾。静静地看着右手还僵在半空的人。将对方的手按下。抬肘一个巴掌挥在了萧道鸾脸上。“你他妈到底在做什么!”☆、第93章战六高不过三长的方形石碑,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横艮在两人之间。剑主萧河近二十年没有跨出过剑池一步,众修士不得其解,但都默认了这一事实。连山归一两大宗门相邀,他没有回应,传闻某处出了上品灵剑,也不见他踪影,就连剑池少主萧道鸾遇险,萧河也没有出面回护。这样宁愿老死剑池的姿态,引得不少人怀疑,萧河是否起过不离宗门的毒誓。没有什么人能逼迫一位大乘期修士立下这样无稽的誓言。剑池之外的人不知晓,萧河不仅是不走出剑池,甚至很少离开藏锋阁。只有缩在铺满了旺火地龙的藏锋阁之中,才能稍稍缓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才能让他多苟延残喘一些时日。萧河拥着狐裘在石碑边止步不前的样子,取悦了不远万里而来的那人。那人的脸上浮现出点快意,并不太多,因为惯常替他撑伞避风的人不在,他一笑牵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