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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声音听起来有些哀伤,“他死了。”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我从不擅长将自己心里的话原原本本的吐出,而她好像也没有要我安慰的意思,停了一会儿,她就接着说:“他是为了一个男人死的。”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张玲在撞见我跟韩加齐那晚在床上的事情以后,没有用鄙夷或者是嫌恶的态度对待我。说她已经体内有了抗体,在这样的情境下会不会显得有些恶劣?她从我怀里离开,眼睛红通通的,用手拍拍脸,然后她拨通了韩加齐的电话。“韩先生么?秦先生的身体好像出现一点问题……好像有些排异现象出现……不行,这样的问题在这里是无法解决的……对,我的建议是马上送去医院……”挂掉电话,她突然使劲全力把我推倒在地上,我正在疑问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原本守在房门外的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对张玲说:“韩先生让我们把秦先生送去医院。”说完就大步向我走来。我立刻也摆出被疼痛纠缠的样子,两人把我从地上搀扶起来,张玲不动声色的冲我眨眨眼。其实,我对这样的计划完全没有把握。就算我到了医院,韩加齐派来的人也应该会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我不一定有机会可以逃掉。再者,我一旦接受检查,医生立刻会知道我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出现,而韩加齐会怎样的愤怒,我似乎可以想象的出。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也只能这么做。当黄浩轩的身影在我的病房出现时,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有如此好运的时候。他在跟旁边病床旁站着的医生讲话,也许是感觉到我灼热的视线,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继而睁大了双眼。他张开了嘴,我知道他下一秒就会喊出我的名字,我微微的摇头,他奇怪的看了看正坐在旁边的那两个黑衣的男人,然后对正在给我写记录的护士说:“他,是什么病?”护士一边写着一边说:“说是骨髓纤维化接受移植以后有排异现象,等会去做详细检查。”黄浩轩又问她:“今天是李大夫坐班吧?”护士点点头,黄浩轩走到我的身边摆弄了下我的吊瓶架,之后说:“你去跟李大夫说,等会我带他去检查行了,他下午不是有会诊么,让他忙吧。”那护士皱着眉头看了黄浩轩几眼,也没说什么,就走出去了。黄浩轩还真的拿起病例开始询问我的病情来,按按这按按那问我有没有疼痛感。我都开始佩服起他的浑然天成的演技来了,倘若有天他不再做医生,去演艺界发展,应该也能混出点名堂来。过了会儿,他就起身走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推着轮椅的护士,他吩咐着那两个男人将我搀扶到轮椅旁坐下,之后护士推着我出了病房,沿着医院长长的走廊行进,黄浩轩跟在身后,当然,那两个男人也是寸步不离。来到一个紧闭的门前,黄浩轩转头对那两个男人说:“你们在外面等就行。”说完跟护士笑笑,打开门推着我走进去。关上门,黄浩轩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退了去,“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对他解释?跟他说我被一个男人给囚禁了起来,我害怕那个男人会伤害我的朋友,所以才这样千方百计的逃离?我又该怎么对他说明,那个囚禁我的男人,正是当日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韩加齐?我无奈的发现这场剧越来越混乱,角色更是越演越多。黄浩轩被我的沉默惹急了,可又怕大吼的话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他压低了声音再次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外面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我跟骆阳联系过,他不是说你遇到了朋友,将你接去疗养了么?”听到骆阳的名字,我立刻问:“他跟你联系过,他还好么?什么时候联系的?”“大概两个星期以前,因为我跟这边的大夫联系都找不到你,所以我给他打过电话,他说你被朋友接去疗养,我这才放下心来。”“他还好么?”“很好啊,秦扬,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北京大学医学院有位叫沈楚言的教授,你帮我联系他,好不好?”黄浩轩见我一直回避他的问题,有些不开心,他抿着嘴蹙起眉头看着我,好像维持着那样的动作,就能够知道我内心所想一样。门被打开,进来的护士见到我们俩的对望有些诧异,呆愣愣的站在门边。黄浩轩拿起我的病例象征性的写着什么,一边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对我说:“我是到这边来交流学习的,真没想到会遇上你,我会拜托李大夫把你的病例都调出来,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这个老朋友吧。”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决定帮我,没有解释,他依然愿意帮我……之后,他把我送回了病房,晚上的时候韩加齐推门走了进来。那两个一直坐在旁边的男人见了他,立刻站起来鞠躬走出了门外。韩加齐应该是刚刚从公司过来,脸上带有疲惫的神色。他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对我说:“怎么好好的突然这样呢,医生对我说你需要在医院里做检查,那么你就先委屈一下,在这里住着吧。”定是黄浩轩扯的谎,连韩加齐都唬的住,我越发的佩服他了。韩加齐并没有多说什么,在我床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第二天,黄浩轩又来到我的病房,依然用轮椅将我带到昨天来过的那个诊疗室,在那里,我见到了沈楚言。第二十九章跟5年前相比,沈楚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穿了医生的白大褂,他见了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看,我曾经跟你说什么来着?人,最重要的是别跟自己过不去。”如果5年前的我有现在的觉悟,可能在当时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会用心的品味一番。只可惜有些事情,往往都在错过以后,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而我,好像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悔恨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加齐有关,对么?”我真的不想将韩加齐之前所做的事情说出,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他做的事有多么不合常理,而是每次我去回想的时候,总感觉会有一把刀子在我的心里慢慢的搅动。仅仅是回想,我便会如此难熬,又怎样心平气和的将这一切说给沈楚言听呢?但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我深吸一口气,对他说:“加齐找到我了,你别问为什么,总之他现在的心态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络钟凯,我的那个朋友,我怕加齐会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沈楚言看着窗户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