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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小西宁依然趴在柯mama的怀里,把头摇得很拨浪鼓一样。柯mama柔声问道:“我去下一碗番茄蛋面好不好?”这次,小西宁的头就摇得迟疑了一些。番茄蛋面听起来很寻常,但却是柯mama最拿手的菜之一。她煮的番茄蛋面,面条细滑香嫩,汤汁很醇很靓,喝一口进肚子里,整个肠胃都暖暖的。小西宁最喜欢柯mama的番茄蛋面。柯mama微笑地抚摸着小西宁柔软的发丝,说道:“外头打雷了,你去把电视机关了,mama去煮面。”小西宁乖巧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了声“好。”打雷声轰隆隆地响起,小西宁听mama的话把电视机给关了。播报声也消失在黑屏中。餐桌上,小西宁扒着碗,滋溜滋溜吃了一整碗的汤面。柯mama问道:“好吃吗?”小西宁仰起脸,用力点着头,大声地夸赞道:“好吃。”柯mama看着他笑了。晚上,柯mama抱着小西宁,给他唱她娘家流行的童谣曲。歌声温婉,入耳助眠,小西宁就感觉像是躺在摇篮上荡悠来荡悠去。一首歌还没唱完,小西宁便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外头风声雨水交杂着,雷声也很大。小西宁吃面喝了太多汤,被尿意憋醒。醒来后,柯mama已经不见踪影,而她睡过的那边床却仍然温热的。他没有多想,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去上了个厕所。小西宁揉着眼睛,没什么意识地在房间和客厅里转来转去。又一道闪电,急促且短暂的亮光下,阳台的窗帘微动,倒影出一个黑暗的轮廓。那是柯mama。虽然不知道mama大晚上地待在阳台做什么,但找到柯mama,小西宁显然很开心。他“啪嗒啪嗒”地跑过去,一声“mama”还未喊出口。窗台上的人影便从高楼坠落了下去。小西宁瞳孔一缩,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呆呆地站在原地。雷声渐渐变小,楼下有人撑着伞去倒垃圾,惊叫了一声。第二天,柯爸爸才收到通知匆匆赶来。小西宁安安静静地站在柯爸爸的面前。柯爸爸蹲下来,沉痛地抱住了他。柯爸爸是个非常传统的男性,他觉得男人再怎么样都不能掉眼泪。但他那天的声音都哭哑了。柯爸爸搂着小西宁,哽咽地叫着“儿子”“儿子”,重复地喊着。因为他知道,从那天起,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柯西宁。他只有儿子,而柯西宁也只有他。那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严叙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柯西宁在做噩梦。他躺在那张童年时期的小床上,时不时眉头紧皱,面色十分压抑。严叙搂着柯西宁,温热的手掌熨帖着他的后背,从上至下顺着脊梁骨慢慢地平顺着柯西宁激动的情绪。这一招见效很快。柯西宁真的逐渐冷静下来,气息也变得平稳和均匀。严叙舒了一口气。但他没想到的是,柯西宁不是从噩梦中脱离了出来,而是彻底睁开眼醒了过来。“……严叙。”柯西宁的情绪看起来还挺稳定,没有之前那么激烈。即便柯西宁醒了,严叙也依然搂着他,柯西宁竟然也没想着要挣脱开来。两人这样在一张床上相依相偎,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嗯。”严叙说,“我在这里。”“上次你跟我讲了一个故事。”柯西宁说,“今天我也和你讲一个,好不好?”“好。”严叙说。“这个故事比你那个床单应该要稍微长点。”柯西宁说道。严叙笑了一下,揉了揉柯西宁的头发,接着安静地聆听。“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很爱自己的一家。他爱他mama,也爱他爸爸。”柯西宁缓缓地叙述道,“可惜他爸爸不争气,做了一件错事,让他mama生了好大的气。他们开始每天吵架,小男孩觉得好吵好吵。”严叙已经知道柯西宁要说什么了。“有一天,他们不吵了。因为爸爸不想忍下去,失望地离家出走了。”说到这里,柯西宁低下了头,“mama把小男孩哄睡着后,一个人走到阳台从楼上跳了下去。”严叙皱眉:“……西宁,如果你觉得这个故事说出来很压抑,你可以不用说的。”柯西宁摇了摇头:“所有人都以为小男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可事实却是……他亲眼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也许再快一点,就快一点点,他就能把mama从窗台上劝下来。”“也许mama一看到他,他只要露出一个傻得天真的笑脸,他mama就不忍心了。”“只要他稍微再快一些,一切就有可能转变。”“但他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到……”柯爸爸当时问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柯西宁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亲眼看到母亲坠楼的场景,这成为了柯西宁心底的一个阴影。他的记忆也明显出现了逃避的倾向。他记得小时候很多事,唯独忘了那天发生的很多细节。许多人问他,他都一问三不知。大家便都以为那天晚上,柯西宁沉沉地睡了过去,什么都没看到。久而久之,连柯西宁自己都那么以为。他骗过了别人,也骗过了自己。严叙沉声道:“这和小男孩没关系,他什么错都没有。”柯西宁说:“以前这个小男孩深受自责之中,不停地在逃避。后来,小男孩长大了,他通过一件又一件的事,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严叙问。“生老病死是人之常事,无论如何会贯穿人的一生。”就像一片叶子,它会生长,也会枯萎,最后掩埋于泥土之中。“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事。”柯西宁说,“我需要面对这些,而不是一味地逃避。”严叙把柯西宁抱得更紧了一些,也明白他说这一番话,是真的走出来了。柯西宁戳了下严叙的肩膀。严叙看他。“你可以放开点。”柯西宁笑道,“我快要窒息了。”严叙尴尬地放开柯西宁。柯西宁又看了他一眼。严叙心领神会,走下了床,躺到了他的床铺上。柯西宁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初严叙每次说他在雷雨天会做噩梦,而他却浑不知情,就是因为这也是他一直逃避的阴影之一。这一晚,他们都没有再次睡着。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那些年同床共枕那么多次,早就把对方熟睡的呼吸声深谙于心。究竟有没有睡着,一听呼吸声就能知道。他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