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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浑身发抖,冲过去,抱起女人,双眼通红喊着:“妈……”女人嘴唇上下蠕动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冉沫弥,可是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当时冉沫弥双手摸到粘糊糊的东西,伸手一看,满手鲜血与脑浆,他当时就在他妈的尸体旁边吐得天昏地暗,之后昏昏沉沉病了一个月。多少年前,女人骄傲的喊着“我的儿子真有用,将来一定是人上人。”,又是多久,女人总是跟在自己儿子的身后,笑嘻嘻的说着“我的儿子这么优秀,将来一定找个漂亮的姑娘”,可是转眼之间,女人不在了,所有的人都把她忘记了。她的亲人早已经不认她了,她没有丈夫,没有爱人,一生有两个儿子,可是他们都不记得了……没有人记得她来过,就连她最喜欢的小儿子也要把她忘记,她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了那么多年,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冉沫弥躺在病床上,周身都是鲜血与黑暗,这么多年,他一直强迫自己别去想,把什么都忘记,渐渐的,他忘记了,不记得车祸,不记得双手沾满血怎么洗都洗不掉,可是就算把双手搓出血来,搓得没一块好皮,也洗不掉一些东西,一时之间,所有的发黄、遗忘的片段像潮水一般打来,太沉重了,沉重的让人承受不起。人的一生就是如此的短暂,短的让人恍惚,愧疚是一把无形的刀,长年累月的吞噬着人身体的每一寸,所以,在那么一刻,当你发现所爱的那一刻,不要犹豫,应该不顾一切的去爱,生命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家可爱的贤侄一定会把我卖到窑|子里去。”风吹雨在病房外走来走去,急得团团转:“你说他胆子怎么那么小,看到猴脑而已就吓得成这样,又不是人脑,我都没吓到呢,真是娇弱。”非常非常鄙视娇弱的人,风吹雨对冉沫弥竖起了两根中指。黑老大安慰着他说着:“别怕,你被卖到窑|子里去,我会去光顾你的生意的,你不愁没客户。”风吹雨怒瞪着他:“去你妈的,说正经的,你说我怎么跟我家贤侄交代,他去深圳之前千叮嘱万叮嘱一定要把冉沫弥给他看好了,现在人发烧烧得人事不知,还在重症病房,我觉得我还是赶紧回家收拾一点儿钱什么的赶紧跑路。”黑老大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我觉得你如果跑了,你家贤侄一定会把你的房子给烧了的。”风吹雨十分的囧,非常的憋屈,鬼知道冉沫弥这么娇弱啊,如果知道这么娇弱鬼才愿意答应衡昀晔去照顾冉沫弥呢?现在怎么办,人自从那天在茶庄说身体不舒服当天就发烧,现在人在重症病房,风吹雨实在不知道冉沫弥看了一眼猴脑而已就吓得病成这样,那那些还活吃猴脑的怎么办啊……真是非常的娇弱,看不起这种娇弱的人,风吹雨心里抱怨了一万遍,最后觉得自己应该把所有的事情嫁祸给黑老大,反正人在黑老大vip专座那里出事的。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第36章阴谋起(下)衡昀晔在展会上正襟危坐,脑海里把之前与冉沫弥对好的词一遍遍的梳理了一遍,想着怎么应付这些烦人的评标人。边城瞪着旁边的那只死狗,边城跟狗有仇,衡昀晔仔细一看,这小子瞪着那大jiejie的胸呢,看着衡昀晔看过来,他戳了戳衡昀晔小声嘀咕:“这个波霸绝对是真的。真胸,没硅胶,你信不?要不要去摸一下?”衡昀晔很不屑的哼一声,“等一会第一轮搞完了去摸摸看,不是真的,你就完蛋了。”“切,少装正经了,反正冉沫弥没在身边,晚上去酒吧不,我帮你把昨天晚上那个穿粉红丁\\字裤的给你约来怎么样?”衡昀晔白了他一眼:“约来看着吗?”边城笑着:“少装了,昨晚那个投标代理商送给你的那个小meimei,你敢说你不心动,你不心动干嘛陪别人喝酒呢?那美女看你的眼神,啧啧……”衡昀晔白了边城一眼,白完继续开始想着怎么对付那些老狐狸,忽然手机响了,一条彩信发过来,图片是一个人被推进重症病房,看不清脸,但是旁边的风吹雨的表情很焦急。他心下怅然,看到图片的那一刻特别慌,一股nongnong的惶恐将他从头到脚包了起来,他拨打了冉沫弥的电话,没人接,又连续拨打了好几遍也没有人接,他发了一条短信也没人回,情急之下,他拨打了风吹雨的,二狗子支支吾吾的让他好好工作,衡昀晔忽然意识到出事了。人的直觉很准的,千里之外都能嗅到对方好不好,衡昀晔心特别慌,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就好像忽然一下子被挖空了的感觉,当他不顾一切想要满足野心的时候,忽然发现最重要的人不在了,进了重症病房,当他带着荣耀回归的时候,却连夜半一个开心说笑能为自己骄傲的人都没有了,他拥有的太多,却还依旧十分贪心,什么都可以舍弃,唯独那么一个人是不能舍弃的。他现在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冉沫弥很需要他,非常的需要。他站了起来,对边城说着:“我先回去了,你待会儿去酒店帮我把东西带回去。”边城一脸懵逼:“什么情况?马上就要开场了,你不参加了吗?我们可是累死累活准备了两个月啊,你不会想放弃吧,起码挺过一轮再放弃,就算不持久也不能这样临阵脱逃啊。”“我知道,这场招标还有二轮招标,之后还有三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但是我现在必须回去。”他站了起来,旁边的那个人露出不满,却镇定的看着手里的招商简章。衡昀晔快速转过座位,跟招标商连招呼都没打,匆匆的收拾东西朝着会场外面走去,在打车去机场的路上买了票,当天下午就回去了。冉沫弥觉得浑身热得厉害,全身像一团火焰般怒烧着,耳边时不时的传了一阵轿车长鸣刺破天际,女人的尸体,瞪着的血红双眼,蠕动的嘴唇,未尽的话语,还有满手的鲜血……高烧让他身体出汗,出的汗太多了导致手上被自己用力搓出来的伤口发炎,纱布也微微的汗湿,衡昀晔不敢握他的手,他手上到处都是自己搓得太用力搓出来的伤口,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照在他脸上,他整个人白的透明,仿佛要在白色的床单被褥下化了去。衡昀晔偶尔会调皮的上床抱住他,乘着人昏迷不醒亲个够,医生说要多跟冉沫弥说话,所以衡昀晔就从当时相遇的点点滴滴说起,说得嘴都起皮了,他沉下脸,捧着一脸的孤单绝望,无声而委屈的质问着:“你再这样睡下去,我就不管了你了啊,你怎么老是这样,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