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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偷偷地闭上了眼睛,要不是还算了解这个女人平日里的为人,林束一定以为白燕是在假装的。林束使用蛮力,一把将人推开,好在底下就是床,要不然白燕铁定又要摔了,白燕委屈地冲着林束看了一眼,然后撒娇:“我要听故事。”有完没完!林束想要让周姐来解决这个醉鬼,可是周姐正好要去看午睡的豆豆,所以,林束只好自己面对现在的情况,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偏偏白燕却跟他唱反调,一再地挑战他的底线。“故事故事故事!”“闭嘴!”林束把人给团吧团吧了塞进被子,然后威胁地说:“不要蹬鼻子上脸啊。”白燕缩着脖子,只露出两个眼睛,林束很满意地转身,在就要出门的时候感觉脑后一股劲风袭来,然后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中招了。林少爷黑着脸转过来,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作案工具——枕头,然后像是看死人一样地看着那个胆敢虎口拔牙的始作俑者——白燕。虽然并没有觉得疼,可是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就算做坏事的那个人大概跟本不清楚自己是做了什么也不行。林束怒气冲冲地过去,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已经有了上百种把白燕这样那样的方法,无一不是残忍至极。这样子的系列想法让他的血都沸腾起来,连带着表情也跟着狰狞起来。他俯身上前,正想要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人给捉出来,就听白燕又开口,然后慢吞吞地说:“你有梦想么?”他穿越了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神转折!不,关键是,自己居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林束万分唾弃自己。白燕好像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答案,而是径自说下去:“我有,我想要做我自己!”林束决定立刻就走,要不然他的思维一定会被QJ的。“你只看到我醉后的胡言乱语,却没看到我醉前的风度翩翩,你有你的淡定,我有我的凌乱。你嘲笑我酒量不行还要死撑,我可怜你喝个小酒还要装逼。你可以随时保持清醒,时间会证明醉的价值!喝酒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总会喝醉,但那又怎样?哪怕喝的流泪,也要假装没醉!我是白燕,我为自己代言。”林束的脚步僵硬地抬不起来了。“你呢?”“梦想?”“有么?”“告诉我啊,好不好?”之前还吵吵嚷嚷地要听故事的人,这会儿居然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要人梦想,还真不是叫人措手不及。林束不吭声。白燕继续说,她应该醉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有煽动性,林束不想承认,在那一刻他好像有了倾诉的*。“喂,告诉我啊,好不好啊。”“为什么要知道。”白燕苦恼地歪了歪脑袋,好像真的在思考一样:“因为,因为……”林束看她懵懵懂懂,于是就替她回答:“是不是因为你暗恋我啊?”他说的时候想到了白燕手机里的那张照片,这女人还真不害臊,就这么把自己的照片藏在手机里,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偷拍的,“死心吧,我不会喜欢你的。”白燕不晓得听到多少,不过好像豁然开朗一般,眯着眼睛点头愉快地说:“喜欢,喜欢。”林束哼了一声,表情却不是生气的样子,他站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就开口了:“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救灾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和颜悦色地在那边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本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林束说完,看着床上渐渐闭上眼睛已经停止了折腾的人轻声说:“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声音很低,不知道是说给白燕听还是他自己听的。林束出去没有直接回房间睡觉,而是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面。天空湛蓝,太阳高悬,抬头的时候,眼睛被刺激地无法睁开。站了一会儿,头脑稍微地冷静下来,他点燃一支烟,头微微扬起来,眉头稍稍地皱着,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类似的话,那是隐藏在他心底最最深处的东西,深的连他都忘记了,若不是今天忽然地提起来,他或许都已经忘记了曾经许下这份梦想的心情。当人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脸的时候,有时候会突然地产生这样一种想法,镜子里的这个人是我么?我是这个样子的么?换句话说,就是,会突然之间对自己产生一种陌生感。这绝对不是一种个案,事实上,很多人都会这样。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个体,不管你是执掌大权的人物还是庸庸碌碌的人,都是处在社会中,而正因为不同样的职责责任和义务,叫人都掩饰了真我,从而忘记了真正的自己到底该怎么样。林束这样的人可以说不明白他的人除了羡慕只有嫉妒,他好像就是上天费劲了心思让他来享受一般的,要什么有什么,说他是上帝的宠儿也不为过。而正是这样的人,却有自己的烦恼。他或许拥有很多东西,却由于得到了一些必然注定要失去一些。一些对于白燕这类的人来说很简单的,比如说选择,比如说自由。所以在这种压力下,他们放纵,他们肆意,他们不惜一切地挥霍着本钱。不能不说,其实也是一种悲哀。然而,在他们内心深处,其实渴望的生活或许只是那么简单,淡定从容,顺应本心,晨起而作,日落而歇,可惜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说他想作一个麦田守望者,不能说是一种梦想,不过是一种渴望,一种他自己编织的美好。香烟燃烧到最后,只剩下了灰烬,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林束又进去看了眼白燕,发现她脸熏的通红,就跟要烧起来一样,于是洗了毛巾帮她擦了擦,大少爷哪里做过服侍人的事情,力气大的差点没有把人给毁容了,白燕被他这么一弄,痛地直哼哼,林束聪明地发现了问题,接下来的动作显然要轻很多。白燕偏偏在这时张开了眼睛,她看着林束近在咫尺的脸,有些糊涂,又有些清明。然后眼泪夺眶而出,呜呜咽咽地哭起。她还不算清醒,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就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