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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半天,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负责叫人的方曼曼无奈地看着因为等不及了而亲自来催人的李柴。李柴看着滚成一团的两个人,眉头一挑,走过去直接掀开了一床的被子和上面的衣服。“啊!”方曼曼大叫一声,捂着脸看着眼前的情景。南方之被那尖叫声给震醒,他动了动腿,传来的一阵剧痛使他立马睁开了眼,之前半梦半醒的时候,因为睡裤刮着腿内侧的伤口疼,他就脱了。所以导致他现在大腿内侧露出了一片血污,而伯青元半边身子都搭在他身上,两人四条修长的腿交错得不分你我。“唔。”因为没了被子,伯青元被冷了一下,他不舒服地皱了皱眉,睫毛一抖似乎也是要醒了。南方之见状,自己的腿又疼得动不了,便揉着眼对李柴道:“柴叔麻烦你把被子给我,伯青元他不舒服。”“怎么了?”伯青元的声音还是很嘶哑,他一边扶着头,一边把自己的身体从南方之身上移开坐了起来,然后看着南方之抱歉一笑道:“昨晚给你添麻烦了,谢谢。”方曼曼笑呵呵地看着相处融洽的两人,而李柴却是一脸惨白,他不由自主地后退的两步,绊到地上的行李,摔坐在地上。“老柴,你怎么了?”方曼曼诧异地看着失态的李柴,跑过去扶他。李柴推开她,脸色由白转青地瞪着伯青元,厉声道:“你他妈的做了什么!”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愣。方曼曼不解道:“什么呀?老柴,豌豆他生病了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南方之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伯青元,示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伯青元回了他一个“没有”的眼神,随后,李柴又看了一眼南方之的腿侧,突然干呕了一下,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方曼曼喊了他一声,见他不应便急忙跟了出去。南方之本也想一起跟出去看看,可一动腿就疼得他脸直抽,只能乖乖坐在床上不动了。伯青元皱眉想了一会刚才的事,随后看了看自己和南方之此时的状态眉心一松,他似乎知道李柴是误会什么了,可对方的反应就有些不对了。“我今天不能骑了,怎么办?”南方之动作僵硬地坐着。伯青元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脸皱成一团的南方之觉得有些好笑,他经常在工地上干活,所以骑了那么久就只是有点腿酸而已,“真的有那么难受?”想着他就伸出手戳了戳对方的腿。“啊!伯青元!”南方之大叫一声,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伯青元连忙后撤下床,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但他嘴角的一点笑意出卖了他。虽然难得见到对方这么幼稚的时候,但南方之又不稀罕,他身残志坚地拖着两条腿爬过去就想给对方一巴掌。然而还没等他爬到,伯青元就闪身上前把南方之整个人翻了一转,然后死死制住。南方之扑腾了两下,没用。而伯青元则伸手捏住了他大腿后侧白花花的一块rou,然后用力一掐。“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一声哀嚎响彻旅馆。伯青元见他挣扎得厉害,便拍了拍他,安慰道:“忍忍,现在不捏,明天你就更动不了。”十多分钟后,哀嚎声才开始一阵阵减弱。最后,当南方之终于在伯青元的搀扶着下楼时,餐厅中的一群人正玩得热火朝天。“哦呵呵呵,满上满上!”“满个屁!你喝了酒再去骑车,这他妈属于酒驾知道不!”“哎哟喂,酒驾咋了,我就是骑成S形也一样能到藏地!”那人这话刚说完,脑袋就被黑哥拍到了桌上,“还S形!我看你最好骑成SB形!”众人哈哈大笑,闹做一团。李柴和方曼曼也在其中,虽然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李柴在看到伯青元他们时,脸色还是很明显的不自在了几分。“柴叔。”伯青元带着南方之自然地走到李柴身边坐下,方曼曼叫人又加了两副碗筷。李柴点了点头,拿起杯子喝了口白酒,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豌豆啊,”他也跟着方曼曼叫起了外号,“刚才不好意思了,我没睡醒。”敷衍的解释点到为止。方曼曼适时地转移话题,一脸好奇地拉着伯青元道:“豌豆,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之前说一直在工地上干活,那读书怎么办?我正好有个朋友是聚城一中的校长......你要是......”方曼曼怕伯青元介意,没有说透。可南方之闻言就定住了,聚城一中正是他读的那所高中。伯青元微笑,“谢谢方姐,不过我正在读高二,马上升高三了。”南方之算了算时间,不解道,“那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还在上课吗?”“我每学期都会请一个月的假去工地上干活,不然学费和生活费就不够了。不过这次......我就是想在高考前去一次藏地。”“你......”南方之突然闭嘴,自己打工挣生活费和学费这还能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家人没有或没有能力给他钱。南方之的话一转,关心道:“那会影响你的学习吧。”“没什么影响,照着朋友的笔记自学就好。”方曼曼听了哈哈一笑,“这么厉害啊!对了,糊糊你这次刚参加了高考吧,考得怎么样?”南方之闻言,整个人都苍白了一分,他咽下口中已经尝不出味道的饭菜,垂眼道:“不好。”方曼曼正想让他不要谦虚,南方之却又冷声重复了一次,“非常不好。”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了。李柴放下酒杯,起身道:“吃饱了没,吃好了,我们就先去古镇逛逛,他们还不知道要疯到什么时候。”大家都已经没什么胃口了,便纷纷表示吃饱了。于是,他们四人跟黑哥打了声招呼,率先朝古镇走去了。☆、古镇(二)此时正是旅游的旺季,不少高考完的学生都跑这里来旅游,古香古色的镇子顿时就被年轻的气息渲染开来。“仙市古镇?”南方之最先走到入口处,仰头看着那牌坊上匾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颤巍巍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竹筐,和蔼笑道,“小伙子,你买个河灯吧,卖完了我还要回去照顾孙子。”南方之扭头看向老人,老人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布满皱纹的脸上被汗水打湿,驼着背站在渐渐西斜的烈日下。南方之温声问道:“阿婆,这灯多少钱一个?”老婆婆赶忙道:“不贵不贵,两块钱一个。”南方之数了数,那竹筐里一共就只有十来个,便全买了下来,还嘱咐老婆婆快些回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