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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把嘴唇往卢宁耳朵旁边凑得更近了一点:“掀起来做很方便。”“能不能别耍流氓……放手啦!还吃不吃饭了?”戚千百没说过,专心啃他,卢宁被他啃得气喘吁吁,过了许久,发现戚千百神情有些游离,便小声问:“你……想什么呢?”“想象。”“啊?”“在想象你只穿旗袍露出屁股趴在地上的样子……哎呦!”卢宁用力捏住戚千百脸上一块rou,没好气地说:“你欠收拾了是不是!”戚千百抓住他的手,坚持不懈地嘟囔:“还要露背……”第63章戚千百的心理问题卢宁拿着那张亲子鉴定表叹口气,上面的结果并没有出乎意料,却令人有些失望——宁惊鸿和宁母二人确实是母子关系。戚千百刚进门就看见卢宁站在桌前唉声叹气,拿毛巾把头发上的水珠擦干净,然后问道:“怎么了?”卢宁回过神,急忙将亲子鉴定报告夹回文件夹里面,说道:“我妈的情况被诊断出来了,是阿兹海默症的初期症状。”戚千百皱起眉头:“是吗……你妈看着还挺年轻的,我以为得这病怎么也得再过十几二十年。”卢宁胡乱点点头,把那个文件夹连着里面夹的鉴定报告一起锁进抽屉里,他抬起头见戚千百正担心地看着他,便朝对方招招手:“你怎么不吹干头发,过来。”“我头发这么短,不用吹。”戚千百笑着说完,却还是乖乖走过去,卢宁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然后用吹风机给戚千百吹头发:“头皮上沾水睡觉容易头疼,对身体不好。”他在戚千百短短的发梢上来回揉搓,一边吹头发一边教训他:“你看看,你这个身体受过这么多伤了,还不好好珍惜,老了以后可有罪受。”戚千百直接往后仰,躺到卢宁怀里,他从下往上看着卢宁,眨巴一下眼睛问道:“为什么睡觉还有这么多讲究,不吹干也不会有很大影响嘛。”“睡觉的时候捂住脑袋,水汽会进去。你说脑子进水会不会有很大的影响?”“……”戚千百瞥卢宁一眼,见对方正笑嘻嘻地盯着他,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余温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调皮得让人想揍他一顿。卢宁在戚千百头顶摸摸,觉得手心没有湿意了,才把他推开:“好了,已经干了,收拾收拾准备睡觉。”戚千百往旁边一外,滚到自己那边,水床被他晃得摇来摆去,像秋千一样。卢宁收拾完东西,一转头,发现戚千百躺在那里,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你干嘛?一副期待被宠幸的表情。”戚千百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扑倒卢宁压在床上:“那你宠不宠幸我。”卢宁拍拍他的脸:“宠——”他叹口气,转身从床头柜拿出一本书,戚千百立刻在旁边躺平。“今天要听什么故事?”卢宁翻了几页书,一边翻嘴里还念叨着:“这几个都讲过了……那今天就讲豌豆公主吧。”他手里的书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安徒生童话。戚千百额头上很明显地掉下几根黑线,卢宁继续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不想听啊,那我们讲卖火柴的小女孩。”“换本书不行么?”卢宁很好说话:“听哪本书?”戚千百想了半天,终于憋出几个字:“福尔摩斯……”“要睡觉了听什么福尔摩斯,根本没有催眠效果。”他摆出一张严肃的脸,盯着戚千百:“你可别以为童话故事就是专门给小孩子听的,成年人听着觉得无聊才会有催眠效果,我试了几种故事,还是童话催眠最明显。”戚千百深深叹口气:“好吧,既然是为了催眠,内容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你随便讲吧。”于是卢宁重新将那页豌豆公主翻开,用他特有的温柔声线娓娓道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现实不是童话故事,戚千百的失眠症没有因为跟卢宁在一起了而有所改善,甚至,某些症状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以前明明只需要读到童话故事的中段他就会昏昏欲睡,现在要把整篇童话都读完,他才会睡着。卢宁听到身边的人呼吸变得均匀悠长,伸手将床头灯光调暗,他念书念得有些口渴,下去倒水喝。也许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卢宁总是害怕身边的人生病,身边的人就总是生病,以前他自己身体就不好,成为宁惊鸿后还是摆脱不了这个魔咒。且不提宁母,对方跟他没有太深的情感牵绊,戚千百现在又这样,卢宁实在不能安心。他见识过戚千百难以入睡时的模样,便能明白他所说的,为什么会因为听到自己的AS-MR而产生特别的感觉——戚千百对自己的依赖,就像他对阿司匹林的依赖一样吧。卢宁笑着摇摇头,他倒是不介意戚千百是因为什么对“余温”生执念,他又不是那种对爱情抱着美好幻想的小姑娘,因为没有幻想,所以不会觉得失望。“不……不!!”卧室传来一阵沉闷的吼声,卢宁猛地回过神,然后立刻朝卧室跑过去,他一边跑一边往墙上看——才过了一小时而已,这家伙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戚千百还陷在沉睡中没有醒过来,卢宁微微叹口气,然后慢慢坐回水床上,将戚千百抱住,他就像找到归宿一样,微微一歪头,把脸埋在卢宁怀里。但是戚千百的表情还是很痛苦,额头上也都是汗水,应该在做什么可怕的梦吧。卢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嘴里安抚似的嘀咕着,企图令戚千百重新进入睡眠:“没事没事,睡吧……”——或许自己对他的事从来不闻不问的做法并不正确。卢宁太过注重个人隐私,因为对自己的隐私很重视,所以也注重保护别人的隐私,他总觉得戚千百没告诉他那些事情是因为他还没准备好,但是现在看来,他应该更主动一点才对。心病之所以是心病,就因为它痛,它会令人恐惧,一直被埋在心里压得久了才会成为病,想让得病的人主动将伤痕扒出来给别人看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戚千百这种人……但是不扒出来,它就永远不可能痊愈吧。卢宁轻轻抱住戚千百的脑袋,在他额头上吻一下,他父母的汗水都粘在他嘴唇上。“……唉。”身边一群脆弱的娇花,就他自己是把坚强的野草。卢宁刚感慨结束,就发现怀里的戚千百还是醒过来了,他看上去有些迷茫,配着一脸冷汗楚楚可怜的。卢宁忍不住笑着在他额头上又亲一下:“把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