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动的态度
“窦行。” 窦行听着熟悉的声音，背后一阵阴凉：“您您今天来这有事啊。”贝蒂除了每周六来七星塔开会，其它时间都在第二基地。 贝蒂平和说道：“向你打听个人。找个空闲的会议室还是接待厅什么的吧。” “好的。”窦行一时不知道她要谈什么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坐下后贝蒂一开始说了训练营的事，她被安排到了前期清查之类的无技术无体力事务，以后周六开会也可不去了。 窦行点头：“这样轻松了不少。” “对了，你是不是跟佐恩娜认识。”贝蒂轻点着桌子，“还有跟华亚特很熟啊。” “没有没有，都是打过一点点交道的人。咳，我这个人热情的有点过了，昨晚想了一下，太鲁莽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随意……” “佐恩娜和她的伴侣对我有点小意见，但都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你问题挺大的，直接乱接线捣乱。贝蒂不好跟窦行说太重的话。 窦行扯开了话：“你知道abo平权联合组织吗。” “我想我并没有在工作中排挤过omega。” 窦行说：“每一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机会，明明是在允许的情况下被他人剥夺了，换做是您呢上将。” 窦行的话让她有点反感。贝蒂基本就是在苏达克长大的，除了早年见到的性工作者，再对omega的了解就是别的同事谈起的母亲或伴侣，“温柔、体贴、顾家”像标志一般，而这些的人的工作可能是无也可能是老师作家之类安全的工作。 她曾听人说“omega就不该去军校，还当什么军官”。 贝蒂和缓下来：“华亚特身体不好，他们工作环境不合适，而且也累。” 窦行大概知道这帮alpha是个什么种群，他专门找了相关讲座，让那些专业人士给她洗脑吧。 “abo平权联合组织有一场很著名的讲座，我待会把视频给你发过去，你有时间就看看。”窦行指了指门口，“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见。” 贝蒂是打着“训练营”旗号过来的，现在顺带着见一见窦行，她主要去找某位主任。 一天都耗在七星塔，训练营的事就算变了，她也得不到什么清闲，周六改为培训。 今天回家的早，华亚特看见简单打了招呼。 她想：回家就有人在挺好的。 先是有人找她通话，但也没说几句。 之后看了窦行发的两段视频，他写：第一段是组织的讲座，第二段是私人传到社交平台的演讲，我觉得很激昂。 相当激昂，贝蒂没调声音就打开。 “你们是一样的！” 气愤怒火昂扬的开场，先是轰地在耳边炸开，再是无限旋转在大脑里。 华亚特过来看她带着眼罩以为是在休息，没想到是在听奇葩演讲。 窦行一定没有把这个演讲听完，听七分钟就已经开始骂人了。 她一把扯下来眼罩：“嗯？华亚特，有什么事吗。” “没事。” “有什么吃的吗，速食也好。”贝蒂猜测自己应该可以享用晚餐了。 华亚特：“阿姨已经做好晚饭了。” 现在没什么人选择做饭，耗时且价值不一定高，目前多选用A类速食和B类速食，A类只是营养粥或奶类配某种硬面包，B类是种类多了并且会直接搭配好几菜几汤，共同点是随处可买并只需要加热。 但贝蒂不仅胃不好嘴还刁，她请了阿姨专门做晚饭，白天在基地只能吃速食晚上总得对自己好点。托贝蒂的福，华亚特现在对部门的B类速食也有点不满。 贝蒂听了几分钟觉得自己要休息两小时。她坐在椅子上，说刚刚信职部的部长跟她通话了。 华亚特不知道这件事。 “他表示你工作很好，并且向我讲了其他可去之处，当然是在你离职后去。” 华亚特抬头看她，部长还挺同意的，他一瞬间感觉自己在信职部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像别人那样被重视。 那位并不是主要来说华亚特的，只是来讲跟她父亲的关系，在这种攀关系聊天中，贝蒂很快的就结束了。 华亚特冷冷说：“我与他并不熟悉，这时倒是很热心。” 贝蒂这时有些共情了，其实那边有些盼着他走，当初大抵也是为了照顾omega情绪，所以在科研技术部的各个下级部门基本都招了几名omega，但职位和军衔之类的依然苛刻。 所以这样的情况，她更不想让华亚特再去工作。 可惜，华亚特感受二十多年的不公，对于这些早就无所谓了，只要离职书没下来，他就能翻转，他放下餐具，准备跟贝蒂随便聊点关于入军校以前和军校生活，他要让贝蒂再认识他一些。 “其实我父亲当初也不愿意让我去军校。” 贝蒂点了点头。华亚特想这真不是一个好开头。 “后来他就死了，这告诉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华亚特漠然说着，“我这人反抗心也很重。” 贝蒂尴尬且无所谓的笑着：“你不是要讲你以前的生活吗。” 华亚特：“十几年前我的梦想就是去军校，那时候没考虑过军区的科研技术部，毕竟父母都是beta，所以在没分化的时候总在考虑是海军还是陆军，那会家里人还是支持的。后来到了年龄，感觉整个人生都被推翻了，海军还是空军谁也不会招我。” 贝蒂接了一下话：“去年开始曾经禁止的在陆续开放，只要身体素质合格就有机会录用，时代一直在变化。说一些军校吧，我还没上过呢。” “一直争取才有了开放。”华亚特说，“你没有去军校？也对，你当时级别很低。” “我有过学习，一开始只去考试得到毕业证，后来在卡恩上了四年，然后学生时代结束。” “底律兰是瑞星最大最著名的军事学校……” 华亚特已经毕业几年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记得这么多内容，从教室到图书馆再到训练场再到其他角落。 贝蒂听着，卡恩学院也是学校但与底律兰军校完全不一样：她说：“我不太喜欢学习，如果在俄塞望长大，估计也难考上底律兰。” 华亚特半带着嘲讽：“怎么会，你多有优势。” “是工作重要还是军衔重要。”工作哪里都可以做，军衔却只能在军区。 “军区以外和军区以内是不一样的，我们也不是纯因为技术招聘进来，部门保留了很多军队的东西。我们也有军队训练，也有军事教育等等。我在这里也会有心愿达成的满足。” 贝蒂没有回应，他便继续说：“我不是脆弱omega的样子，也很能控制自己。” 恍惚间，华亚特闻到一阵苦涩清咸的气息，直接的扩散到房间，引得人柔软无力、 “贝蒂梅瑟斯！” 贝蒂摆摆手：“听说你很能控制住自己。”她收起自己的信息素，太过了也不好。 为了平息他的怒气：“我会在考虑一下这件事，目前离职申请签字项已经完成，还有一天的审核时间就可以盖章了。不如你做点什么让我开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