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0
不想跟她说话,把脸别到另外一边去。从一开始这群人就熊神熊神的,现在还有人这么迷信?这也未免太可笑了。但要说他们一家人力气大如熊,周六是服气的。刚才搏斗过程中,大表姐凭着非同一般的蛮力,把周六全面压制住,再加上后面还有一个熊婶,熊家人以压倒性优势干掉了周六,周六被捆住双手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他好歹在上个修真世界里面练过武功啊,就这么败了?!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不知陈柯有没有追上来,估计费劲。正想着陈柯,周六就感到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陈柯打开车载电话,拨通之后的长音一直没停。他心中一沉,看来周六的自由也被剥夺了。早知道他就明着跟周六讲,不要去招惹这群“极品”亲戚,那么后面也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周六,但硬生生把周六从他眼前劫走——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这时,电话忽然接通了。那边是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人在说话,还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不像是正经接通电话。陈柯眯起眼睛,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静静倾听。果然,交谈声中传来周六的声音:“你们真的要去熊村?”“羽阳啊,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婶婶的声音传来,“你这是病了,男女搭配,阴阳交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结婚呢?”“……熊村在哪儿?”周六并没有接婶婶的话头,而是进一步问道。陈柯明白了,周六这是想办法,在白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电话给接了,这回手机估计还藏在暗处,周六故意把最要紧的事情,通过大声聊天的方式,告诉陈柯。但周六第二句就问错了,作为一个熊村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熊村在哪儿。“过年的时候才回过熊村,怎么现在就忘了?”大表姐的声音忽然近了,“啧啧啧,瞧瞧,这是什么,这还有个电话正接通着呢。”接下来就是一番言语轰炸,婶婶大叫:“羽阳啊,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竟然连自己的根都不要了!”“哼,想当初我也是,像羽阳一样,被猪油蒙了心,他们城里的男人花样多,连我可怜的傻弟弟都不放过!”“羽阳啊,你可不能这样啊。”叔叔也加入了声讨大军。幸而车里还有一个耿直的表弟,嚷嚷道:“羽阳哥,你怎么忘了,熊村在熊山,省道233沿着一直走在灵泉寨拐弯就是啊!”……“你个傻——”陈柯立刻给了一脚油门,法拉利冲上宽阔的高速公路。没有侥幸,目的地正是熊村。暮色降临,一点暗红色的夕阳被乌云压在下面,很快消失在黑色的群山之后。红色法拉利停在233省道灵泉寨的分岔路口,陈柯坐在车中,等待黑色宾利出现。他心中焦躁不安,虽然理智告诉他,他肯定比那些人到的快,但是——万一呢?万一那些人抄近道,已经跑到前面去了,他还在这里苦苦等候,岂不是浪费了太多宝贵的时间?“啪”,一滴雨水落在挡风玻璃上。陈柯再也无法忍耐,他再次启动车子,拐向灵泉寨方向,直奔熊村而去。晚上九点零二分,路面已经湿了。一层薄薄的雨水累积在挡风玻璃上,这才是夜雨的前奏。陈柯把法拉利的顶篷升起来,坐在车里,熄火,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把前后灯都灭了。黑暗中,只听到雨水打在车体上的细微声音。他和周六分别,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他们什么时候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呢?不知道周六怎样,会不会被欺负,和自己那么讨厌的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呆呆上十几个小时,周六一定很难受吧。阿衍。陈柯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方向盘上,身体前倾,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将额头压在手背上。这时,一声快活的呼哨打破了寂静的夜晚。发动机的震响,轮胎轧过水洼的声音,一系列声音从远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陈柯睁开眼睛,望着前方漆黑一片的路面。来了。“我们回来嘞!”表弟兴奋地叫着,一个摆尾,拐过一道弯,向山上驶去。周六看着前面黑黢黢的路面,时而有个水洼被车灯照亮,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现在他们已经进山了?已经到熊村了?“……为什么没有灯光?”周六有气无力地问。“来,羽阳,你往这儿看。”大表姐让出一些地方,让周六从侧面车窗往上看,周六迟疑了一下,探出头去。哗。只见极高处,如璀璨星顶般亮着许多灯,密密麻麻,粗略估算也有百十号人家。这就是熊山?周六心中暗想,这山可真是高啊。——如一堵墙般,横亘在空中,只因夜色已深,又是阴雨天,看不清楚山在哪里、天在哪里,如果不是有人给周六指出,周六可能还以为这一侧不是山,而是通途。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只能通过顶部的灯光来判断山的高度和远近,有限的局部却引发无限的想象,周六已经脑补出一座像风灵幻境里悬空山那么宏伟的高山。忽然路边一阵发动机响,一辆车“嘭”地撞上来。“哎呀!”表弟大叫一声,拉开车窗,冲外面喊话,“你干什么你?信不信我揍你?”“老幺,快走,别纠缠。”大表姐催促道。“他、他是故意的。”表弟回过头。“快上盘山路,”叔叔也开了腔,“是白天那个老板,甩掉他。”周六紧张起来,陈柯真的追上来了,但他宁可陈柯没有追上来,这盘山道太危险,又是夜路,又是雨,就算陈柯对着盘山道有一点了解,也绝对没有这些熊村人熟悉。不,不行,这样下去,陈柯会有危险的。“嘭”,再一次,侧面受到冲撞,表弟嗷嗷怪叫,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冲破雨幕,向前飞快行驶。“让我跟他说句话,”周六急切地对坐在外侧的婶婶说,“就一句,隔着窗户说,这样太危险了,我让他别撞。”婶婶迟疑了片刻,当周六那双充满担忧和焦急的眼睛望向她时,她有种被灼伤的错觉。“妈,让他说吧。”大表姐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