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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我听着也觉得很逆天,但是谁叫他们其中为首的人是气运之子呢。”展平意一边观察着旱灾的情况一边说,“气运之子做出什么我都不奇怪。”“这句话应该由我套用到你身上。”666说,“你能力很强。或者说,你做出什么我都不奇怪,无论是在每个世界周密地规划需要完成的任务,还是连一个童话故事的细节都能记得那么清楚。”“你说海的女儿?那个故事是小时候的路向程跟我讲的。”展平意笑了笑,“他说,‘小美人鱼用眼睛问王子,你爱我吗’,这句完全看不懂,用眼睛怎么问呢?”“这次意外封住了他的嘴,我突然就想到了这件事。嘴巴会骗人,眼睛却不会。所以对他那种能发出声音也不肯说真话的人,不看眼睛还能看哪儿呢?”“但是他这次还是妥协了啊。”“我能跟你保证起码在这个世界不会有下次。”“你为什么那么笃定?”“因为我之前的反应吓到他了,他觉得不安,才会下意识地靠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化形前的那段时间我的确是有事才走的,我得稳住河神两口子不让他们上岸。一旦他们上岸受创,无法约束整条河的力量,那么洪涝旱灾交替发生几乎是必然的结果。这样一来,河神无法出面证明自己的清白,谢延又没法限制道士接近岸边,那群人有恃无恐,所谓的河神发怒,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而对于化形上岸的妖怪来说,子寻就是他们的先例,面对道士,也唯有逃回水中保命这一条路可以走,否则万一道士又将矛头转向他们,恐慌的人群大概会把他们全部出卖。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很多年纪大的妖怪最后还是选择隐居吧,无论是隐于山还是隐于市。毕竟这方天地的主宰不是他们。”“现在除此之外,最大的优势应该就是路向程恢复过来的时间相对于原主早了很多,而且他能够以人类的形态上岸。”“而最大的劣势就是,原主是被气运之子炼化的。”第23章海的儿子13等到暮色四合的时候展平意才赶回住所,路向程倒也没有再往外跑,就如他所言,乖乖坐在家里等着他。听展平意解释完事情的原委,路向程有点好奇:“那个时候河神不在场我理解了,但为什么水神原主没有过来援助河神?看样子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啊,就算不知道道士作乱,为什么他会放任旱灾发展?”展平意闻言笑了笑:“我问你,人们为什么要祭拜神明?”路向程一愣:“因为神明可以保佑人们平安喜乐?”“是啊。那如果这个世界一直就是平安喜乐的,还会有人相信神明的存在吗?或者说,如果说这个世界所有事情都是人力可以扭转的,那人们还会敬畏神明吗?”展平意转身,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摊开纸笔,“所有神明的力量都是来自于信仰。”“所以神明应该以一种冷漠的、事不关己的态度审视着自己的信徒,应该不沾染半点烟火气息,没有凡心,心如止水,才能对任何个体不动恻隐之心,维持整体上的相对平衡。”展平意回头看路向程好像还是没懂,补充道,“举例,你不能因为自己同情某个人而动用神力改变他的命格,也不能逾矩去干涉自己不能够影响的东西——所以其实河神并不是特别合格的神明。”“可是他们说你是非常敬业的神明。”路向程突然开口了,“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真的应该存在所谓的命格吗,将自己的命运放置在随机分配上面,也许整体是平稳了,那每个活生生的个体呢?或者说,有神明这件事本身,真的是正确的吗?”展平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太较真了。每个世界的设定不一样而已,你不喜欢,就赶紧收拾收拾去下一个。”“神明本身是在引导人们向善,告诉人们这个世界上有因果,要善结缘。神明不是任何人的救命稻草,也不是权力高度集中的霸主,你可以理解为,他们只是维持世界稳定的工作人员,二者根本不应该放在一个水平线相较,差距约等于须弥与芥子吧。”路向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他又没有办法明辨违和感究竟来自于哪里,只能暂时沉默下来。尽管经验告诉他,他的直觉一般都是对的。展平意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坐在了桌前,持笔沉吟了一会儿,随即挥毫。“你会写字?”路向程见展平意不解地看着自己,又补充道,“我是说,这个世界的文字,不是和汉字不一样吗?”“我说过了啊。”展平意没有停笔,“我等你很久了。”“竞争对手不是要同时进入世界吗?”“按理来说系统级别不同也不行,但666以前是233上司,现在起码级别也更高,他说行就行。”“那你等了我多少年?”路向程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你之前……是不是给我讲过五百年前的故事。”“是啊,等了你很多年,感动吗?”展平意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胸口,“硬生生把一颗凡心磨炼得心如止水。”然而哪怕在展平意只是墨澜的时候,他都不是这样的。他身上带着尘世间的烟火气息,他会温柔地给那只懵懂的小鲤鱼束发,教他点头摇头,带他领略这个世界上他感到陌生而好奇的一切。像是小心翼翼却又耐心细致地交出自己尘封多年的珍宝。大概是被这种气氛感染了,路向程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展平意揽进了怀里,像最开始那样抱在自己的腿上,笑着看他。路向程看着他上扬的眼角,不知道为什么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展平意。”他有一种透过这个身躯看见灵魂的感觉。展平意把他的手包进自己的手里,教他一笔一划的写字:“我也就只能在这个世界过过瘾了,毕竟我们俩身形差距没他们俩这么大。”路向程看了一眼,没看懂:“你写的什么?”“保密。”“那你教我写什么,我不还是不懂?”路向程就纳了闷了,“要我记住吗?”“记吧。”展平意小心地落笔,没有触及还未来得及风干的墨汁,“挺有意思的。”路向程百无聊赖地等着墨汁晾干后把纸收了起来,打算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椅子相较于小鲤鱼娇小的身形而言实在是太高了一点,他也懒得再往下蹦了,就一边摇晃着腿一边拉233聊天:“你看过海的女儿吗?”“数据库里有,我可以帮你找出原文。”233很快把这篇童话调了出来,“自己看。”假如你得不到那个王子的爱情,假如你不能使他为你而忘记你的父母、全心全意地爱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