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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它很脏!它一定很久没有被清理过!它……”只听见“哗啦”一声,伊恩将海利扔进了浴缸,顺带将喷头取下来,对着海利的脸就是打开了热水。“唔……”海利抬起手来试图阻挡。伊恩却一手揣着口袋,另一手握着喷头,冷冷地看着海利呛水挣扎。直到浴缸被充满,伊恩才将水龙头关上。“还冷吗?”伊恩垂下眼帘问。海利仍旧在微微地颤抖着,他仰起脸来,金棕色的发丝贴在脸上,狼狈之余更有一种莫名的风情。特别是他的眼睛,明明难受却硬要挤出笑容,显得单纯又脆弱。“你怎么知道我冷?”“受害者是冻死的。”伊恩转身走出浴室。“你要去哪里?作为搭档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我的身边吗?”“好好待着,别淹死你自己。”伊恩走到了房间外,站在走廊的窗前。他知道自己刚才心软了。看着瑟瑟发抖的海利,伊恩忽然想到八年前的他,在黑暗的林子里叫扔下自己离开。一个人坐在阴影里,抱着膝盖,将脑袋深深地埋下,像是要将自己包裹起来。只可惜这个世界根本无处可藏。伊恩再度拨通了马迪·罗恩的电话。“上一次他差一点憋死自己,这一次是差点冻死自己。这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除了你所谓的‘移情’效应之外,别告诉我没有其他的解释!”马迪·罗恩坐在椅子上转了大半圈,叹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调查局里心理专家的解释。而这种解释也不过是‘假设’而已。海利对于受害者有着很强的同理心,这种同理心强到他在自己的大脑里将受害者的感觉极度接近真实地再现。如果受害者是被冻死的,那么在他的大脑里,他所处的就是与受害者一模一样的环境。他们所体会到的寒冷也是一模一样的。他的大脑说服他自己相信自己在冰冷的地方,而他的身体就会顺应他的大脑产生应有的反应。如果受害者无法呼吸,他能感受到。如果受害者感到寒冷,那么他也是。”伊恩的手指用力按在自己的脑袋上,“就没有什么解决之道吗?适度的同理心可以让人体贴善良。但到达他这种程度……你还敢说他的心理没有问题!当他陷进去的时候,我到底要怎样将他拉回来?”“今天你是怎么做的?”“我狠狠踹了他一脚!”“唔……”电话那端传来马迪·罗恩到抽气的声音,“我猜那一定很疼!下一次你还可以这么干!只是小心一点,别把拉塞尔探员踹死了。要知道,他的身价很高……”伊恩用力将手机按掉了。他站在门外,靠着墙闭上眼睛。他不明白海利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能力,重复感受别人的痛苦与挣扎,这并不是天赋,而是折磨。五分钟之后,他回到了浴室。“喂!你暖和起来没有……”此时的海利已经沉入了浴缸地步,只有几缕发丝飘在水面之上。伊恩的瞳孔瞬间撑裂一般,他冲了过去。“海利——”伊恩的手刚深入水中扣住海利的肩膀,将他拽起的瞬间,他的双手骤然抬起抱住伊恩的后背,将他拉了下去。就在瞬间,伊恩的双手撑在浴缸的两端,而对方的力量大得惊人。有什么撞上了他的唇,极为用力地进入他的唇缝间,挑唆着用力摄取着,和着温热的水,撞上他的心脏,仿佛要将他原本所认同的世界摧毁。伊恩一拳砸入水中,对方松开一只手将他的拳头稳稳摁住。当对方狠狠含住他的时候,伊恩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吻。他以为自己会暴怒到血液冲上头顶,但是那一刻他意外地冷静。海利舌尖的柔软与力量的放肆都如此清晰地涌入他的大脑。而伊恩冷静地放弃支撑自己的身体,任由海利将他完全拖入水中。伊恩的手指扣住海利的手腕,用力按住他的腕骨,猛地向后拧去,趁着海利失去行动能力的瞬间,伊恩离开了浴缸。身上是滴滴答答的水流落下。伊恩的嘴唇还在发麻。他记得当自己挣脱海利的刹那,这家伙的舌尖滑过他的唇角。海利缓缓靠着浴缸的边缘坐着,戏谑地看着伊恩。“是你的身手退步了,还是太过关心我所以失去了戒心?如果是八年前,我绝对不可能得手。”海利撑着下巴,看着伊恩。他竟然会觉得这家伙可怜?“我应该让你冻死在自己的幻觉里。”伊恩开口,眸子里一片冰凉。“你差点踹死我了,伊恩叔叔。难道我不应该从你这里得到一点小小的补偿吗?”海利眨了眨眼睛。他的视线缠绕在伊恩的神经上,他的笑容就像倒入酒杯的毒药。明明知道致命,却因为太过干渴忍受不住宁愿饮下。伊恩想说,永远别再想我相信你。但他知道,永远别在海利面前提起“永远”才是明智的。“我现在后悔没有真的踹死你。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亲吻一个男人?还是激怒我对于你而言真的如此有意义?”伊恩远远地看着海利。他以为自己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懂他。但事实是,他仍旧猜不透海利。他和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总倾向于把我的一切都想的那么复杂呢?”海利缓缓从浴缸中起身。他优雅地拽过一旁的浴巾,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抬起腿跨出浴缸时,水流回落的声音仿佛心潮决堤。“吻你,对我而言只是证明我们的亲密,证明我可以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接近你。”海利微微侧过脸,他收起了所有魅惑人心的表情,只是单纯地看着伊恩。伊恩抬起手,扯开颈子上的领带,“打电话,叫克里夫送两套西装来。”伊恩转身来到房间里,扯起一条被子,将自己盖住,躺在了床上。气压很低。像是酝酿着龙卷风。海利默默看了伊恩三秒钟,最后决定扯开另一张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盖住,只露出脑袋来。“说吧,你以差点冻死自己为代价,看见了什么?”海利闭上眼睛,开始描绘脑海中看到的场景。“受害者是被冻醒的。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只有覆着薄霜的四面墙壁,他脸部的肌肤冷到快要冰裂。这一切让他瞬间惊恐。他试图起身挣扎,却发觉自己被层层布条紧紧缠绕,放置在一个油桶之中。他慌了,他大声呼救,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荡。直到他的声音干哑到再也无法发出声音。他的眼睛上就似结了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