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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餐的话,请不要在此处驻足,以免挡了其他客人的路。”“哦。”陈纹玉应了一声,突然来了句:“我姓陈。”并不想认识你好吗?迎宾小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动声色:“那这位陈先生,你要用餐吗?”“不了,下次吧。”陈纹玉装作没看见她眼中的不屑,面色淡然地转身离开。在美食广场转悠了将近两个小时,陈纹玉只在路边出摊的中年妇女那里喝了一碗皮蛋瘦rou粥,说实话,不如陈莲春做得好,但有些许温馨的味道在里面。王司机提前了一小会儿来接他,见他站在市规划馆门前的阶梯上望着对街大楼明亮的灯光,恍然大悟地小跑过去道:“看我这脑子!大少爷,对面就是先生工作的地方呀!”“回去吧。”陈纹玉当做没听到,自己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倚靠着闭目休憩。王司机只当他是玩的累了,开车的时候也不做声,让他安心的一路睡到家里。到家已是九点多,陈纹玉睁开眼向王司机道了声再见,开门进了屋里。林时雨撑着头坐在沙发上,见着他进门立即呼出一口气,道:“纹玉啊,回来就好,快去洗漱吧。”陈纹玉点了点头,走到楼梯口又折回来道歉:“对不起,回来晚了。”“没事儿,你父亲也还没回呢。”林时雨无奈笑笑,打了个呵欠继续静坐在沙发上。“父亲或许有事要忙,晚点才回,您要不先去睡吧?”陈纹玉又多嘴一句。林时雨弯着眉眼笑:“我等你父亲惯了。”她都这样说了,陈纹玉也不再劝,礼貌地说了“阿姨晚安”就上楼去了。但是他没想到顾辕和顾辙竟然双双站在楼道口,很明显就是在等他。陈纹玉有些莫名其妙,微蹙着眉头:“你们两个在这干嘛?”“你怎么现在才回?”顾辕微抬着眼睛,明明是一句审问的话,但眉目里并无狠厉。“为什么我要告诉你?”陈纹玉撇嘴,想要绕过两人。顾辙一手拽住他一只胳膊压在背上,用力极大,他竟然没有挣脱开。顾辕看了顾辙一眼,抿了抿唇,解释道:“晚饭时候父亲打电话回来,听说你不在,朝母亲发火了。”言简意赅。陈纹玉回想起林时雨刚刚瞧见他时舒出一口气的模样,理解过来后那点儿感动尽数变成了不快,哼道:“难道我还没有不在家吃晚饭的权利了?”“你今日见父亲的时候应当告知会晚归一事,母亲便不会受此责难。”陈纹玉神色怪异:“你怎知我见过?”“父亲问及你时,说你去了规划馆……”“那你可说错了,我没见过他。”陈纹玉打断他自以为的推测:“我是和朋友约好了去规划馆玩儿,被他秘书认出来拦住,不得已接了他秘书的手机和他说了两句话,不对,也就只三个字,‘嗯’和‘路过’。”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辙笑了:“你当自己是谁?父亲的秘书怎么会认得你?”“去问那个秘书啊!我哪儿知道。”陈纹玉也不乐意和他们说什么,表情颇为不耐地推拒着顾辙的擒制。顾辕默默走到他身边,抬手卸掉顾辙的力道,让陈纹玉脱离了控制,他才紧了紧睡衣领口,淡然说道:“大哥莫要误会,我和小辙只是好奇大哥今日的行程,对于你晚归表示一番慰问,并无他意。”“并无他意?”陈纹玉无视两人,径自走到房间门口,掩着眉头呵呵直笑:“怕不是来告诫我的吧?比如叫我不要忘了自己寄人篱下的现况?比如我mama不过是这个家已经死掉的前女主人、而我不过是个无人管教的乡野小子?比如要我认清自己低下的身份,不要仗着父亲对我愧疚就要整得你们家烧起内火,毕竟你母亲才是正牌夫人、你两位才是正牌少爷?”“哼,你懂就好。”顾辕听陈纹玉自嘲一般的说了这么多,不悦地抿起唇不语。这句哼唧是从顾辙嘴里蹦出的。“小辙,你回房去。”顾辕转头看着顾辙,说话的语气很强硬,不容置噱。顾辙愣了愣,第一反应是瞪陈纹玉,然后他抑着火气,深深的看了顾辕一眼,居然什么都没说,真的回房去了。陈纹玉见顾辙临走之前那仿佛要一脚踹死他的样子,很是无辜:顾辕怼你你怼回去就是,怎么又把怨气转到我身上?他幽怨的一眼还没落到顾辕身上,就见他带着亲密的微笑走过来,很熟络地问道:“我能进大哥房间坐坐吗?”“你,是谁啊?”陈纹玉吞了吞口水,颇不自在。这话里含有两个意思。一是表示他的不屑“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进我房间?!”二则是真的不确定面前这人到底是谁。毕竟他从王司机和李萍那儿得到的不是这样温柔友好的描述啊!他们说什么顾辕不爱说话,面上的表情基本为无表情和漠视两种,但矛盾的是他又很懂得看人,知道怎么投其所好,所以哪怕摆出疏离的样子也还是非常招人喜欢;又说他年纪轻轻却显得很是高深莫测……“我自然是顾辕啊。大哥不必忧心。”顾辕好笑,复问道:“我能进大哥房里吗?”“进……进来吧。”陈纹玉身子抽了抽,打开房门让顾辕进去。“如我所想,了无生气。”顾辕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眼,发表着意见。“……”陈纹玉见他像领导视察一般背着手在房中走了一圈,某种在学校养成的心虚感突然涌出,他试探问了句:“合格吗?”“嗯?”顾辕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见他低着头十指紧扣,像个考试完毕后询问老师成绩时正在等候答案的紧张学生一般,当下憋着笑严肃地评价了一句:“恭喜你,合格了。”然后他大笑出声,盖过了陈纹玉顿悟时刻的窘迫,惊着了在场的两人。别说陈纹玉惊奇不已,顾辕自己都没想到会有笑得如此肆意的时候,反应过来立即就收住表情,接着淡然地、慢慢地说道:“很晚了,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嗯……晚安。”顾辕离去时动作很轻的关上门,可是陈纹玉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他还处于茫然状态,似乎完全不理解顾辕这一系列的行为,不,不是似乎,他确实不理解。又是一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陈纹玉秉承不钻牛角尖的处世之道,左右歪了歪脑袋就抛开这些费心力的事,拿上毛巾和睡衣去洗漱了。顾辕却不像他这样舒心,出了房门就笔直地站在走道上,表情深沉地思索着什么。他不是在想刚刚为什么会大笑,也不是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对陈纹玉上心,而是在琢磨该怎么安抚顾辙。果不其然,刚