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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提起复健运动中间那个戛然而止的吻。到了夜里,大家各回各床,陈柯照例给周六掖好被子,弯腰道了声“晚安”,便回去睡了。周六则将手臂伸出被窝,够到手机,打开jj的开始看。暗室内,手机的微光照亮周六的脸。不得不说,陈柯刚毕业那会的脑洞真是大,文笔也充满了激进嘲讽之感,却并没有惹人生厌,而是充满睿智和幽默感,周六一边看,一边捂在被子里偷笑。他忽然感觉到主卧门口站着个人。这感觉把他吓了一跳,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下一刻,当熟悉的手掌覆上他的肩膀,周六松了口气,原来是陈柯,半夜不睡,干嘛突然跑到他床上来了。周六按掉手机,转过身,正要问陈柯怎么回事。陈柯却突然翻身上床,精壮的上身未着寸缕,暗夜里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勾勒出隐隐的身体轮廓。第69章防盗章NO.3周六渐渐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一开始,当他的双手被陈柯紧紧捏住,推到头顶时,周六还以为陈柯在开玩笑,可能是作为对他白天色诱他的回敬?故意也吓唬他一下?接下来,事情却开始失控了,陈柯的手劲出奇得大,周六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陈柯低下头,开始亲他的嘴唇,非常直接,单刀直入,仿佛蓄满了欲望的水库,突然找到突破口,恨不得全部释放出来一般。陈柯吮吸着他的唇瓣,粗鲁地侵占他口腔中的每一寸气息,周六感到呼吸困难,陈柯也没有像白天那样放过他,反而更加用力地绞缠他的舌尖,像野兽吞噬无辜的羔羊一半用力地挤进更深处。周六感到一阵阵晕眩袭来,他已看不清楚凌驾于自己身上的人是谁,这不是陈柯,他想,陈柯不会这样粗鲁地对待他,以往,哪怕他只是轻哼一声,陈柯也会紧张地察看他哪里不舒服,何况此时,身上这个人已经拽开了他的衣服,炙热而强硬的动作引发周六身体的抗拒,本来就敏感的皮肤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亲近,何况动作鲁莽直接,周六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挣动身体试图反抗,对方却更加强硬地压住他。终于,被吮吸到近乎麻木的嘴唇上一松,周六立刻大口呼吸,过快涌入的氧气唤起心脏更加强烈的搏动,因为短暂缺氧而在眼前产生的大片阴翳,开始一点一点退去,周六对上一双充满深挚渴望的眼睛,他从来没有在陈柯的眼里看见过如此强烈的情绪——并非说陈柯没有这么强的情绪波动,而是陈柯一向选择在周六面前用更加温和的表现方式——陈柯珍惜着周六,他不想吓到他,也不想给他任何压力。而此时的“陈柯”显然不是这样的,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恨不得一次在周六身上得到全部,为此,“陈柯”可以付出一切,不管是周六的好感,还是两人好不容易建立的恋爱关系……抑或是周六身体的完好无损。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开来,一开始还是咸咸的味道,后来周六的感知神经随着氧气的增加而反应过来,他的嘴唇破皮流血了,上唇左侧一抽一抽得疼,口腔内侧也有被刮破粘膜的疼痛感。这一吻的味道一点也不好,周六喘着气,有些恼怒地说:“你够了没有?”“陈柯”没有回答周六,他用行动回答了。他低下头,对着周六颈侧细嫩的皮肤,炙热的唇瓣重重压上去,一路吮吸向下,充满色情意味的吻随着他手下的动作而更加令人害怕,当他重重压住周六颈侧的动脉窦时,周六才明白,“陈柯”不是开玩笑,他是来真的。周六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亲吻脖子会让头脑发胀,这是因为供血不足,而不是因为什么热恋的感觉,周六的理智提醒着他必须保持清醒——但对于一个刚刚复苏的植物人来说,要挣开实战出身的陈柯实在太困难了。“嘭”,周六弓起膝盖,踢到一块硬邦邦的地方。这可把他疼得够呛,“陈柯”只是停顿了一下,顺势挤进他膝盖之间。“阿流,”周六听见身上的男人低声说,“阿流……”周六愣住,不知何时,“陈柯”松开了按住周六手腕的那只手,周六抬起胳膊,对着“陈柯”就是一巴掌。“啪”!这一巴掌力量不大,“陈柯”的肩膀甚至都没有移动,仅仅是脸侧了一下。但他却僵住了,如梦初醒地抬起头,看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周六,朦胧月光之中,他看不清楚周六的表情,只看到盈盈的水色反光,自那双眼睛里透出来,那双淡色的薄唇,此刻也蒙上一层水光潋滟,过分肿胀地凸立起来。“对不起,我……”“滚。”周六只说了一个字,截断了陈柯的解释。陈柯默默下床,再次习惯性地替周六掖好被子,默默地走了。周六把被子踢开,摸索着下床,双腿打着哆嗦,慢慢移动到门边,“嘭”地关上门,反锁。门后黑暗中,陈柯背靠着墙,反锁声清晰可辨,他捂住了额头,懊恼如噬心的蚂蚁般爬上来,瞬间灭顶,他从未有过如此懊悔过,如果不是他掉以轻心,怎么会放风子轩出来,现在事情怎么能变成这样。翌日。秋日的小雨扑在风里,不见踪迹,地上不知何时湿了一层,暗色的道路,灰蒙蒙的天空,预示着未来一天将看不到太阳。陈柯煮完粥,放在锅里保温,他魂不守舍地等着周六起床。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陈柯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扭头看向主卧的门。门打开了,周六穿着整齐。看得出来,他为了把衣服穿好,很费了一番力气,脸上仍然憋着红。更加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嘴唇不仅肿起来,嫣红宛如胭脂颜色,上唇更是破皮严重,嘴角还有破损的伤口,右侧颈边,从下颌到锁骨,延伸出一条斑驳交错的血红色吻痕,足见当时那个蹂躏那里的人多么冲动。——那个人就是陈柯。虽然,那个人其实是陈柯脑内的其他意识,但把这事给任何人去评判,得到的结果都会是一样的——罪魁祸首就是陈柯,身体犯罪的是陈柯,那么他就推脱不了罪责。而陈柯此刻并没有想着推脱罪责,当他看到周六衣衫整齐、外套都已经服服帖帖地穿好了,如此收拾妥当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感到一颗心沉了下去。周六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