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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季达明又是一个踉跄,剥了个栗子堵伊默的嘴。伊默嚼了满嘴的栗子还不罢休:“季叔叔,早知道我就把生日说早些了。”季达明剥着栗子瞪过去:“不许骗我。”伊默不情不愿地扭开头。“不许闹脾气。”他把这人的脑袋掰回来。“季叔叔,快十一月了。”伊默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闹腾,“要下雪了。”“天更冷了。”季达明却只关心天气,“你现在睡觉就要盖两床棉被,冬天怎么办?”“有季叔叔呢,我不怕。”伊默往前跑几步,又退回来抱他的手臂,“季叔叔在哪里,我就在哪儿。”季达明眉目间满满都是情愫,停下脚步替伊默系围脖:“我是真的想把你吃掉。”他一正经,伊默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挣开季达明的手,蹬蹬蹬跑到车边羞去了。季达明知道伊默面皮薄,按下话题不再逗弄,回家以后继续剥栗子。冬天的栗子,伊默能吃一大袋子不嫌腻。“季先生你不懂。”季达明提出疑问以后,伊默竟得意起来,“冬天的栗子就跟夏天的冰糕一样,吃多少都不够的。”“这都是什么歪理?”季达明头一回感受到年龄的代沟,“夏天的冰糕也不能多吃。”“哎呀季叔叔,就是个比方而已。”伊默不满地连吃好几颗栗子,“你不懂。”季达明最忍受不了伊默说他“不懂”,闻言直接扑过去亲,亲了满嘴软软糯糯的栗子渣。伊默熄了火,不敢再显摆,捏着季达明的手指心不在焉地吃。可伊默还爱显摆季达明。“婶婶,季叔叔今天好厉害。”季达明微微挑眉。伊默站在灶台边手舞足蹈:“季叔叔把陈记商行打趴下了!”季达明的嘴角微微抖了抖。“他们做什么季叔叔都能猜到。”伊默眼里闪着崇拜的光,“季叔叔最厉害了!”季达明终于忍受不了,把人拽回来抱着。伊默还沉浸在喜悦里,转身搂着他的脖子笑:“天底下最厉害的季叔叔是我一个人的。”说完怔住了,继而羞得面红耳赤,缩进季达明怀里不肯抬头。“是你的。”他的颈窝被烫得发痒,“小默,你没说错。”吃饭的时候他俩照例亲亲抱抱,伊默吃完拎着灯笼往卧房跑,说是冷了要洗澡。季达明跟过去烧水,伊默不肯脱衣服,等到蒸汽在浴室里氤氲开来,才哆哆嗦嗦地爬进浴盆。“季叔叔,是不是要下雪了?”“嗯。”季达明卷起衣袖,帮伊默洗头,“马上就十一月了。”伊默缩在水里发呆,渐渐泡热乎了,转身趴在桶边抱他的腰:“季叔叔。”“嗯。”“季叔叔,你抱着我洗好不好?”伊默软趴趴地靠着木桶,“我想你了。”季达明盯着伊默的眼睛看了会儿:“又打什么主意呢?”这小孩儿变聪明以后坏着呢,老是勾他。“哥……”伊默可怜兮兮地招手。季达明忍不住脱了裤子钻进去,把伊默抱在两腿之间。伊默乖了会儿就盯着他的胯间蠢蠢欲动。季达明装作没看见,把下巴搁在伊默肩头闭目养神。伊默偷偷摸摸伸手摸索,隔着裤衩碰着以后舒了一口气,扭着腰与他贴得更近,于是大帐篷和小帐篷重逢了。“季叔叔呀……”伊默以为季达明睡着了,大着胆子乱蹭。大帐篷被小帐篷sao扰得站起来,猛地压了过去。伊默被撞得愣住了,扭头瞧季达明的脸。“季叔叔?”季达明蹙眉装睡。“季叔叔很累啊……”伊默有些失落,但很快打起精神继续sao扰大帐篷,小帐篷不管用,他就换了手,一边哼歌一边摸。季达明快崩溃了。“季叔叔,以后我天天帮你弄好不好?”伊默把脑袋靠在他肩头,喃喃自语,“我不要别人帮你,就要我弄好不好?”说完羞恼地往季达明脸上拍了点水。季达明不由自主把伊默搂紧,肌肤相亲,这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季叔叔,你没睡着?”季达明不吭声,咬牙欺负小帐篷。“季叔叔……”伊默腰软了,挂在他怀里撒娇,“季叔叔不要摸……”季达明充耳不闻,动作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哥……”伊默忍耐力太差,很快就缴械投降,迷迷瞪瞪地趴在他怀里犯困。季达明帮伊默擦身子,擦完以后发现伊默睡着了,脸颊还带着未消散的红晕。他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忍不住俯身压过去亲。时间真是过得太慢了。他从前不觉得,如今盼着伊默成年,心急如焚,就像当年还在学堂念书时那样盼假期。季达明许久没有这样的心境,坐在床边揉伊默的脑袋,四肢百骸都弥漫起暖意。伊默在被子里皱着鼻子扭,蹭到季达明身边时,安心了,将腿塞进了他的腿间。这是伊默睡觉的习惯,原先只要搂着就行,先下不黏糊糊地缠在一起,根本睡不安稳。季达明把脑袋靠过去,与伊默额头相抵。“季叔叔……”伊默在睡梦中呓语,“吃掉……吃掉……”“梦什么呢?”他哭笑不得地摸索伊默的小帐篷,生怕它再抬头。还真的有点感觉,季达明掖好被角以后对着伊默的耳朵吹了口气。大概在梦里,他已经把伊默吃干抹净了。第28章虾仁春卷陈记商行来势汹汹,落脚三天就盘下了天津城有名的大宅院。季达明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伊默坐在公馆的躺椅上晒太阳。陈五描述得绘声绘色,说街上都在放炮仗,进去贺喜还有礼金拿。“你去了吗?”伊默打了个哈欠。“我可没去。”陈五憨笑摇头。伊默仰起头喊了声“好”:“我也不去。”季达明睁开眼睛,捏着伊默的脸颊轻叹:“笨,有钱不要。”“这是……忠诚。”伊默挺起胸,“我要跟着季叔叔过一辈子,再多的钱都不要。”季达明用毯子裹住伊默,继续闭目养神。伊默说完觉得自己说得特别有道理,难耐地扭:“季叔叔,你不夸我?”“你本来就该和我过一辈子。”季达明的嗓音有些低沉,接连几日的奔波让他深感疲惫,“哪儿都不许去。”伊默替他揉太阳xue,时不时亲亲嘴:“好。”季达明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意识飘忽,眼瞧着要睡过去。伊默偏不让他睡,叽叽喳喳地闹,咬咬季达明的下唇,再亲亲他的眼皮,换了前世,这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季叔叔,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