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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里好大啊,我还从没来过这么好的地方呢。”贞洁惊叹的看着四周的布置,那些从没看见过的装饰物让贞洁连连惊叹。游戏世界里的装饰物都是由现实世界里转变而来的,所以对于这些桑葚并不陌生,他心疼的摸了摸贞洁的头发,“以后贞洁还会见到更多更好的事物的。”也许是两人对旅馆的好奇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以致于他们在五楼的拐角处撞到了一位侍者,而那侍者手中所端着的水盆也因为这撞击而翻倒在地,那里头的水也洒到了贞洁的身上。“啊!好脏啊。”一向努力保持自己衣服洁白的贞洁因为这洗脸水的一泼而皱起了眉头,他怒气冲冲的看着那瘫坐在地上的侍者,满脸的不高兴。那名侍者虽然同样穿着一身黑白色的西装马甲,可是他的领口处却并没有系着那个黑色领结,这也就表示他在这间旅馆的身份足够低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双方的不注意,水盆才打翻的,可是这名侍者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不断的说着对不起,他边说边弯着九十度的腰,那模样当真是恭敬到了极点,却也谦卑到了极点。而当那名侍者说完几十遍对不起抬起头后,桑葚才看到了他的发色与瞳色,那是一片纯净的黑,看来在这片旅馆里黑色所表示的就是低劣不堪,可是在桑葚的眼里,黑色远比白色要来的美好。作者有话要说:村庄副本结束,旅馆副本开启。第11章谦逊那名侍者的举止十分的缓慢僵硬,他的动作比一般人还要慢了三倍,看着他就像在看慢动作一样,让人不由得为他着急。九十度弯腰后,侍者就僵硬的抱着水盆立在一旁,像是在等待着接受惩罚,他的脸因为害怕看上去十分惨白,惨白的有些过分了。“唔,大人,贞洁的衣服。”贞洁不满的瞪了一眼眼前的侍者,他委屈的指了指自己被水打湿的衣袖,并嫌弃的捻着那块衣袖往前凑去。“待会儿先回去换一下吧。”桑葚安抚的说,他对贞洁这些天来的极度洁癖有些不适应。看着跟前依旧没有动弹的侍者,桑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是我们没有注意,让你的水盆打翻了。”桑葚笑得温柔,这也让侍者格外惊讶。“不、不用,先生。”侍者惊讶的看着桑葚微笑的脸庞,他对桑葚这样礼貌的态度感到惊讶,他惨白的脸颊开始红了起来。侍者在旅馆中待了十几年了,在这十几年里他所遇到的都是一些表面光鲜内里不洁的客人,他所受到的待遇也总是最差的,甚至连一只画眉鸟都要比他来的享福,桑葚这样温柔的人是他遇见的第一人。桑葚的温柔让这一向怯懦的侍者有了勇气,他害羞又小声的询问,“先生,请问您的房间在哪里?”他的话与动作还是那么缓慢,缓慢到让贞洁咬牙切齿的地步。“就在右边第二间。”桑葚耐心的等待着并回答了他的问题,在以往,侍者根本没有说完话的机会。“我、我送您过去吧,您是尊贵的客人,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侍者尊敬又期盼的说道,他很希望与桑葚多多的接触,他从没见过这样温柔的人。“好,麻烦了。”桑葚笑着答应了,可是他身旁噘着嘴的贞洁却并不愿意与侍者一起,这种身上总是带着怪味的人,根本不配跟大人走在一起。“不用了,大人,房间不远,我想回去换衣服了。”贞洁委屈的拉着桑葚的衣角,并把桑葚往房间的方向扯了扯。贞洁的委屈让桑葚有些难办,于是,他只好跟侍者说道,“抱歉,我们先回去了,下次见。”虽然被拒绝了,可是侍者依旧很开心,他开心的摆摆手,缓慢的说,“没事,下次见,下次见。”他满脸兴奋的说着,看着桑葚身旁的贞洁突然有些嫉妒了。桑葚与侍者的第一次相遇很是短暂,在桑葚的眼里侍者只是一位动作僵硬缓慢的人,除此以外与其他的侍者并无区别,可是在侍者的眼里,桑葚却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客人。看着桑葚逐渐离去,侍者有些焦急了,他想再跟桑葚说说话,于是,他急忙抱着脸盆跑了过去。“请问您、您叫什么名字?”侍者问,他紧张又害羞的看着桑葚,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不是一名优秀的侍者该做的。“我叫桑葚。”被叫住的桑葚回过头来温柔的说。桑葚....吗?“你好,我叫谦逊,谦让的谦,逊色的逊。”侍者弯起嘴角低头害羞的回答,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开心。即便最后桑葚被贞洁拉走,谦逊依旧开心的站在门口笑着,他就这么一直站着,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门,直到另一位侍者的出现把他强行拽走。而在谦逊离去后,那块地板上也留下了一些细碎的泥土,以及一股不太好的臭味,那臭味十分的浓烈,是一种夹杂着尸臭与泥土的气味。这种气味是只有死人才会有的,也就是这股驱散不去的气味,导致了客人的骤减。这种气味的源头正是谦逊,谦逊走到哪里,这股难闻的气味就会跟他到哪里,无论馆长怎么往他身上喷大量的香水,那股气味也只会更加浓重。谦逊是一个死人,并且是一位死了有三个月的死人,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具没有生息的尸体罢了。在这间旅馆里,谦逊的地位远不如一只画眉,他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与床铺,他所用的都是客人们丢弃的废物,而那些废物在他用完后的第三天也会被旅馆的主人重新回收。谦逊的死亡是人为导致的,他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而打死他的人正是这里的一位尊贵的客人,谦逊的死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已经死了,因为他的尸体在没有生息后就被那位尊贵的客人埋入了旅馆后的花坛中。三个月前的旅馆还没有现在这么萧条,那时的旅馆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连谦逊这种最低下的侍者都可以去服侍最尊贵的客人。那天是谦逊第一次踏入旅馆的第五层,为的是给一位尊贵的王爵端茶倒水。第一次来到第五层,谦逊很是开心,他咧着嘴笑了一路,好奇的看着周围与其他楼层完全不一样的摆设,那些摆设不光有美丽的陶瓷,还有精致的手工艺品,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喂,来了就快点,磨磨蹭蹭的。”王爵身旁的小侍卫是一位性急恶劣的男子,他最看不得也最厌恶谦逊这种最下层的侍者了。“对不起,对不起。”谦逊即使费力的端着手中整齐华美的茶具,还不忘弯着绷紧的腰,这是他长久养成的习惯。“切,就知道道歉,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