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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的估计相亲都不会了解得这么齐全。少年还唾沫横飞的说个不停,肖韬睨他一眼,头一次发现自己也可以扮一回寡言:“到了。”少年呆了呆,似乎很可惜还有好多话没和肖韬说,露出难过的表情。肖韬微微抬眸,看见不远处浅草绿毛衣搭米黄色风衣,配了浅蓝牛仔裤和咖啡色皮靴的胡玫,整的一个清纯小MM形象,脸上却挂着yin-荡的笑容,闪亮亮的眼睛在肖韬和少年身上逡巡。肖韬抚了抚额,朝少年笑了笑:“这里就是XX茶楼了。”如果少年不是没眼睛的话,他就一定能够看见XX茶楼那个大号的招牌。“我叫肖韬,以后再联系。”少年飘乎乎的走了,貌似他忘了肖韬根本就没和他留过什么联系方式。╮(╯_╰)╭。胡玫踩着皮靴跑过来,摆出万分之万的八卦嘴脸:“刚才那位,该不会就是你家‘内人’吧?”后来就为了胡玫这无心的一句话,口胡君来也和唯我独尊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遭到温文尔雅的挑战,最后只得泪奔着大呼‘我实在不想再杀逍遥了、我不是无耻的人’这样的话。o(╯□╰)o。是的。少年名叫季冬,年龄20,住址T大附近,职业学生,或许……我们应该叫他唯我。唯我独尊。当胡玫推开茗茶包间,看见唯我时大喊:“这不是咱肖韬的内人嘛!”众人表情各异。唯我嘴角抽了抽,旁边的独尊眉毛一挑:“季冬你可能耐啊,今天还只是有人找你这个‘内人’了,说不定明天就改找爸爸了。哦不,找mama也不一定。”于是,还没开口的唯我风中凌乱了。胡玫尴尬了一下,似乎也明白自己是误会了,便哈哈笑着僵硬的转移话题:“我叫胡玫,游戏里叫口胡君来也。旁边的这个,是流光。”胡玫扯了肖韬一把,说着‘见到大家真好’这一类的客套话,却发现肖韬只是呆站着。胡玫疑惑的看肖韬,肖韬面无表情,声音却像情人间悱恻的低喃:“……秦甄。”肖韬喊,秦甄,不轻也不重,足够正在和大家嘻嘻哈哈的秦甄听见。秦甄抬起头看他,先是一个灿若骄阳的笑容,随后问:“你认识我?”秦甄只问了这么一句话,将肖韬拉出回忆的泥淖。肖韬看着眼前的秦甄,熟悉而陌生的秦甄,轻笑出一个浅酒窝:“A中离T大不远,我知道你叫秦甄,你不知道我却是自然。我叫肖韬,游戏里的名字是流光,初次见面大家好。”肖韬说得很快,快得仿佛稍作停顿就会说不下去一样。秦甄觉得肖韬的话怎么也有点不大对,却挑不出个不对劲的地儿,便只得笑笑:“你好。我是秦甄,游戏里的名字琴筝。”肖韬敷衍的点点头,胡玫却兴奋了:“啊……琴MM~”O(∩_∩)O。看到胡玫咧开嘴,秦甄背后一寒。“琴MM为什么要玩女号呢?”胡玫最直接的问出这句话,只听见唏嘘两声,原本吵吵闹闹的大家都静下来了。显然,八卦乃人之本性。(╯▽╰)。秦甄微微皱眉,瞪一眼红光满面的唯我,笑得灿若骄阳:“那为什么口胡要玩男号呢?”而且还是最肌rou纠结的武当。这样的反问其实是很巧妙的。无论胡玫怎样回答,秦甄都可以说和胡玫同样。只是,秦甄算漏了恶狠狠的目光根本镇不住唯恐天下不乱的唯我独尊君,于是唯我咋呼开了:“秦甄他啊不自量力和我打赌,输了才玩这女号呢!”秦甄尤其看不惯唯我偷了油的老鼠般的得意样儿,礼尚往来揭了唯我的底:“这色胚子活像几百年没见个女的似乎,一个劲把那些不怎么上的小号往帮里收。赌赢了的彩头还要我玩个女峨眉,瞧瞧这饥-渴劲儿!”听到这里,独尊轻咳了一下:“我说,网聚的时候你俩消停点吧。”肖韬恍然。原来唯我、独尊他们,和秦甄都认识的啊。其实肖韬和秦甄是第一次见面……这样的真相对于肖韬来说,实在好笑。几个月前还鬓颈厮磨的情人,现在相对不相识……肖韬有一种无力感,唯一的记得那些事情的人,简直就觉得那几年的时光像一场梦。肖韬对秦甄的感情已经释然了,这并不代表肖韬面对秦甄能够自然而然。……这个人,曾经相处了一年多的陌生人,肖韬终归是有些无措的。独尊提议先一起吃个饭,权当没听见人民群众中微弱的抗议,领着一群人呼啦啦奔馆子。饭桌上唯我一个劲嚷嚷着待会儿去水族馆看海豚表演,有人调戏他说“这是网聚,可不是唯我你单个同独尊约会,去那些个情侣集中地做啥,”这么一句出口,把唯我闹了个大红脸。当时独尊正夹着菜,往唯我碗里一搁,不急不缓的说:“我和唯我是清白的。”末了不忘补一句“多吃点蔬菜”,众人唏嘘。秦甄往口里塞了块豆腐,拿眼睛斜唯我一眼,喷出两个字:“才怪!”好久才有人反应过来秦甄是在反驳独尊,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肖韬一直安静的坐着,直到听见秦甄接嘴才瞧他一眼。似是注意到肖韬的目光,秦甄的手顿了一下,恶狠狠瞪了肖韬一眼,肖韬依稀听见他嘟囔了一句“看屁咧!”肖韬微笑,笑得秦甄有些莫名其妙。肖韬告诉自己,其实……并不难过。即使不喜欢秦甄了,终究还是在意那一年多的时光的。喜欢上温文,不代表要埋藏了所有的秦甄给的美好的回忆。这并非水-性-杨-花的一种形式,肖韬只是觉得,曾经喜欢过的东西,终究是喜欢的,是值得珍惜的,不是么?可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肖韬认得四年后不爱吃豆腐的秦甄,却不认得眼前这个他。这样也好……与记忆大不相同的秦甄,还是一个会爆粗的,有些冲动的少年,这样很好。肖韬自认从来不是个圣母的人,不是不怨恨秦甄的所作所为,只是已逝的事都无法计较,总不能一直拿自己当受害者。这个秦甄……根本不曾与他有过交集,不曾有过那些伤害和背叛,如是而已。只是陌生人,如是而已。肖韬有些痛恨自己意外的清醒。一时之间肖韬有些沉默,一个劲儿埋头苦吃,活像饭菜里开出朵花来,不抬头,也不搭话。胡玫正嘻嘻哈哈和人胡扯,不知怎么的瞅了肖韬一眼,拿胳膊肘撞他,笑得像偷腥的猫:“只这么一会儿不见温文,你就魂不守舍了?这样可不好啊不好~”胡玫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