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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去。”[谁若想阻碍你我,除非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若不呢?][我便从他的尸首踏过去。][凤儿的心好毒。][那有何妨,你不就是爱这个吗。][是啊,很爱很爱。]血光即将笼罩。千钧一发,坐骑八歧大蛇的幻影然从身后而窜出,血盆大口之开,以全身之力吞噬了大半极恶的血光,而在全然咽下后顿然爆破成烬,救弥珞生于危难之间!轰然的天崩地裂,八歧大蛇只瞬间便成了过往,而余下未抵挡的血光冲至弥珞生,后者不得不御灵以挡,被逼得冲下云霄而隐去不见。此时,幼冥似是耗尽了全部力气,在爆破之际睁大了眼眸,似乎是不甘心地看着尚未被了结反倒隐匿而去的弥珞生——他的身子后仰,继而坠落,如一颗石子从碧落至黄泉,直坠劫渊。如朽叶般飘落云端,冥冥之中,枯死一生。忽有白衣将他接住,带着伤愈之后的微弱不稳,正如他们初遇的场景,带着扑鼻的暖香沁透心脾。幼冥从勉强撑着的缝隙里看到了魂牵梦萦的容颜,他伸手去碰对方的胸口,触及那已然愈合的伤,便安心地放下。未留下伤口,真好。他这样想着,即便眼前逐渐朦胧,耗尽全力的疲惫若潮水用来,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露出一抹笑意。浅而淡,纯而粹,唇绻悦然。一念成悦,处处繁华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隐隐约约,头脑中如有无数的针线在密密缝,交错无巨细,折磨得幼冥头痛欲裂。一瞬间,是素子枯白衣怒染鲜血的画面,让他痛彻百骸;又一刹那,是弥珞生的狞笑的脸庞,地狱的召唤。最终在空白的脑海停留的,却是光怪陆离之幻影构架的一张陌生的脸,他不知那是谁,也不知是何来路,只觉这张脸有些诡谲——带着没有任何温度的笑,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方想开口,对方却消失了,徒留一片雾霭茫茫。当幼冥幽幽转醒,看到一片与梦境一样的云雾飘荡,他浑身一震,只觉尤在战局中。“暻......忻?”试探地叫了一声,他爬起来,勉强运起灵力,拖着疲惫之身腾飞起来,穿越着这如海一般浩瀚的云雾。“暻忻?师父?”他不断地呼喊着,试图从云端得到回答,却始终无果。忽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片,若千钧万鼎猛然压下,迫使他立刻回身用尽全力,给予狠狠一击。“谁?!”来人正是巽司之主,素子枯。幼冥愕然抬头,便望见那熟悉的白衣如雪,此时那张他熟悉而爱慕思切的脸带上了如霜的寒色,让他惶然不解。“暻忻......怎么回事?”素子枯嘴角带着笑:“此地是否和昨日的云域一模一样?”“那为何我会在此?”听着他的问题,幼冥不得其解。“来。”素子枯眨眨眼,抬手向他伸来,似是要将他扶起来。正如他很多次都向幼冥伸出手,露出这样的笑颜。而幼冥还是傻兮兮地把自己的手交予对方。就在触碰到素子枯的掌心时,那修长的五指猛然扣住他手背,指尖弯曲看似轻点过拂,却胜过千刀万剐地揉捻欲碎,直若雷击电触痛至五脏六腑!“暻......忻......好痛.......”幼冥因痛苦而软去,直直跪下,他眸中随着加剧的折磨开始盈满了雾气,却始终只是用蛮力毫无意义地挣扎,未用上丝毫灵力。“为何不还击。”素子枯轻轻地挑眉,语气是最温柔的无情,最无情的温柔。他看着伏在地上的幼冥:“那日`你对付弥珞生的力气哪去了?”幼冥以手撑地,只觉眼前一片昏花,正如他此刻一片空白的大脑:“为......何?”“这要问你了,”素子枯凉凉地开口,俯下`身来,轻蹲着却不失儒雅翩翩,那眼神清楚地是在玩味地打量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你可真只是石头?”幼冥睁大眸,听着这近似玩笑的话语,被对方用一字一顿不容置信的语气问出,只觉浑身由内而外起的一层冰霜风寒。“.......什......么?”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模样,素子枯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他向来性情淡然平和,有情无心,不对无所谓之事动肝火,但此刻幼冥那在他看来具有欺骗味道的神色竟轻易地挑起了怒弦,让他抬高声音。“困在死界之时你安然无恙,不会不记得罢?”幼冥听闻这句话有些惘然,连双手上的痛都忘去了。他仔细地搜寻着相关的记忆,回溯到那日在死界中的浑浑噩噩不知所云,却只记得自己当时早就无了意识。“何来......安然无恙?”“当时本司昏迷之前,看到的便是你在火中。”素子枯勾起冷笑。幼冥愕然摇首:“不可能......当时我早就......”“若你不记得那个,便当是本司的幻象也罢。那昨日之事又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法灵,何来与弥珞生相提并论?而你那时的模样,和在死界之时别无二致。”素子枯接着问道。幼冥枉然,无言以对,他又怎么知晓那从体内无缘无故冲破来的灵力?他当时所念所想,不过是制敌于死地,制爱于定安罢了。“方问过行且舟,据他所说你生来便有这般异能。若你也不知晓为何,依本司看定是有邪魔之物于身,亦或是你也练了那什么魔功吧?”素子枯不紧不慢地道。“不知道.....不知道.....”幼冥如同着了魔般地呢喃,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死界中安然无恙,不知道自己昨日为何会在短刹间能与弥珞生相提并论,更不知道素子枯为何会对他有这样的变化,一切的一切,他都无法解释。素子枯的表情骤然变得冰寒,那雪白衣袖微张,眨眼之间起身而上便扼住幼冥的咽喉,纯粹的仙力尽最大化地注入他的体内搜寻对方法灵血脉中的任何一点儿不妥。忽然,素子枯的表情变得震惊,他皱起眉头反复试探,不可思议地呢喃着:“居然是这个......”“呜......什......么......”回答他的却是若猛然贯入心肺的术灵,如同魔掌紧紧揪住脆弱的胸口,瞬间便是撕心裂肺,如同有东西穿过他的心口汲取全部的魂灵。他痛得惨叫起来,扭曲了那向来没有表情的脸,狰狞到了从未有过的极致。泪水顺着面庞簌然下落,滴溅在那白衣袖口,却丝毫不能博得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