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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看样子竟是和江离致用过的那个一模一样,赵云琛僵硬着嘴角,果不其然看到江离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划开了他的手掌心。为什么到哪儿都要江离致的血,他的血怎么就那么特别?赵云琛这想法刚冒出来,就看见瓶子里的液体已经自发地涌了出来,白色透明的东西温和地包裹住江离致鲜红的血,成了一滩黑色的泥水。那东西落在了地上后自发地朝大门那儿流动,沿着看不见的纹路往上攀爬。“这个地宫,除了放着能使神降临的塑像外,还封印着一个东西。”薛无心没头脑般忽然对江离致说道,蓝色的眼睛望向他的黑眸,“一个魔。”他说完之后就退到了一边,和他的那个男人站在一起,一动不动地只是眨眼睛。赵云琛观察了他一会儿后才想起那些走完剧情后就不再动的路人甲乙丙,所以薛无心在这个幻境里面其实也是个受幻境本身支配的角色吗?赵云琛并不是很确定,因为现世当中的薛无心也总是这样木木傻傻的。“好了,我们走吧,赵侍卫。”江离致虚弱地说道,他因为失血而面色惨白如鬼,说话时还勉强地要勾起嘴角,“大门已经打开了。”他说的没错,那扇厚重的大门在吸饱了江离致的血后,正逐渐地向内打开,此刻已经露出了一条缝隙。“你不怕我离开吗?”赵云琛不知怎么地突然问道。江离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配着他凄惨的脸色有种说不出的悲意和怖意:“这里已经是地宫的大门口了,你又怎么可能离开。更何况,你要的东西不是还没有拿到吗?”他笑了笑,竟是从袖子里扯出了那个玉佩,又在赵云琛面前晃了晃。血顺着指缝往下流,浸润了玉佩的红线后再度滑落上去。赵云琛没什么感觉,他想着江离致肯定也没什么感觉,毕竟对这家伙而言,放血可能就是每天都要干的一件事罢了,哪怕他今年不过才十五岁。十五岁?赵云琛对比着两人差不多的身高,抽动着嘴角心想他还是忽略这个不经意间蹦出来的问题比较好。否则,肯定会顾此失彼,搞不清他真正该搞清楚的东西。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不简单,个个都有着一堆要深深隐藏的秘密,唯有他一个□□裸地站在这世界上。简单的只用上两三行便能写尽。大门终于彻底打开了,江离致看着莫名沉默的赵云琛,还是轻声提醒道:“我们该走了。”赵云琛停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时脸上竟少见的带着一抹狎昵的笑:“哦,殿下,黄泉路吗?”江离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转回头。门内的一切渐渐展开在两人的面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走进去好像是走到了黑暗里面,倾斜的地面无疑是通向地下,墙壁的末端有一个奇妙的圆柱。赵云琛仔细看了后发现,那应该是模仿的打开了的卷轴,把墙壁当作铺展开来的画卷,一路铺设到最里面。还有一面墙上则没看出有什么东西。两人一走到里面,大门就很不可思议地关上了,同时头顶上的夜明珠也适时地放出了柔和的光芒。赵云琛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片淡淡的清香,很熟悉的味道。“往前走吗?”他问了个没意义的问题,眉眼里多了分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肆意。江离致一愣,点点头。于是赵云琛反客为主般走到江离致的前面为他开路,周围安静地只有两人走路时细微的脚步声,不过赵云琛好像又听见了其他的一些东西。薛无心的话在他耳边重复,混杂着其他的一些东西。——“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很乖的,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改变。”——“呐,你真的,不能陪着我吗?”——“那我就改变你吧,改变之后的你一定会爱上我。”——“别怕,没关系的,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侍奉你。”声音像是烟雾一样在他的耳边要散不散,缥缈而虚无。越往里面走,就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赵云琛的心头,兴奋和怀恋促使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起来。他好像会看见什么,他好像能找到什么。一道门过后,赵云琛迈出的一脚忽然落空。——“大人,我爱你。”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我越写你们看得越混乱,啊啊啊啊。我要疯,不行了……第30章番外一初遇【萧景风篇】——在他出现之前,他是个人偶。萧景风不记得自己的童年,不是因为太悲惨或是太痛苦,只是纯粹的不记得。他是个乖小孩,明明长着一张精致可爱的脸,却有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整日整日地只知道仰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呆呆傻傻地等待着什么。村里头没有谁知道他的出身和来历,只有收留他的村长家勉强知道一点。十八年前的某个夜晚,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忽然敲响了他的大门,那晚到底和他谈了什么村长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模模糊糊记得男人告诉了他萧景风的名字,交代他要保证他活着。村长不安地接过男人手上的灵石宝物,曾惶恐不安地问道要不要给萧景风专门找个人家安排照顾,毕竟他家地方狭小,还有不少儿女。那个男人却是嘲讽地笑了笑,声音沙哑低沉,透着点疯狂的影子。“他,一个人偶,既然大人不在,那他有什么必要获得照顾。不用了,你只需要让他活着就好,不用多管。”村长畏畏缩缩地点头,仍旧是郑重小心地接过了襁褓。男人在他面前像是烟雾一样消失了,空空的还留下一句话:“等时间到了会有人来接他。”村长不知道男人口中的“人”是谁,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他将萧景风带回了家里,发现这是个难得的漂亮小孩,安安静静地睡着。事实上萧景风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地,给他吃的他会吃,给他喝的他会喝。可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不说话也不动作,活着的每天就是简单的吃喝睡。村长这才明白男人交给他抚养的小孩儿或许真的是个人偶,或是个傻子。可又不对,因为这个傻傻的小孩儿也是有非常非常在乎的东西的。那就是他的身体。像个女孩家一样爱惜他墨黑的头发,整日跑到树林里面捣鼓各种稀奇的花花草草来滋养他的头发,村长看到过几次想阻止他,却根本没办法。没人敢亲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