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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按着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到石床下去面,宁虞却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就算熟睡着也不肯松手。暗室中已经没有了丝毫寒意,朔日早已过去。易雪逢看着面前睡得正熟的宁虞,气得捶他的胸口,怒道:“宁虞!给我松开手!”他刚说完,宁虞像是十分不满别人打扰他的清梦,手再次一用力,再次将好不容易拉开了一点距离的易雪逢按在了怀里,下巴在易雪逢头上轻轻蹭了蹭,再次睡了过去。易雪逢要被气晕过去了,他拼命用脚踢着宁虞的腿,但是奈何宁剑尊皮糙rou厚,愣是没有一点感觉。易雪逢险些被他勒断气,气得直接攀着他的肩膀,一口凑到他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脖颈处是每个人的命门所在,一般不会轻易给人碰,易雪逢只咬了一口,想着把宁虞给咬醒,就见被叼住命门的宁虞含糊地呢喃了一句什么,单手按住易雪逢的后脑,一把将他按在了自己颈窝。易雪逢:“……”易雪逢忍无可忍,揪着宁虞的耳朵,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准他的耳朵大叫一声:“宁——虞!”宁虞浑身一个激灵,直接清醒了。两人一起出暗室的时候,宁虞还在捂着自己的耳朵,问易雪逢:“什么?刚才你说了什么?”易雪逢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冷冷道:“说你是个大蠢货。”宁虞:“什么?你大点声。”易雪逢:“……”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正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夜的相欢看了一眼,脸直接绿了。宁虞只穿了一袭纯白素衣,正皱着眉拍着自己的耳朵,因他的动作露出白皙脖颈上那个微红的牙印,差点闪瞎了相欢的眼;而易雪逢满脸冷漠,看模样根本不想里宁虞,身上却穿着一件明显大了很多的外袍,袖子宽大把他的手都给遮住了。相欢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飞快迎上去,咬牙切齿地看着宁虞,对易雪逢道:“雪逢,他对你……有做什么无耻之事吗?”易雪逢皱眉:“没有,不要胡思乱想。”宁虞见易雪逢想直接就走,忙拉住他,他现在听不太清,自以为像是平日里说话,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如洪钟一般震得人脑袋嗡嗡地响:“雪逢!现在牧雪深已知晓你到蛮荒,怕是会择机对你出手,你最好不要离开我身边!”易雪逢被他震耳欲聋的声音吼得险些给震懵了,蹙眉道:“不用你,相欢会保护我。”宁虞点头道:“嗯,我会好好护着你。”易雪逢:“……”他开始怀疑宁虞现在到底是真聋还是装聋了。作者有话要说:61章后面一段有更改过,如果没看过的话可以去看一下qaq。感谢时燃、bubu、蒼南夜語给个小月亮吧x7的地雷感谢lynnx9、外星人民发来贺电x10、今天也是等更的一天x19、花楼x28、日青青x10、小仙女呀x5、平陆成江x79、千若魅、发糕和枣糕都好吃x!速度飞快哦,亲!第67章识海易雪逢孤身回去了住处,刚一打开门,就瞧见雪鸮不知何时落在院中的合欢树上,正百无聊赖地挠着翅膀。易雪逢走上前,疑惑道:“你怎么回来了,切云呢?”雪鸮忙飞下来落在易雪逢肩上,道:“大哥让我来告诉主人,已经寻到牧雪深了。”易雪逢脚步一顿,沉思良久才道:“我知道了,让他继续盯着,我灵力恢复后便过去。”雪鸮小声道:“您自己一人去吗?不告诉……宁剑尊?”易雪逢微微挑眉,雪鸮立刻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忙一颔首,扑扇着翅膀飞走了。朔日过后,易雪逢经脉中的灵力因为那些火属灵力无法很快恢复,他不想轻举妄动主动去送死,只能先修养几日再过去。相欢不知去了哪里并没有跟过来,易雪逢独自坐在窗边许久,大概是无聊了,拿出一根纯白布带,缓慢抽出经脉中的火属灵力凝成一股线,手指翻飞地将线往布带上编织成一朵朵繁琐的花纹。这是秋满溪闲来无事时教他的,过了这么多年,易雪逢连剑招都忘了,却仍然记得这花纹要如何编。他仔细地将灵力穿过布带,缓慢编着花纹,还没编两下,一旁的窗户突然被轻轻扣了扣,像是微风拂过似的。易雪逢原本没怎么在意,专心致志地弄着手中的灵力。不过很快,那声音越来越响,敲窗户的声音窸窸窣窣,险些将窗户上的纸给撞破。易雪逢皱起眉头,将手中的布带放下,抬手推开了窗户。而在打开窗户的一瞬间,几十只纸鹤铺天盖地地朝着他一拥而来,直接将易雪逢猝不及防地撞了往后一仰,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易雪逢:“……”纸鹤终于飞进来后,按照主人的吩咐拼命地往易雪逢身上扑,几十只一起全都落在易雪逢身上,翅膀还在轻轻扇动着。易雪逢死死咬着牙,强行忍着。纸鹤落在他身上后,光芒一闪,宁虞的声音从中传来。“雪逢。”“你是不是又生我的气了?”“为什么?”“蛮荒明日有集市,你想去吗?”“你经脉中有太多火属灵力,残留太久怕是会对身体有损,我可以帮你将灵力引出来。”“雪逢……”“……”易雪逢:“……”易雪逢眼皮狂跳,听着那些纸鹤七嘴八舌在他耳畔狂轰乱炸,他险些气得一把火把它们全烧了。他只回到了院落不到半日,宁虞就放了这么多纸鹤过来传信,大有你不理我我就继续传纸鹤的架势。易雪逢冷着脸叠了一只丑得人神共愤的纸鹤,只说了一句隐含怒意的话便放飞了出去。在前院依然在叠纸鹤的宁虞正在同秋满溪说话,正说到:“雪逢定会理我的,昨晚他都抱着我睡了那么沉,说明还是信任依赖我的。”秋满溪正百无聊赖地边听边饮酒,瞥见窗户飞来了一只丑的要死的纸鹤,“啊”了一声:“回信了。”一瞬间,宁虞眉头简直要飞起来了,他强行忍着欢喜抬手让纸鹤落在他手指上。纸鹤艰难落下后,印记一解,传来易雪逢暴怒的声音。“滚——”宁虞:“……”秋满溪:“……”秋满溪险些呛了一口酒,再也忍不住地捂着嘴闷声笑了出来。宁虞沉默了半天,才将那只纸鹤捏着翅膀,低着头塞到了手指上的储物戒中。秋满溪调笑道:“滚啊师兄,被人说滚的滋味如何啊?”宁虞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