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看着别人送的黄金几把,他谈起自己做的木头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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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铃扭曲的面庞和杀人的目光下,狄俄尼索斯终究是止住了大笑。 他做作地干咳几声,表情忽然沧桑起来,就差点起一支烟说起了从前。 南铃冷眼看着狄俄尼索斯脸上尚未褪去的,微醺般的色泽,还有那眼梢晕出的点点收不住的笑意——怒从心中起,一屁股坐到他跟前,双手“pia”地摁在他脸上又搓有揉。 真是不rua爆这个神的狗头,就难解她心头大恨呐(京剧语气)。 酒与狂欢的神明一张绝世俊脸被揉的看不出在笑,南铃狂风暴雨般郁躁的心情好过许多。 他甚至在她手里无所谓地闭上了眼睛。 ……话说这人躲都不躲,也不愤怒,是不是看不起她? 本就又羞又气的南铃再次火气蹭蹭蹭涨。 “笑什么笑,不许笑!”你笑那么开心我怎么就那么气呢……南铃咬牙切齿:“我允许你笑了吗,也允许你看了吗,就算你是神我没让你看就别看尊重个人隐私好么!” 狄俄尼索斯从善如流地开始一脸深沉。 南铃:“……” 片刻后酒神又笑起来:“在恼羞而迁怒我之前,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坏了,他真要说起从前了。 南铃可不想气不打一处来就忽然被带歪节奏,正要开口,就听见狄俄尼索斯神态愈发怀念从前,抢先开口:“我以前也干过类似的事。不过那个时候,没用黄金,用的是木头。” 他坐的稍微离南铃远了些,郁郁葱葱的葡萄藤便卷了杯葡萄酒过来,置于他手边。年轻却饱经风霜的神明顷刻间便让周身有了一种谁也打不断的氛围,仿佛是希腊版他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酒哥讲那过去的故事。 南铃:用的是木头? 南铃:什么用的是木头…… 南铃:!!! 什么,你也用别的东西做过胯下那性剑送人? 敢情你们奥林匹斯传统还真就这么的…… 少女整张脸都陷入了马赛克和雪花屏的阴霾之中,倒是宅男又又又一次发出了“少见多怪”的声音。 狄俄尼索斯抿了口酒。 他说起了他的年少时。 在不可终日的恐惧和流离失所的孤寂里,几乎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拥抱与关怀的狄俄尼索斯在人间听闻了母亲的温暖和种种事迹,从赫拉赋予的凄惨和疯癫中清醒,便迫不及待地,不顾一切地,要去寻找那已经死在赫拉阴谋之下的母亲,渴望得到一份慰藉。 他迫不及待地奔向了死亡,他的生母塞墨勒所在的冥府。 南铃心头一动,隐约有点印象,神情有了些许同情,拍了拍酒神的膝盖以示安慰。 这个动作却让狄俄尼索斯抓了个正着,他将南铃扯入了自己的怀里,只是轻轻地环在自己的身体上,令他们身体紧紧相贴,却已然是没有任何情欲色彩地依偎。 酒神周身的香气醇厚而平和,南铃挣扎了两下放弃了,面瘫地躺在俊男的胸大肌上,听他继续讲述少年时的遭遇。 然而冥府并非不了解死亡的外神和生灵可以随意进入的,在这亿万年黑暗,冰冷的司死寂之地,他连如何深入都做不到,徘徊在冷彻骨髓的阴影里,直到一位年老的向导,引路人普罗辛诺斯,被他年少的神采和模样惊艳,钦慕于他,愿意为他引路。 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等到狄俄尼索斯见过了生母,从勒尼湖畔归来人间时,要与他交欢一番才好。 老头爱上美少年……南铃表情抽搐了一下,宅男啧啧称奇:“希腊那会儿本来就流行这个,全世界都一样,世界大同。好看又耐cao的活得久的人形生物,再加上古代女性远超男性的死亡率,酒神这颜值搁开放的古希腊谁不迷糊啊。” 南铃一边听宅男唠嗑,一边没忍住询问狄俄尼索斯:“你同意了对吧?” “是啊。”狄俄尼索斯看着头顶的树荫随着微风摇晃,光影斑斓:“既然不索要神力,也不是请求青春永驻,只是喜爱我的身体的话,作为面见母亲的报酬,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南铃:? 这就是你天天拿rou身满足你家信徒,从早嗨到晚,日翻所有人的原因么。你都不介意的吗……嗯? 等等—— 南铃又一次感觉到一闪而逝的灵光在提醒着她,南铃确信自己已经把握到拿下狄俄尼索斯的关键,她的手一下握成拳头,狄俄尼索斯不由垂眸看向她。 宅男:看这眼神,我怀疑他觉得你吃醋了。 南铃:…… 我是该让他误会还是澄清呢,南铃索性避开他的目光,整个人往他胸口一趴,声音闷闷地:“我没有打断的意思,还是请你继续分享你的经历吧。我想知道那些事。” 狄俄尼索斯的呼吸顿了一下,方才继续。 于是死亡的引路人,普罗辛诺斯,带领着年少的酒神,走过了一场足够漫长到生与死都近乎消磨的旅程。狄俄尼索斯在死亡的国度经历了死亡君主的诘问,经历了躲避凶恶至极的地狱三头犬的追逐和撕咬,经历了久远的孤独和冰冷,终于抵达了母亲的身边。 说到此处,他唇角扬起了微笑,那一场短暂的相逢足以慰藉他许多年的流离失所。母爱与家庭的缺失不再令他的心灵空茫——他在地狱通过寻找和相遇,宽慰了他作为神明永恒痛苦的魂灵。 然而少年酒神的引路人,那位老者却在他不舍地从死亡回归人间时,只留了一座坟冢给他。 狄俄尼索斯轻叹着生命的苦短,死灵国度有太过宽敞,连老者身死后连灵魂也不曾与他告别过。 “然后,你就……”南铃没有之前猎奇心拉满的感想了,随着狄俄尼索斯的讲述,忽而那些让她觉得难以理解的事有了一些莫名的伤感。 可能这就是乐子人和当事人亲口讲完全不一样的心态吧。 然后狄俄尼索斯在他的坟前表达了感谢,用藤蔓制作了跟自己阳具别无二致的木阳具,摆在老者的坟前。 作为感谢与纪念。 南铃听完后茫然地撑着狄俄尼索斯的身体,在他上方上下打量他。 “怎么?” 南铃端详身下这具诱人健美的身躯:“那你呢,你当时想跟他做吗?” 狄俄尼索斯点点头。 “为什么呢,因为感谢他让你能够找到见母亲的路,因为眷恋他作为可以依赖的年长者,能够带领你,甚至陪你在终日昏黑的冥府说说话的同伴,所以就可以跟他交欢……” 夭寿啦,狄俄尼索斯你那么小就去地狱里做了一把没成的木菩萨。而今更是成长为在天天满足信徒的性需求彻夜不休的铁打男菩萨呢。 南铃不太懂,但南铃大为震撼。 “你到底是因为他想要才会有跟他做的想法,还是你确实在那一刻依恋过指引你的人啊。” 什么神话故事暗指当时开放风气,老人垂涎年轻rou体寓意渴望青春,爱欲,以及结局并未得到的讽刺,那都不重要,当事人就在跟前,南铃没忍住发出灵魂叩问。 ——他们渴求你,所以你给予,那么,你自己想要吗? 明明希腊神话都是一窝蜂的自我中心,怎么到你这里忽然画风突变带了些奉献精神,这就是在人间流浪久了的小可怜神明的人文素养吗,不要啊,这也太伤了。 也是这个档口,她听见宅男异常兴奋的声音。 宅男:牛啊!这个男的总算好感涨了!不是负一百了…不过刚刚跳了一下我好像看到是0,再加把劲,日进斗金不是梦! 南铃对此感到理所当然。 而狄俄尼索斯也只是看着她,答非所问:“你又在走神。我注意到很多次,我的女孩儿总是很容易走神。明明之前还甜言蜜语地说着要把自己的戏剧全部献给我,可你的神思总是游离在你话语之外的地方,像是在聆听并非这个世界的声音一样。” 那种被看破第四面墙的危机感又又又来了,这种次元壁被打破,纸片人问你为什么能回到那一天做出不同选择的惊愕感席卷心头。 狄俄尼索斯说:“我有些介意,也不算特别介意,不过连我给予的极乐都不能让你全身心地融入我们,连讲述的故事也仅仅只是打动了你片刻,在这个过程中你似乎也在心中与我们听不到声音对话着……这令我好奇。” 酒神的眼神让南铃有一种心惊rou跳的感觉,体感如同被透光检查身体。 她脊背一寒。 在宅男卧槽卧槽卧槽的嚎叫里,南铃吐出口气。 ……还好狄俄尼索斯不是科研狗,不然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人抓去解剖了。 她前所未有地全神贯注,不在心中和宅男抱头痛哭商量对策,亦或是发呆任凭思绪神游天外,南铃整个人都调动起来,漆黑的眼睛里极为清晰地倒映着狄俄尼索斯。 他刚刚的语气里,没有问询的意思,全都是平静地陈述。 如果是问话,反而能从询问者的眼神,表情,联系之前的事态,来判断出问话人到底想要什么,想从疑问里获得回答者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者态度……而这种不完全表明自己想法的陈述语气,则好像什么都看不清。 但没有问题,南铃确信自己已经摸清楚一部分狄俄尼索斯真正想要的东西。 南铃全身心地投入到和狄俄尼索斯的相处中。 “既然你没有认真地询问我,在我想好怎么应答之前,请先让我从你身上找到一个答案,可以吗,狄俄尼索斯大人?” 身下的狄俄尼索斯居然绷紧了一瞬。 他在她专注的态度下竟然有点紧张? “当然,你……” 南铃摸了摸他的唇瓣。 “我猜,你有点喜欢我。”南铃自说自话:“巧了,我其实也有点喜欢你。” 少女吻了过去。 宅男一直在激动的喊着什么,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确定自己已经找到攻克这位足够复杂,却也足够清明,妄图让自己醉倒的神明的方法了。 比他不顾一切地投身地狱面见生母时,还要多的全神贯注。 纯粹地去融入他缔造的狂欢和极乐中…… 南铃不再思考那些,她和狄俄尼索斯唇舌相贴,最终开始认真地思考身下的男体的气息,嘴巴里的软滑和温热,让那些吃惊和尴尬都变成一种调剂,在他们的深吻里破碎融化,调入那些欢愉里去。 “0了,0了,我靠,终于不是负数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