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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你爹爹谈,昕儿乖,自己出去玩。”舍瑶柔声道。“是,娘。爹爹……昕儿、昕儿会努力用功的……”舍瑶眉头轻皱,这种话语、这种语气,她实在太熟悉了。眼光瞥见欧阳卯案旁的药膏,心下已然明了。“昕儿,手给娘看看。”“……娘!”舍瑶回头看看爹爹,不安地缓缓抬起小手。“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卯偏头不语。“是、是昕儿不好,昕儿犯了错,昕儿该罚。”“犯了多大的错值得打成这样!”“哼!”欧阳卯突然冷哼一声,“多大的错?天大的错!她错在她的爹是我,不是那个美丽动人的琴师,不是那个让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十年的男人!”“住口!”舍瑶喝道。“来人,带二小姐回房。”舍昕弱弱的唤了声“娘”,担忧地看着欧阳卯,却只能乖乖地被抱离书房。“呵……二小姐。”欧阳卯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屑。“你!”舍瑶脸色变幻。半晌,室内一片冷凝的静默。“长公主有意将昕儿招为儿媳,你……”“……你都已经决定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人了,又何须来问我的意思?”“欧阳卯!”“你放心!我从来没对那小孽种说过她的身世,从没有告诉过她,她的爹是一个人尽可妻的伶人,她的娘是一个风流致死的不肖女……”“够了!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提这些事,脂儿是我的长女,舍家少主!两日后,我会将家主之位传于脂儿,这件事我意已决,你无需拿话激我。”“是、是!你要一个刁蛮跋扈宛若废物的八岁小儿做麒麟舍家的家主,我认了。结发十年,你心里始终只有一个死人我也认了!可是现在,你竟为了那个孽种要把你我的亲骨rou赶出家门!少跟我说什么入赘!你无非是怕我不甘心那孽种抢了昕儿的家主之位对她下手而已!舍瑶!我真的很怀疑,昕儿到底是不是你身上掉下的rou!这天底下,哪有做娘亲的如此对待亲生女儿!”“对,没错!我对不起昕儿。可我若不把昕儿送出舍家,你又岂会死心!前晚,脂儿的饭菜里有毒,你别说你完全不知情!”她关起舍脂,看似责罚却是保护。“昕儿是你我的亲骨rou,可脂儿也是你亲手抚养了八年的孩子!八年来,你虚情假意故意将脂儿纵容得无法无天顽劣不堪,可脂儿却是真真切切把你当做比天还大的爹爹!对着这样的脂儿你都能下毒手,我只能将昕儿送出去断了你的念想!否则——你要我像我娘对我爹一样,将你终身幽禁吗?”欧阳卯浑身一震,黑眸中的怨怒更深,“只要我的孩子能手掌玉麒麟,我宁愿被终身幽禁。”“你——”舍瑶脚下一个踉跄,手捂胸口昏倒在地。“舍瑶?瑶儿!来人!快来人!”欧阳卯顿时紧张地将舍瑶抱起放到榻上。门外的下人应声涌入,舍瑶的贴身大丫头更是迅速地从怀中取出救命的丹药喂进舍瑶口中,不一会儿,舍瑶幽幽转醒,挥退下人。“夫君……你我结发十年,为妻的确负了你,可是,欠你的情分,我只有来生再还了。当年我爹为了这家主之位手段用尽,陷害jiejie被逐出家门,只留下了脂儿便撒手人寰,脂儿的爹爹也随之而去,我……我如今时日不多,若不把家主之位传给脂儿,我不敢死啊!我怕我死后无颜面对脂儿的爹娘!至于昕儿,昕儿蒙你苦心教导,乖巧懂事,我又何尝舍得将她入赘别家!可是你……若、若你发誓此生绝不会谋害脂儿,那、那我便退了昕儿的婚事。”“……呵、呵呵……夫人啊夫人!为了保那舍脂,你机关算尽啊!竟是拿昕儿来威胁我吗?好!好好!我认!我认了!我倒要看看,这孽种会当个何等模样的麒麟家主!”“若夫君愿倾力教导,脂儿必成大器……”“夫人,你太看得起为夫了。我可以遵守誓言不加害于她,但我必日夜祈祷她早日与亲生爹娘泉下团聚!你可知,我每次听她叫我爹爹,我有多恶心吗?”内心的不甘、被迫的誓言让欧阳卯口不择言。“你、你——”舍瑶气急。“家主!主公!不好了!不好了!少主不见了!”送晚餐时,蜀葵才发现舍脂房里没了人,顿时,原本就忙得团团转的舍府更是兵荒马乱了。“什么!”舍瑶不顾虚弱的身体,让下人搀扶着走了出去。欧阳卯在房内踟蹰了片刻,也踏出了房门。良久,安静的房内,原本紧闭的书柜突然打开。很快,舍府的下人在马厩边找到了他们的少主。当时,舍脂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马厩里的小马驹。众人长呼一口气。当晚,舍脂高烧不止。两日后,舍脂大婚,因病不能行礼,舍昕代姐迎夫。婚宴之上,舍家当代家主舍瑶传家主之位于长女舍脂,御内总管传旨,舍脂加封一等琼玉侯。小家主新婚第一日,麒麟舍家又传出爆炸性消息——舍脂被十大宗师之一的天极老人收为关门弟子,离家修行,归期未定……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是不是都去看笑话~~所以不跟我说话了……节日快乐……7过往如烟云--桦城·桦福客栈舍脂痉挛地睁开眼,僵硬地躺在床榻上。她有多少年没有梦到那头小马驹了?许久,她默默起身脱去被汗水浸湿的衣物,昏暗的光线中,那曲线玲珑的身躯之上却满是狰狞的疤痕。擦净身体,换上洁净的里衣,舍脂点亮油灯,翻开桌上的书卷——曾经,她舍脂最厌恶的事情便是看书习书温书,现如今——她依旧不喜欢。世人都说多读书可修身养性,那为何她日夜读书半载,一闭眼仍是渴望持刀饮血!仍是想着要毁灭一切碍眼的东西?“家主!怎么了?”双髻少女沙那罗揉着眼睛敲敲房门。“没事,你睡你的。”“哦!”沙那罗打了个哈欠又坐回地上,眼睛朝旁边的几间房扫了一圈,脖子一歪,继续呼呼大睡。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