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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骂道:“哪里来的胆大畜生,敢到屋里作乱来了!”但见灶台上锅翻瓶倒,一片狼藉。腌好挂着的腊rou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绳子,白米饭撒的到处都是。心疼不已。扑到打开的窗前一看,只有冷风阵阵,却是半个影子也无。顿时又是好一通大骂。最近不知哪里来了一只畜生,隔三差五地来村里糟蹋东西,晾晒的衣服,盛着的吃食总会不翼而飞。村里的老人说是山里的猴子,轻易惹不得,若真是猴子,恐怕也是成了精了吧。可也架不住三天两头来这么一出,这日子怎么过下去?那妖怪自然是不晓得惹下了多大的麻烦,兴致勃勃地赶回洞中,献宝似的将拿来的东西递给杜慎言。第5章杜慎言转头扫了一眼洞内,心中有了主意。在桌上翻检了一番,捡了几颗金珠,比划着教妖怪:“下次,你若再拿这些衣服、吃的……”指了指身上的衣物和手中的食物,“把这些金子留给他们。”他细细教了妖怪几遍,确保妖怪听明白了,这才放下心来,将米饭吃了个精光。那妖怪见书生脸色十分和缓,也不由得高兴起来。杜慎言还没缓过神来,眼前便是一片黑影,他惊叫一声,便被妖怪结结实实压着,仰面倒在床上。紧接着,唇上一热,已被紧紧堵住。“唔唔唔……”杜慎言用力挣脱,偏头叫骂,“畜生,这才刚吃完……”使劲推拒,嘴中“禽兽畜生”一通乱骂。那妖怪只觉书生声音动听,全然不顾他喊些什么,手顺着松散的衣摆摸索进去,抓住书生新鲜秀嫩的那处,揉捏起来。杜慎言声音一哽,气息陡然转粗,推拒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改为抓住身下的衣物,呻吟出声。妖怪见状,已知书生失了反抗的力气,顺势提枪而上,粗野强悍地耸动起来。但见书生眼带春水,神色迷离,深陷其中的神情惹人喜爱。忍不住将人搂入怀中,凑上唇舌舔咬书生微启的双唇。杜慎言唇上一痛,口中尝到腥甜,是这畜生没轻没重,将唇咬破了。血腥味萦绕在唇齿间,带着野蛮与凶悍的兽性,让书生几欲有被吞吃下腹的恐惧。睁开迷蒙双眼,妖怪瞳色幽深,极深处一点血红,是野兽盯上猎物的贪婪与饥渴。他悚然一惊,沉寂于心的羞耻感再度翻涌而上。想要挣动,那妖怪有哪里能容他挣扎,又将他拖入rou欲之中。那妖怪一番酣畅淋漓,见书生已是昏昏沉沉,躺在兽褥中只把气喘,只得意犹未尽地将他放开。杜慎言已是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身上一沉,那妖怪又压上来,将头凑在他颈窝处嗅,一双爪子也不安分地摸来捏去。他难受地哼了一声,却再没有挣动的力气,迷迷糊糊只是想道:这妖怪向来做完后便自顾自地睡去,这次又不知想到什么可怖的法子折腾自己。妖怪哪里知道书生心中所想,不过是舍不得放开。书生身上清浅疏淡的气息像极了蚩灵花的香气,闻着舒服,身子摸上去又是皮光rou滑,既软且嫩。便是它现下最心爱的了。它便真如对待心爱之物般,将书生从头到脚地捏玩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睡去。待杜慎言再度醒来,那妖怪又惯常不见踪影。揭开洞口遮掩的藤蔓,果不其然夜幕已经降临。白日里的美景早已不见,风声凄厉,古树下黑黢黢的林影,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掀起阵阵波涛。不知名的森冷声响时而响起,虽然那一群红眼猴怪被妖怪威吓后再不曾出现,杜慎言仍然不敢再贸然下去,坐在洞口处呆呆地出神。那妖怪回来,便见书生一袭单薄的旧衫,长发披散,百无聊赖地坐着。他仰脸望着上空,半晌落寞地垂下眼睑,长长地叹了口气。妖怪顺着书生先前的目光望去,蚩灵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并不能望见夜空。它顿了顿,似是在思索什么。杜慎言正发着呆,眼前突然一黑,那妖怪已是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前,轻盈地仿佛一片落叶。“做什么?”杜慎言坐直身子,诧异道。那妖怪已不由分说,将他揽在了怀里。双足发力,便向古木枝头跃去。杜慎言惊呼一声,待要挣扎,已是不及,一片片枝头从身旁掠过,清凉的夜风从耳畔掠过,带着馥郁的暗香。那妖怪带他乘风而行,须臾间接近了古木顶端。那古木在此处已不知多少年岁,巍峨高耸,越往上,枝叶便越稀疏,显露出了皎洁莹白的花儿,散发着淡淡的银辉。那妖怪轻轻张手,那些花儿摇落枝头,顿时繁花胜雪,星星点点摇曳而过。杜慎言猝然回头,身后如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由心神一晃,目眩神迷。待他回过神来,那妖怪已经到了古木最顶端,将他扶到一旁坐下。杜慎言战战兢兢地扶着一旁花枝,一朵碗口大的花儿独自幽然绽放,花瓣润泽透明,如琥珀雕就。他用手轻轻碰了碰,问:“这是什么花?”妖怪喉音浊沉,杜慎言听不懂,想来便是独在此地生长的奇花了。他有些遗憾地叹气,定神四望。目之所至,尽皆苍莽群山,奇诡狞厉,与天地间拔出倾颓之势。四野寂寂,唯有一轮明月,投下漫漫清辉。杜慎言仰望那一轮月亮,恍惚间失了神,记起万水千山之外的兄嫂,殷殷嘱咐犹在耳边,又回忆这荒唐的官场人生,猝不及防,眼泪跌落了出来。脸颊上一痛,却是那妖怪粗糙手指伸来,将他眼角的眼泪捻去。杜慎言抽噎了一声,将它手打掉,那妖怪将手指凑到眼前,闻了又闻,生硬地问:“这是……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好奇。这妖怪无心无肺、无情无义,自然不懂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见书生眼中涌出的晶莹剔透的水珠,顿觉有趣。又想到先前也曾见他这模样,顿时好奇心起来。杜慎言本不想理他,那妖怪却不依不饶,脸上是大感兴趣的神色,不由得心生警惕,怕那妖怪兴头上来,折磨自己,只得没好气道:“眼泪也不知道么?”“泪?”妖怪目露疑惑。“自然。”书生冷笑,“你一个粗莽憨野的怪物,哪里懂得这些?”妖怪手指捻了捻,感受着指间的潮润,“为、什么?”“你问为什么……”杜慎言偏过头去,一个天生天养的怪物,冷硬心肠,却偏偏好奇这些,“悲了、痛了,自然要落泪。”“悲、痛?”“是了,我忘了,你自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