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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仗着有些依靠就无法无天,可是这样死的也很快,我并不想这么早就死了。我问他们:“你们谁会开锁?”“小六会,但是他没来。”“屁话……”老五骂道。“那你们谁有细铁丝?”一个年轻人递给了我一根略弯曲的铁丝,我试了一下,硬度粗细还不错。老五问:“哪来的?”“就在脚边捡的。”他身子一侧,我看到什么假花枝,塑料管,扫把棍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推……我握住铁丝的手僵了一下,一瞬间有些石化。这些年轻人大多游手好闲,没做过什么家务,可是我是知道的,这分明就是通厕所用的东西。……没关系。我安慰我自己,这些排泄物我又不是没摸过,玩SⅠM的多了去了……可是却越想越觉得恶心,算了,不要想了。我默默的转身,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把这种旧锁打开。老五和一众小弟惊讶的看着我,我心中暗暗叹气,我承认过我为了钱动过歪心思,而且这种锁简直太好开了,何足挂齿?但是最终我还是没选择盗窃这条路,当时只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一时糊涂,而最后却想清楚了,自己的事情,何须与这件事情无辜的人来替我还债?我道:“这是第一次实践,而且高级的锁我也来不了。”话说到这,“吧嗒”一声,锁便开了。我走了进去,他们在后面跟着。这家徒四壁,脏乱不堪,满地都是垃圾,一股异味扑面而来,我们不禁的捂住鼻子皱了皱眉。客厅里没人,一个掩着房门的房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伸手,后面的小弟递给我了一根甩棍,我走上前去,轻轻推开门。这是间卧室,卧室里有三个人,他们分别是:阿芬,老刀,小龙。三人皆是浑身赤Ⅰ裸,老刀和阿芬在床上做,而小龙而躺在地上,浑身瘫软,一脸满足。看样子他们是三人游戏,而小龙体力不支,先退出了。地上有翻倒的“冰壶”,里面的水洒了一地,看来他们才溜过不久。因为磕了药,再加上正投入呢,所以老刀和阿芬并未发现我们进来,而小龙闭着眼睛,也不闻有人来。“一个还是全部?”老五问我。我轻吐出两个字:“全部……”下一秒,老五的人一拥而上,把老刀和阿芬提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这时三个人才注意到有不速之客。老刀迷楞着眼睛,吐着大舌头问:“你们……是谁……?”我没说话,随便拿了一个塑料瓶子走到卫生间,一股发霉sao臭的味道差点熏得我窒息,也不知道他们多久没洗过厕所了。不过既然要报复,那就做的彻底一点。我先把瓶身挤出些空气,然后伸到马桶里,又松开手,让水被吸到瓶子里一些,最后我拿着瓶子走到老刀面前,面无表情的浇在了他的头上。有小弟惊讶道:“汶哥……”“汶哥……真牛逼……”其余的就算不说话,也对我心里有了别的看法,他们不会再认为我只是个靠床上功夫取悦别人的人了,他们会觉得我心狠手辣,腹黑如墨。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不必要在乎他们的看法。这水可不是普通的水,看这颜色就知道他们起码两天都没有冲过排泄物,褐黄褐黄的,味道还大的很。此举一出,周围的人都退后了好几步,只有我不以为意。如今,我卖都卖了,还会怕这些东西吗?我早已经是快石头了,我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并不怕赔上自己,这条命已经轻如尘埃,可是我现在必须好好的,因为瑾泽还没醒过来,他不能没有我。我已经自甘堕落,便会堕落到底。而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是我们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有我的责任,可是老刀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难道我的错就可以被当做他们施暴的理由?!因为我的错,他们就可以视我们的性命如蝼蚁?!因为我的错,他们便可以在伤害了我们情况下逍遥法外?!既然,世道无法替我们找回公道……那么我就自己把它找回来。我蹲下身子,静静地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他正被呛的七荤八素,听到我的问题,并没有及时回答。我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厉声道:“你没听见我的话吗?!!!”他一边呕酸水,一边努力睁大眼睛看我,半晌,他问:“你是谁啊……”我是谁……我自嘲的笑了一下,变了很多么?好像是这样的……以前的我是黑头发,运动装,眼睛黑白分明,亮的很。喜欢逃课,喜欢看李瑾泽,就喜欢赖在他身上装八爪鱼、牛皮糖,喜欢骑马,不喜欢看书,做过明星梦,满脑子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整日嚷嚷着要和他私奔……那时候过年爸爸还会叫我和他一起挂灯笼……我们那个小区在市内也是很不错的,所以每户的阳台也都很宽敞很漂亮。小区建筑偏欧式风格,可他偏要在上面挂两只大灯笼,我先前还嫌有些土气,他说:“这样多显眼?省的你这个傻孩子这么久没回来了,出门反而找不到家了。”……而现在的我,头发染成了酒红色,衣服也只挑贵的买,现在打开衣柜大多都是一线品牌的服饰,甚至一条围巾的价格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一年的生活费;一瓶香水当花露水用,喷在空气中,然后自己从那走过去,我最喜欢做这种事情了。我很少看书,如果看也是看一些潮流杂志——这样既可以和女客人有共同语言,也不会被她们嘲笑土气。每天都是下班了回家洗个澡之后倒头就睡,睡到中午就收拾收拾去看李瑾泽,若是还有些时间就去逛街买衣服,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上班。我无法再对他撒娇,甚至现在都不能拥抱他。我没精力再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我要记住每一个客人的喜好,记住他们的特点,分析他们的性格,给他们对症下药。我还要处理这些关系,为自己织成一个人脉网,人脉这东西,总有一天会起很大的作用——特别是你出事的那天,指不定谁就会来救你。我要床下八面玲珑,床上让人欲罢不能,每天抽烟喝酒做Ⅰ爱到凌晨……我的眼神不再清澈,也不再无忧。我突然想起来爸爸说,挂着灯笼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可是就算现在灯笼还挂在那里又怎样呢?如今,我已经回不了家了……是啊,我变了。我问他们:“你们谁有办法让他们醒过来?就这样折磨他们,怕是他们还没有恐惧我就累了。”我要他们清醒的看着我折磨他们,就如他们那晚那样对我们一样。不把这些加倍还给他们,叫他们感同身受,这怎么叫报仇?“这种事情急不了,只能等药劲过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